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雞哥睜開眼,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卻“嘭”的一聲撞到了籠子頂端,疼的他抱頭亂跳嚎了幾聲才停下來。
他重新調整情緒,深吸一口氣:“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他語氣一頓,謝輕虞眉頭一挑,心裡自動接上:為了防止世界杯破壞,為了保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謝輕虞的眼皮跳了跳,眼神中滿滿的期待終究被他緊接著出口的那句“老子是鳳凰”給狠狠地澆滅了。
沒意思……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坐到一旁,道:“你是鳳凰,我還是龍呢。”
無語至極,默默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到了被茶喝,雞哥卻來勁兒了,他扒在籠子前,“真的,我沒騙你,我真的是鳳凰。”
謝輕虞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是鳳凰,可以了吧。”
看她敷衍的態度,雞哥輕嘖一聲:“我說真的,我是被人暗算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謝輕虞沒說話,但能從輕蔑的眼神中看出來確實是不相信的……
從青雲宗回到城裡的第二天一早,謝輕虞是被紀常歌搖醒的。
不怪紀常歌,而是日曬三竿,謝輕虞還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可紀常歌又實在焦慮。
她不想白白給出一株七星雪暮,這事兒本來就是他的不對,她不想吃這個啞巴虧,可目前來講,也確實沒有彆的辦法。
謝輕虞朦朧間睜開眼睛,頂著被睡炸的頭,好不容易才將目光聚焦到眼前的人身上,“姐,你乾嘛?睡眠不足會變醜的。”
紀常歌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道:“你睡六個時辰了還不夠啊?快起來想想辦法啊。”
謝輕虞打折哈欠,輕輕推開紀常歌捏住她肩膀的手:“彆急,辦法我已經找到了。”
說著,她轉頭從裡側取出一隻木盒遞給紀常歌,紀常歌狐疑的打開,隻是看了一眼,又馬上合上,眼神呆滯的看著正前方,仿佛還沒從驚駭中緩過神來。
這是什麼?
七星雪暮?
不對,怎麼可能保存這麼長時間?
最終她一臉詫異的看向謝輕虞:“你從哪兒搞到的?”
謝輕虞神秘一笑:“彆緊張,當然是假的啦,糊弄穆正陽的,反正到時候一手教花一手放權,等他發現東西是假的咱們早就拿到令牌了。”
“可是……”紀常歌似有些擔憂。
不等她再說什麼,謝輕虞便道:“哎呀,姐啊,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反正咱們也不在這兒多待,辦完事就走。”
轉念一想,似乎也隻有這樣了,想把令牌拿到手,說著,謝輕虞又要倒頭就睡,卻又被紀常歌一把拽起來。
“又咋了?”謝輕虞欲哭無淚。
紀常歌看了一眼手邊的盒子:“雖然是假的,它不會融吧?”
謝輕虞曉得眉眼彎彎:“當然不會,放個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的。”畢竟隻是一根雞毛。
聞言,紀常歌才稍稍鬆了口氣,“那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謝輕虞點頭:“我現在可以繼續睡了嗎?”
“批準了。”
……
夜幕降臨時,白日裡喧鬨的街道逐漸安靜下來,隻剩下皎潔的月色灑在街道上。
一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去一趟青雲宗,紀常歌就焦慮的睡不著覺,正在陽台吹風,一轉頭就正好看見隔壁陽台,謝輕虞坐在地上,喝茶賞月。
她輕笑,趴在欄杆上:“怎麼了?睡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