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廢棄的鐵匠鋪子中。
已經能夠下地走路的公孫行原地站定,看著麵前親自示範的裴旻。
“你切記好了,《辟邪劍譜》名為劍譜,實則是一本包含錘煉體魄、內勁、拳招、劍法的綜合武學。”
“你看這伸展八拍看似簡單伸展手腳,實則讓你借此舒經活血,吐故納新。”
“還有這跳跳八拍……好好的你齜牙咧嘴做什麼?”
公孫行苦著一張臉,“前輩,太疼了!”
“疼?說明你體內穴竅不通啊,還得練!”裴旻一邊示範,一邊盯著他,“練起來!”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被督促的公孫行艱難晃動身子,想要跳起來,結果腳後跟剛離地就“撲通”摔倒在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前輩,我是真的疼啊,能不能讓我再歇兩天,等我不疼了,一定跟您好好練!”
裴旻鄙夷搖頭,“吃不得苦,如何練就無上劍術?”
說罷收氣運功,淡淡道:“江湖上又瘋傳有假的《辟邪劍譜》現世,我要出去幾天打探虛實。
這段時間你好生養著,待我回來再教你無上劍法!”
公孫行激動不已,趕忙招呼,“前輩儘管去忙,切不要為我耽誤大事,不值當。”
裴旻點頭,若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挎劍戴鬥笠離去。
公孫行如蒙大赦,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揣著劍譜離開。
待其一路走遠,裴旻悄然露麵。
“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你在長安的落腳處,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藏在哪裡!”
……
公孫行一路踉踉蹌蹌,頭昏腦漲。
好不容易找了個車夫將他送到了劉府。
劉懷忠得知公孫行歸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看著滿臉虛弱之色的公孫行,劉懷忠壓下心下火氣,難得關心道,“你這次一出去將近十日未見,是去乾什麼了?為何顯得如此憔悴?”
公孫行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說了句“去辦了件私事”,旋即問道:“看你神色匆匆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良。”
劉懷忠咬牙切齒吐出二字,將蕭綽召見、試探、河西變故等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公孫行已經聽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又是他!”
劉懷忠忍不住疑惑,“又?”
公孫行眉頭緊鎖。
他沒想到,許良從他的刺殺中逃得性命後不僅沒有消停,反而趁勢對劉懷忠下起了手!
更讓他覺得驚懼不安的是對劉懷忠出手是在他刺殺之後,他培養的幾位女殺手一個個全不見了蹤跡!
而這些“消失”的女子中有個叫陶紅的,正是當年平陽一戰的“見證者”。
若她將此消息透露給許良……不,是肯定透露了!
不然為何鄭敏沒了,劉懷忠也被悄然奪了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