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般的邪祟,也是絲毫不怵。
可野豬獠太強了。
也隻能暗中跟著野豬獠,如果被對方發現了,剃頭匠隻能撂了挑子,騎上老黑狗落荒而逃。
死屍雀飛到了旁邊一棵樹上,藏進了枝葉中。
剃頭匠低聲和老黑狗商量:“要跟進去嗎?”
“偷走那批貨的……很可能就是那個王妃。她在那石槨中,咱們必須搶出來。”
老黑狗鼻子動了動,嗅著從天蓬澗裡飄來的氣味。
抱怨了一句:“真臭啊,這些豬崽子真臟。”
它細細分辨著:“……好像是在準備宴席。”
老黑狗看向剃頭匠:“你那藥還有多少?”
剃頭匠拉開挑子上的一個小抽屜:“管夠。”
“都給我,我去藥翻它們,把王妃搶出來。”
剃頭匠有些猶豫:“那隻野豬……我沒把握能藥翻。”
“隻要中了毒,你我聯手也能解決它。”
“好。”剃頭匠沒有再猶豫:“上邊派咱們來辦這件事情,找不到那些繭食,咱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於是剃頭匠把小抽屜裡的藥,包成了一包,老黑狗一口吞進腹中,然後一邊嗅著氣味,一邊悄然鑽進了天蓬澗。
死屍雀聽到了這裡,拍著翅膀飛走了。
許源聽了死屍雀一字不落的轉述,便明白了:“這便是貨主派來的人。”
“極可能就是苗禹曾跟我說過的,施展‘留頭法’害死了吳青昭的人。”
許源思索了一番,再上了山坡,用望命看著天蓬澗內。
老黑狗那一條“人命”,在滿山澗的詭異中十分醒目。
老黑狗很小心的避開大部分邪祟。
它身上沒有人的氣味,便是偶爾避不開,被那些邪祟看到了,也隻以為是山裡一條普通的野狗。
喝罵幾聲趕走。
還有的想在開席之前先打個牙祭,老黑狗也能很巧妙的逃脫。
許源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以最快的速度繞了天蓬澗後麵的山崖上。
這裡俯瞰下去,下麵山澗中的一切儘收眼底。
一片烏煙瘴氣。
幾百隻大大小小的邪祟,身上陰氣繚繞。
還有幾百隻野豬,躺在水邊的爛泥中,隻怕都是野豬獠的“子孫”。
四周彌漫的臭氣,正是這些野豬發出的。
還有一些被野豬獠收服的邪祟,和大耗子們一起,正在張羅著凶宴。
這一批血食乃是凶宴上的“硬菜”。
當然是要最後才上桌的。
前麵是各種山裡的食物,許源盯著老黑狗的命。
老黑狗此時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隱去了身形。
這手段應該是有時間限製,所以它混進來的時候沒有施展。
老黑狗將藥下在了飯菜裡。
許源看著那些飯菜被端上去,邪祟們大快朵頤。
野豬獠一回來,就扛著石槨鑽進了山崖下的洞裡。
邪祟中便有取笑的:“新娘子今日不大便利,野豬獠你還這麼急不可耐,要當場洞房嗎?”
野豬獠沒有回應,老耗子親自將飯菜送進去。
許源對死屍雀一招手,將皮丹、筋丹都交給它,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番。
死屍雀老大不情願的去了。
在半空中飛著。
老耗子又端著一份飯菜給野豬獠送去,許源在崖上拉開彈弓。
嘣!
一顆石子打在老耗子頭上。
老耗子勃然大怒:“誰敢捉弄老夫!”
今日它大凶,除了野豬獠還真不怵其他的邪祟。
它放下飯菜,一雙小眼睛放著凶光四處搜尋,邪祟們都在大吃,而且離它都很遠。
趁著這個機會,死屍雀爪子一鬆,兩枚丹落進了飯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