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人品的確不怎樣,但隻要給銀子他定然會想方設法解決。”
“且此事也涉及他的名聲,他必定更為上心!”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給他銀子?”
馬車裡,上官婉兒眉頭緊鎖,腹誹不已。
常言道“皇上不急太監急”,而她這卻是比許良還急!
雖然這著急有很大部分是因為吳明諫言,但她心底知道,換了旁人她絕不會如此上心,更不會給銀子!
“許大人,陛下喚我親自召你入宮,吳大人就在旁邊,所以他有極大可能會請陛下召見新科狀元曹翕純,說不得你們要當著陛下的麵證實一番。”
“那曹翕純乃是隴州大儒範進的學生,經學、策論、詩詞無一不精,他的祖父曾是大乾的鴻臚寺卿,家風尚文……”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上官婉兒麵有隱憂。
“多謝!”許良拱了拱手,不再多言,心底想著等會是小露一手還是人前顯聖。
他對吳明的印象還行。
不說編撰史冊上心,單是上次在兵部演練,吳明就曾仗義執言支持他。
伐韓,吳明支持他。
做簪花郎,又反對他。
顯然,這位翰林院大學士對事不對人。
這是也難人家,畢竟他這位許家大公子此前寫的詩詞太過雷人。
隻是他這簪花郎是女帝花銀子“雇”的,如今上官婉兒又給他塞了五百兩。
該站誰,用屁股想都知道。
“吳大人,隻能稍稍委屈你了。”
許良微微一笑。
豈料他這看似糊弄的態度讓上官婉兒來了脾氣。
她敲了敲桌內小桌,秀眉蹙起,“許大人,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許良詫異,“擔心?”
“吳大人可是翰林院大學士,又是太學博士,眼裡是個容不得沙子的人。
若你不能寫出讓他滿意的詩,陛下麵上掛不住,你麻煩也不小。”
“還有,陛下禦覽今年世子卷宗時,我曾在旁邊看過,曹狀元盛名不虛……”
許良有些奇怪,怎麼上官婉兒今天話這麼多,奇奇怪怪的?
“上官大人放心,下官心底有數,不會拿自己名聲開玩笑。”
“你還有名聲?”上官婉兒柳眉蹙起,“你先前在長安城的名聲可是有目共睹!”
許良張口想要反駁,可想到剛接的人家五百兩銀子,又生生咽了回去。
沒辦法,顧客就是上帝。
微笑服務……
即便如此他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放心吧,包的!”
說完就沒了下文。
“這個木頭!”
上官婉兒銀牙咬緊,暗暗攥拳。
他難道就沒看出自己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