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適時點明,趙維富點點頭“陳隊,我這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啥說,倒酒唄!”
陳遠瞅了瞅酒罐內,滿滿的酒水“趙同誌,你老爹的存貨都被你拿出來了?”
“沒有,沒有,我爹早就戒了,他現在身體沒那麼好了。”趙維福給眾人挨個倒酒,“我娘釀的,你們嘗嘗好喝不?”
“肯定好喝啊!”張國慶端著酒碗,“我之前就聽說趙同誌家釀酒的技術是祖傳的咧!”
“是嗎?這麼厲害。”
陳遠聞了聞嘴邊的味道,確實濃鬱,糧食釀酒醇厚,裡麵沒有任何工業酒精的味道。
菜上,酒到,眾人皆樂樂。
賈誌國生拉硬拽,非要張鬆清去國營飯店看看。
張鬆清很無奈,他真的服了賈誌國了,但是又有點擔心,陳遠會不會真的犯錯誤。
護林隊一塊吃飯,不管是誰出錢,其實這都不是大事,但是賈誌國在他辦公室嚷嚷的樣子,恨不得全公社人都知道,陳遠是收了賄賂。
結合前兩天,陳遠在開大會的時候,主動提到給趙維富提級的事兒,趙維富和陳遠的矛盾,大部分人都知道。
在這個時候為趙維富提級,雖然顯得陳遠是個就事論事的人,但是也會讓人揣測,趙維富是不是賄賂了陳遠。
“好了,小賈同誌,我和你去就行了,你不用拉拉扯扯的!”張鬆清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胳膊從賈誌國懷裡抽出來。
兩人走出公社大院,正巧遇到牛隊長。
張鬆清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倒是讓牛隊長好奇。
“張書記去哪兒咧?”
張鬆清見是牛隊長,像是看到救星,“牛隊長,今兒來了!”
“沒事,來溜達。”牛隊長看了看站在張鬆清背後的賈誌國,他年紀大了有點記不清了,“這是公社的小同誌?”
牛隊長不記得他,但是賈誌國卻記得一清二楚。
“牛隊長,我抓到了護林隊隊長的貪汙**證據,請您一同前去監督!”
張鬆清還沒說話,賈誌國就已經把邀請函禿嚕出去了。
“牛隊長,其實……”
“什麼貪汙!還是護林隊!”牛隊長胡子都氣得往上翹,“我記得護林隊隊長是那個抓飛龍的,對不對?他竟然貪汙啊!”
牛隊長嗓門大,這一嚷嚷,公社大院裡走動的人都來回瞅。
“牛隊長,現在還不能確定,先去看看,才行……”張鬆清扶著牛隊長的胳膊,“牛隊,不能冤枉好同誌,您說對吧?”
“是是是,我老牛天不怕地不怕,他小子要是敢乾出這種不是人的事兒,我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先反對他!”牛隊長情緒上頭,正和賈誌國的心意。
他上前一步扶著牛隊長的胳膊“牛隊長,咱們一塊去,當場把這個貪汙**分子給俘獲了!”
牛隊長點頭,一路小跑,讓後麵的張鬆清叫苦連天。
等到了國營飯店,陳遠他們也吃得差不多了。
一碗餛飩,一隻芝麻大餅,三個肉菜,一個素,讓八個人吃得肚顛兒,張國慶沒吃芝麻大餅,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把芝麻餅打包了,給俺家孩子嘗嘗。”
聽張國慶這麼說,其他人也有點後悔,他們方才早就吃不下了,但是麵對一桌美食,不吃浪費,硬是塞到肚子裡,這會兒倒是想起老婆孩子,父母親人了。
陳遠見狀,又對服務員道“麻煩,再給我們做十張芝麻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