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翕純看得心慌。
女帝的身份自然不屑作偽。
她有如此神情隻能說明一件事——許良又寫出了水平相當高的詩!
“怎麼可能!”曹翕純內心狂呼,“他都不用推敲的嗎?”
許良很快寫完一首詩,女帝、上官婉兒、吳明都已經站到了許良身後,看完了整首詩。
三人的神情也都充滿讚歎。
尤其是吳明,臉色漲紅,胡須抖動,喃喃念叨:“奇才,奇才!”
看他樣子,全然忘記了這場比試全然是因為他對許良的質疑才有的。
而他曹翕純,不過是應了他的邀請,證明許良是個草包的……
曹翕純心煩意亂,怎麼也無法集中心神構思。
本以為許良會起身嘲諷,哪知道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笑道:“曹大人還未動筆?看來時間足夠,本官就再寫一首!”
隨即揭過一張,再次書寫。
吳明目露奇光,低聲喃喃,口出“這首詩也可收錄,作為學子必學”、“此詩才情、豪氣世所罕見”雲雲。
而女帝則輕輕點頭,以示許可。
曹翕純愈發慌了!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上官婉兒目不轉睛地盯著許良的側臉,眉目之中隱有春情!
曹翕純之所以如此確定,正是因為他鄉試高中時,青梅竹馬的小桃就是這般神態向他表明愛意的!
“許良,你真該死啊!”
曹翕純牙都快咬碎了,一手用力攥緊筆杆,另外一手死死按住紙張,恨不得將腦漿子摳出來按在紙上寫出一手絕妙好詩來。
如此才能證明他比許良強!
然而事實卻是他急得額頭汗水岑岑,青筋凸起如便秘,也仍然沒想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好句來。
反倒是不到半盞茶功夫許良重新抬頭,看了他一眼,“曹大人還未動筆,那本官再寫一首吧。”
“剛才你說要辭官回鄉讀書,說不得要讀本官的詩……”
“你好歹是狀元,本官也不能拿一般的詩詞糊弄你……”
許良此時已經開啟了毒舌模式,一邊提筆書寫,一邊不住往曹翕純心口上補刀。
他如何看不出現在的曹翕純在重重壓力下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他要做的是幫曹翕純戒詩,讓這位狀元郎以後每次寫詩都會想起他來!
當然,他也有趁此機會提醒吳明的意思:再敢拿什麼才學的事嗶嗶賴賴他,下場就跟曹翕純一個樣。
至於曹翕純會不會恨上吳明,那就不乾他的事了。
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覺悟。
終於,在許良第三首寫完,再次抬頭看曹翕純時,狀元郎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擲下毛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頹然道:“我輸了!”
許良撇了撇嘴,擱下筆,笑嗬嗬看向吳明,“吳大人,如何?”
吳明神色一怔,躬身拱手,正色道:“許大人才學,下官佩服不已。”
“先前是本官不明真相,多有冒犯,還望許大人海涵!”
許良嗬嗬笑道:“吳大人說得輕巧,你一句不明真相就要陛下放下手頭正在批閱的奏章,就要本官放下手頭要緊的政務,讓你當麵驗證才學?”
“你一句不明真相就要堂堂新科狀元壓下自己前途,跟本官比試詩詞?”
此言一出,吳明臉色難看起來。
曹翕純卻似想到了什麼,看吳明的目光也充滿怨恨!
而蕭綽卻麵露不解。
曹翕純明明已經認輸,吳明也當麵賠禮道歉,許良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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