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金屬公司製造的sFH32型150毫米榴彈炮——瓦爾蘭德人引以為傲的重型火炮,它們本應像雷神之錘一樣重創敵人,卻因為被發現而遭到107毫米加農炮的長程炮擊。
帝俄空軍列裝了一種雙座偵察型拉沃契金戰鬥機,搭乘超自然能力戰士之後,偵察機可以在低空以蛇形航線進行大範圍心靈感知偵測。
顯然帝德炮兵隻披掛了防空偽裝網,忽視了心靈感知與遮蔽的重要性。
加農炮與榴彈炮通常承擔著不同的任務,軍屬加農炮團的主要職責是反炮兵,也就是壓製敵人的炮兵陣地。
一發又一發107毫米高爆彈從15公裡外飛來爆炸,帝德炮兵們被迫尋找掩護,持續不斷的炮擊完全壓製了第42步兵師的師屬炮兵。
當千餘帝俄步兵發起衝擊時,僅有零星的迫擊炮彈落入人群,阻礙甚小。
那個情景就好像擲入浪潮中的幾粒石子,濺起了幾朵水花,再無其它作用。
麵對數量眾多的坦克,通用機槍也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往往連一條彈帶都沒掃射完就會招致坦克的關照。
麵對洶湧衝來的步兵集群,前沿陣地與主陣地的帝德士兵們進行了勇敢的抵抗。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在殘破不堪的主陣地上,白刃戰將戰鬥烈度推向最高峰,雙方人群混雜在一塊兒扭打廝殺。
所有能殺人的東西全被用上了,刺刀、工兵鏟、撬棍、槍托、鋼盔……甚至是拳頭和牙齒!
一名帝德列兵用小鐵鍬劈倒了與之搏鬥的帝俄上等兵用,滿臉是血,可還沒他抹去臉上的鮮血,一柄莫辛納甘三棱軍刺就捅穿了他的身軀。
兩種語言的怒罵、吼叫、慘嚎回蕩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
有那麼一瞬間,戰鬥形態仿佛回歸了千年前冷兵器時代的野蠻與暴虐。
激烈的爭奪戰持續了半個鐘頭,帝俄坦克集群和第二梯隊的步兵開始一起衝擊,決心徹底撕碎這段防線。
“中校!撤退!我們沒時間了!”一名上尉聲嘶力竭地呼喊道。
二線陣地的急救站中遍地都是血汙,中校的左臂被子彈洞穿,血流如注。
他推開試圖為他包紮的醫務兵,拔出了魯格手槍。
望著所剩無多的殘餘官兵,他用嘶啞的嗓音開口道:“士兵們,二十多年前,你們的父輩在西線擊退了瑪麗安娜人瘋狂的衝鋒。現在,我們麵臨更嚴峻的情況。威斯特伐利亞步兵團也許會是第一個毀滅的團,但絕不可能是第一個撤退的團。”
中校命令一名士官長帶領幾人護送團旗離開,其餘人向主陣地發動反擊。
主陣地已被敵人攻占,數不清的坦克和步兵正在迎麵推進。
一百餘人高呼著“瓦爾蘭德萬歲”衝向數倍於己的來犯之敵,就像掉入激流中的塵土,很快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勢單力薄的第126‘威斯特伐利亞’步兵團麵對絕對優勢的敵人進行了頑強抵抗,但防線很快被突破。不久,第42步兵師與友鄰部隊的接合部就被撕開了一個兩三公裡的口子。
9月1日下午15時整,帝德第25步兵軍已經被基本壓製。
與之相比,更北邊的第10步兵軍更加倒黴,其下轄的第30步兵師聲稱有幾百輛坦克突破了前沿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