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客官請進。”
薑昕一踏入酒樓,變幻成人形、但額頭還長角的魔族掌櫃頓時撲通就跪到她麵前來。
尤其是看到她身後的封鎮,更是嚇得都快維持不住人形了。
薑昕忍住扶額的衝動,“我隻是來吃飯,你不用怕。”
“是是是,您請,您請,小的這就給您騰出最好的包廂。”
“不用了。”
薑昕隨意在大堂找了位置坐下。
一路上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的封鎮本來想坐在她身側的,卻見她眸光清清冷冷地瞥了過來。
“……”
封鎮隻能默默坐在她旁邊的另一桌。
酒樓裡原本嚇得哆哆嗦嗦的魔族們“……”
這個看起來像是被夫家拋棄的小媳婦是他們那位凶殘無比的新大王?
然而,下一秒,封鎮暴戾的視線掃過去,魔族們瞬間匍匐在地上,嚇得一個個都現了原形。
薑昕看著一隻隻奇形怪狀的魔族,無語地盯著他。
封鎮好不無辜地道“昕兒,我什麼都沒做,是他們大驚小怪。”
薑昕撐著額頭,完全不想搭理他了,讓掌櫃的給她上壺茶和一些糕點。
封鎮瞪了眼掌櫃,把他嚇到桌子下瑟瑟發抖後,起身拿出一盤盤糕點,還有一杯碧色清透、散發著濃鬱靈氣的玉液瓊漿。
都是薑昕喜歡的,也是封鎮親手做的。
當初他們相處十年,封鎮就發現小冰凰並不忌口腹之欲,還很喜歡各種美食。
這百年來,為了重逢後她再也離不開自己,封鎮如今的廚藝怕是連食神都自歎不如。
薑昕第一次吃他做的飯菜就驚為天人。
此時,嗅著糕點的清香,薑昕胃口大開,心頭的鬱悶也消散了些許。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翠玉豆糕送入口中,眸光微亮。
豆香清甜,入口細膩,還伴隨著絲絲精純的靈氣。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天材地寶。
見她吃得開心,封鎮眉眼間也儘是溫柔,“還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做。”
薑昕淡淡地瞥他,“滿漢全席。”
封鎮“?”
薑昕開始報菜單,“八寶野鴨、佛手金卷、五彩牛柳……”
封鎮輕笑,“好,我去做。”
“我吃不完,就是在故意刁難你的。”
薑昕實話實說,封鎮卻半點都不生氣,輕聲細語地哄她“沒事,你吃不完就給我吃。”
薑昕壓著唇角的笑意,“你彆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
大豬蹄子,折騰了她整整三天三夜。
要不是冰凰神體強悍,她絕對會死在床上的。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她身體裡還有那些不可描述的異樣。
就算是大補,也不能這麼補的。
封鎮也有點心虛。
但他本就對她著迷,又百年的求而不得,心魔紮根,一朝得償所願,他幾近瘋狂。
隻恨不得她每一寸肌膚都沾染自己的氣息。
封鎮俯身輕握住她的手,“是我不好,你要怎麼打罵都行,但彆氣著自己了。”
薑昕垂眸看著把他自己放在下位者的男人,抿唇,“你少來這套,我才不會心軟。”
“好,昕兒不心軟,我先去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嗯。”
封鎮去給她做飯,薑昕就繼續坐在大堂喝著杯子裡的瓊漿玉液。
忽然,一群穿著浮誇、通身都寫著暴發戶的魔族囂張地從外麵進來。
近日,魔謁城新領主要成婚的消息傳遍附近大大小小的魔族城池。
許多領主都連忙派使者來送賀禮。
當然,這次的賀禮很正常,都是各種寶物,或是靈獸,沒誰再敢亂送東西了。
畢竟之前送魅魔送整箱人肉的魔族領主都被燒成灰燼了,地盤也被其他魔族給瓜分了個一乾二淨。
其他領主真的差點被嚇尿褲子了,哪個還敢作妖啊?
但不包括今日這群暴發戶魔族。
他們是從其他地域過來的,聽聞魔謁城換了個凶殘無比的領主,不信邪,非要過來找一找死。
此時,最前麵一臉腎虛、身上掛滿叮叮當當魔器的魔族搖著折扇,滿臉高傲地掃視酒樓一圈,隻是還沒等他嫌棄魔謁城偏僻土包子時,就忽然眼睛亮成燈泡。
他猥瑣地盯著薑昕,直流哈喇子,“這、這是哪兒來的美人?”
酒樓裡的魔族們頓時齊齊地看向他。
呦嗬,哪兒來的找死大勇士?
連夫人也敢調戲的?
他死了,他死定了。
魔族們可不會好心到去提醒他什麼。
畢竟魔族嘛!
生來就狡猾冷血,同族愛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哦!
腎虛魔族卻以為他們是被自己高貴的身份和氣度給折服的,更加得意地搖著扇子了。
“四王子,她好像是神族。”
腎虛魔族背後的護衛忽然開口說道。
“神族?一個神族跑到咱們魔界來?美人,你怎麼這麼想不開?還是發現神族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狗東西,跑來投靠我們魔族了?”
腎虛魔族自認很帥氣地往薑昕那邊走,“美人,來跟本王子如何?保準你在魔界吃香喝辣,還能橫著走。”
薑昕沒看他一眼,“你再走過來會死的。”
“哈哈哈,美人,你修為都沒了吧?你想讓本王子怎麼死,在床上欲生欲死嗎?”
腎虛魔族色眯眯的就要伸手去摸薑昕的臉。
然而,他的手還沒伸出去就斷了,掉在地上,被燒成了灰燼。
還沒等腎虛魔族反應過來,他身上燃起了詭異的火焰,燒得他淒厲慘叫起來。
“四王子!”
那群護衛連忙要來救他,下一秒卻驚駭大叫,一朵朵紅蓮赤焰從他們身上炸開。
“誰!究竟是誰敢殺我!本王子來自西山魔族,乃魔帝心腹,你敢殺我!西山魔族不會放過你的!魔帝陛下也不會放過你的!”
“啊啊啊啊,饒命啊!”
那腎虛魔族身上的寶貝多,然而卻隻能延遲他被燒成灰燼的時間。
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