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會兒,聾老太太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這可把她給氣壞了,她心裡清楚,流言蜚語就像一把無形的刀,能傷人於無形,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在這個年頭,名聲可是比什麼都重要,這種謠言傳出去,讓何雨柱和冉老師以後還怎麼在這世上立足?
聾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棍從搖椅上站起身來,嘴裡罵道:“這賈張氏是吃飽了撐得沒事乾,竟敢在院裡傳我孫子和孫媳婦的閒話,我這把老骨頭今天非得跟她拚了不可!”說著,她就氣勢洶洶地往門口走去。
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何雨柱輕輕按住,扶回了搖椅上。
何雨柱輕聲說道:“老太太,您先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再去找賈張氏算賬也不遲。”
聾老太太氣呼呼地坐在搖椅上,看著何雨柱,等著他往下說。
何雨柱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太太,誰惹出來的麻煩就該誰去解決。
賈張氏和四合院的人胡亂造謠,說小冉懷孕了,那就得讓她親自跟每個人解釋清楚,還小冉一個清清白白。”
聾老太太皺著眉頭,追問道:“柱子,你就彆賣關子了,直接告訴奶奶,你想讓奶奶怎麼做!”
何雨柱微微一笑,湊到聾老太太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聾老太太一邊聽,一邊舒展著眉頭,臉上漸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賈家門口。
“賈張氏,你個老糊塗,趕緊把門給我打開!”
“還愣著乾什麼,不把奶奶請進去,小心我把你這門給砸了!”
“賈張氏,你是縮頭烏龜嗎?遇到事就躲起來不敢見人!”
聾老太太在何雨水的攙扶下,拄著拐棍,扯著嗓子在賈家門口大聲叫罵。
何雨柱、冉秋葉、二大爺等人站在她身邊,一個個神色嚴肅。
在聾老太太的叫罵聲中,賈家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開門的不是賈張氏,而是秦淮茹。
她一打開門,就被眼前這陣仗嚇了一跳,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不自覺地落在了冉秋葉的肚子上。
冉秋葉見狀,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秦淮茹這才尷尬地把目光移開。
何雨水一見到秦淮茹,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讓秦淮茹的臉瞬間白了幾分,她的心也開始突突直跳,腦海裡像走馬燈似的飛速運轉,猜測著這些人為什麼會找上門來,找賈張氏算賬又所為何事。
可想來想去,也理不出個頭緒,無奈之下,隻好先把這些疑問壓在心底,臉上堆起笑容,對著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聾老太太板著臉,冷冷地說:“我不是找你,叫你婆婆滾出來見我!”
“老太太,真是不湊巧,我婆婆帶著棒梗兄妹三個人出去玩了。”秦淮茹依舊溫溫柔柔地說道,她本以為這樣就能把聾老太太打發走。
可她沒想到,聾老太太根本不吃這一套,拄著拐棍就往賈家屋子裡走,嘴裡還說著:“她不在家也沒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在這兒等她回來!”
何雨水攙扶著聾老太太進了屋子,何雨柱他們幾個人也像跟屁蟲似的,一個接一個地跟了進去。
這正是他們來之前就商量好的計策。
他們絞儘腦汁想出的應對之策,說白了,就是靠著耍賴、糾纏不休的手段,試圖把事情按自己的意願解決。
聾老太太,這位在四合院中曆經了數十載風雨的老人,過往的歲月裡參與過不少類似的紛爭,對於這類事情那是輕車熟路,一旦行動起來,那叫一個駕輕就熟。
自然而然地,她成了這場“行動”的核心人物,也是最主要的力量擔當,而跟在她身後的其他人,不過是在一旁呐喊助威,營造聲勢罷了。
“老太太,您先在這兒家裡稍作歇息,我給您倒杯熱水來。”秦淮茹滿臉堆笑,態度格外客氣,熱情地招呼著聾老太太一行人。
聾老太太邁進屋子後,根本沒打算在椅子上落座,徑直朝著裡屋走去,甚至連鞋子都沒脫,“嗖”地一下就爬上了床。
同行的其他人可不像聾老太太這般毫無顧忌,臉皮也沒那麼厚,都老老實實地在外間的椅子上規規矩矩地坐好。
秦淮茹倒好了水,剛一轉身,就瞧見聾老太太穿著鞋子,盤著腿坐在了床上。
她早上才精心鋪好的乾淨床單,此刻已經被踩得臟兮兮的。
秦淮茹趕忙放下手中的茶壺,心急火燎地衝進裡屋。
她心裡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帶了些不滿。
“老太太,您這是乾什麼呀?您要是想上床躺著歇會兒,好歹把鞋子脫了呀。
您瞅瞅,這新鋪的床單都被您給弄臟了。”
“我今兒要是見不著賈張氏,不把事掰扯清楚,彆說弄臟個床單,我要是想拉屎撒尿,就在這床單上解決了!”
秦淮茹就算脾氣再好,再能沉得住氣,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也再也掛不住了。
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問道:“老太太,你們這麼一大幫人跑到我們家來,到底是想乾什麼?”
“您就算是要找我婆婆算賬,也該先跟我這個當兒媳婦的把話講明白吧。”
秦淮茹話音剛落,還沒等聾老太太開口,何雨水就搶先一步說道:“你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賈張氏乾了什麼事,你心裡能不清楚?”
秦淮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雨水,我知道你這會兒對我意見大,可你也不能遇見事就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吧,我是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來。”
“行,你說不知道,那我就給你講個明白!”何雨水提高了音量,“賈張氏見人就說冉老師懷孕了,她安的什麼心?她這是成心要讓我們家被人笑話!”
秦淮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地說:“雨水,你這話可就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