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濤能活動的距離也就是一米。
海浪打過來的時候,郭海濤可以往上跑,但是也僅限於一米。
若是浪花比較大,下半身濕透都有可能。
郭海濤看李尚海他們就這麼走了。
他大叫著。
可惜嘴也被虎子用兩隻臭襪子堵住了。
虎子拍了拍郭海濤的臉。
郭海濤麵露絕望之色,虎子對郭海濤說。
“你當時害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
“我們哥兒幾個沒有害人之心,就被你給陷害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讓你這麼平白無故逃了!”
“那誰還把我們哥兒幾個放在心上!”
虎子是故意嚇唬他,郭海濤雙手被捆,兩條胳膊彆在身後,難以掙紮,急得在岸邊跺腳。
可附近的漁船就沒有一個想要上來幫忙。
陳遠不再理會,郭海濤帶著李尚海他們離開。
李尚海依然是一副慘淡的表情。
他很想知道郭海濤這頭線索斷了,去哪兒尋找丁點。
陳遠在路上,交給了李尚海一封信。
“如果沒猜錯,丁點留給你的,我方才去漁船上詢問那些打魚的漁民,他們給我透露了這個消息。”
“有個人救過他。”
李尚海眼前一亮,接過信封的手微微顫抖,連信封都打不開。
還是陳遠幫他撕開了信封。
李尚海摸黑,看不見信上的字。
陳遠替他打著手電。
裡麵有兩頁紙,寫得密密麻麻。
看來丁點對李尚海情誼也頗重,李尚海沒有白交這個朋友。
李尚海看了三四遍,才放下信紙。
陳遠詢問。
“信上說了什麼?”
李尚海緊抿雙唇對陳遠說道。
“他走了。”
“去哪兒了?”
虎子和狗娃都有些驚訝。
丁點既然獲救,為什麼又不告而彆?
李尚海搖頭,“信上,他隻說留在這兒沒有意義,本來這批手表他還想再做一陣,沒想到他表弟郭海濤對他下狠手。”
“海州城這裡,他留不下去,隻能想個辦法離開,他那個香江的叔叔問他想不想去香江。”
“他準備去香江,現在應該已經乘船了。”
陳遠接過信,仔細看了看,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是半個多月前。
狗娃和虎子一樣有些悵然。
信裡麵還有十張大團結。
是丁點留給李尚海的賠罪。
李尚海為了這批手表,趕赴海州城,按照他當初離開的推算,李尚海肯定是拿不到這批手表了。
如果李尚海願意尋找他,這十張大團結就當作丁點留給他最後的禮物。
如果李尚海沒有猶豫,也擱置了這段感情,丁點就把這十張大團結留給阿峰。
算是對阿峰的感謝。
阿峰沒有獨吞,他也沒有計劃拆開信封看一看。
這十張大團結也就順理成章地流下來了。
“李尚海,他去香江,其實也是好事,你不用多想,人總有追求,他留在這兒對他可能也沒什麼好處。”
“就像你說的,他跟郭海濤不一樣,不是什麼大學生也不是家境優渥的子弟,他和你一樣是討生活,幸運的是香江還有給親戚可以幫助。”
“現在那邊的生活比這兒好,去那兒或許還有大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