許良記憶中他僅憑一首詩加一首詞就徹底斷了老爺子許定山的諸多念想。
詩讓老爹許青麟仕途都受到影響。
詞讓老爹差點將他的腿打斷。
隻因那首詞是在青樓寫的,被長安城眾多紈絝視作“傳世之作”誦讀:
今夜飲酒花下。
躺下活像個大。
見到美嬌娘。
忽起枝枝丫丫。
就她。
就她。
橫豎三百餘下……
即便現在的他是穿越而來,一想到因為這首詞挨得打就下意識兩股一緊。
他記得清楚,拇指粗的藤條打斷了三根!
許青麟更是恨得咬崩了一顆牙!
有“前科”如此,誰敢讓他當眾寫詩?
顧春來忍不住再次發問:“老爺,陛下難道不知道大公子的……名聲,怎會讓他當簪花郎?”
許定山想了想道:“許是良兒近來風頭太盛,陛下故意以此敲打敲打。”
“雖不是什麼大事,卻也不好讓那些文臣太嚼舌頭根子。”
“你去找青鱗,讓他出麵,弄個差不離就行……”
顧春來提議:“要不,讓陳先生代筆?”
許定山搖頭,“算了吧,教這麼些將門子弟已經夠為難他的了,換個人折騰吧。”
顧春來點頭。
許良:……
眼看顧春來要出去布置,他趕忙出聲攔下,“爺爺,春來叔,真不用花那些冤枉錢,我現在真會作詩!”
顧春來置若罔聞,隻拄著拐杖往外走。
許定山則搖頭道:“小子,想露臉是好事,可一不小心就容易露了腚。”
“你自己露腚不要緊,關鍵是連著我老許家跟你一起丟臉……”
許良無奈了。
若是彆的拿不準的事,他絕不會逞強,該咋樣就咋樣。
可眼下自己明明就會啊,怎麼可能讓旁人再捉刀?
否則不平白送把柄給有心之人嗎?
“爺爺,春來叔,你們且等等,不妨聽我吟誦幾句,確定不行了再去找人捉刀,行不行?”
顧春來隻管往外走。
許定山隻管搖頭。
顯然,二人壓根不信他的。
這下可真的刺激到他了。
“我那師傅也教過我寫詩!”
“嗯?”
許定山、顧春來同時回頭,“真的?”
許良心道“果然”,麵上卻露出自信,“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