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武者伸手將背後的巨斧取下,在手中的巨斧,又令他的氣勢增了幾分。
並不高大的身材,卻透出十足的力道與氣勢。
“咚!”
巨斧被那武者輕輕放置在地上,較為鬆軟的土質發出一聲較為低沉的響聲。
很顯然,雖然那巨斧並不如在那武者手中看上去的那般輕,但應是分量十足。
沙老此時對麵前的這群武者心中已經有了算計,心緒又稍稍平靜幾分。
“祁州百鍛鋼,質地密實,分量十足,實是打造巨斧這等巨型兵器上好的材料,不錯。”沙老轉頭看看那為首的武者,又道:“這等材料,打造這般大小的兵器,怕是隻有吳、郜兩家有這等財力。”
巨斧武者手上不動,表情陰沉的臉上稍稍有一絲舒緩,嘴上一動:“雖然看不清前輩容貌,聽前輩聲音,該比我年長不少。”
“晚輩這柄巨斧,確由祁州百鍛鋼打造,分量重,偏重力量。”巨斧武者道。
“郜濡邦!不要多言!”那為首的武者又是一陣催促。
名叫郜濡邦的巨斧武者表情又恢複了先前的陰沉,手上一動,將巨斧抬離地麵。
“喝!”
一陣低沉的輕喝從郜濡邦的口中發出,單手持斧,腳下步子由慢至快,向沙老而去。
“鐺!”
沙老麵對來人,腳步不動,引動長槍擋住巨斧的劈砍。
“確實力道十足,無愧祁州年輕一代佼佼者的名聲。”沙老隱在墨色鬥篷下的臉上,表情有了一絲波瀾。
郜濡邦的心思沙老能猜個大概,而沙老的心思,郜濡邦雖不能說猜個大概,但也能判斷出其並不想下死手的根本想法。
“年輕人,要證明自己,你得拿出你全部的實力。”沙老將長槍一推,對被推得踉蹌幾步的郜濡邦說道。
站定的郜濡邦陷入一陣疑惑之中。
他與麵前的這位身著墨色鬥篷的神秘人既是短兵相接,自然是要分出個勝負。
雖然他猜測這位神秘人並沒有要下死手的意思,但在今日的這城主府前,在橫屍數十具的慘烈的戰鬥後,若說要與這位前輩一決生死,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既然如此,又何來證明自己一說呢?
“我斷不會扼殺祁州的未來,所以,你,得證明你是祁州的未來。”
沙老的語氣依舊無甚波瀾,但話中的內容卻很重。
“你們,得證明你們是祁州的未來。”幾乎同樣的話,沙老又對郜濡邦身後的那群武者說道。
沙老的這番話其實要理解起來也簡單,那就是他有殺死這群武者的心思,但若是這群武者能證明其自身的實力,沙老為祁州的未來計,便可以饒他們一死。
“好大的口氣!郜濡邦,你還等什麼?”那名為首的武者質問道。
郜濡邦並未答話,而是回頭看向身後的那群武者。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是較為年輕的武者,有幾位都是巔峰武者,每個人都當得起祁州城佼佼者這一稱呼。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麵前的這位前輩並不是說笑,他也已經隱隱覺察出了這位前輩所造成的那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此時的武者群中,大部分都是一臉不快,覺得沙老是在故作高深。
但也有幾位武者,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憂慮之色。
而這幾名武者,正是與郜濡邦交情頗深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