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從文看著陳墨在群裡風輕雲淡地裝逼,覺得自己這助攻打的,真是沒得說。
“你以後要是真成了,不得給我大紅包?”
“什麼?”陳墨沒聽明白。
“沒有我,你能這麼名正言順地送人禮物,賄賂人家閨蜜?”
“......”陳墨。
“為什麼好好的事從你嘴裡出來,就這麼有目的性呢?”
“難得不是?你敢說你沒這個心思?”薑從文問道。
“就一張簽名照而已。”
“以前彆人找你幫忙要的時候你可都是拒絕的,更不可能跟人打包票。”
“‘包在我身上’這話可不像你嘴裡說出來的,我記得你向來不喜歡承諾彆人什麼。”
薑從文表情玩味地說道:“要不是你人就在我麵前,我都得懷疑你被盜號了。”
“哪有這麼誇張,這不是以後就是鄰居了嗎?抬頭都不見低頭見的。”
“是嗎?我怎麼記得某人說過,不要輕易許諾,這樣就不用負擔彆人的期待。”
“連南姐找你寫歌,你也隻是說得看靈感,有就給。”
“還有以前班裡的同學哪個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薑從文問道。
“學校那時候人太多了,要是開了這個口子,肯定之後會沒完沒了的。”陳墨搖頭否認,“寫歌確實得看靈感,不是說有就有的。”
“還有,怎麼說讓我幫忙要的是你,說我另有目的也是你?”陳墨反問道。
“那是因為我看出你對人家許紅豆不一樣。”薑從文一個看穿一切的表情。
“有什麼不一樣?我跟她才見了三麵,吃了個飯而已。”陳墨皺眉,他是真沒覺得有什麼特彆對待的。
“看,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你對她的事記得清清楚楚。”薑從文指出道:“那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裡對她有了特彆的關注。”
“以前在學校給你送情書的女生,隔天碰到人家,人家姑娘說想知道你的答案,結果你壓根就忘了有這回事,把人家姑娘都氣哭了。”
“包括我讓你搬到我這裡住,你內心並沒有抗拒,因為你潛意識裡的感覺幫你做了選擇。”
“你還能再扯一點嗎?”
陳墨半個字不帶信的,才見幾麵就說喜歡人家,陳墨覺得自己不是這麼輕浮的人。
“我知道你感情很謹慎,但我有預感,你對她的感覺是特彆的,所以你的所有選擇都下意識往這邊靠近。”薑從文語氣肯定道。
“我看你真是分手受刺激了,神神叨叨的。”陳墨被逗笑了。
“我是受刺激了,所以我現在對愛情的味道很敏感,即使它還是顆沒發芽的種子。”
薑從文一臉認真道。
“我看你是愛情失敗,所以下意識想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
陳墨學著薑從文的樣子,分析著說道。
“嗯?”薑從文皺眉,想著陳墨的話,開始有點懷疑自己。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愛情不開花,所以他希望在陳墨身上看到愛情是真是存在的?
理論上來講,這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薑從文陷入思考中的時候,陳南星在群裡問著。
天南星:沒談過戀愛,你怎麼寫出這麼感觸深刻的歌詞?@陳皮不皮
天南星:不是都說靈感來源於生活嗎?
另一邊的陳南星覺得自己有義務為閨蜜辨一辨真假。
陳皮不皮:靈感來源生活感悟,不一定要自己親身經曆。
陳皮不皮: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就可以了。
回過神的薑從文,看著群裡的聊天,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好像就是那隻豬?!
不過薑從文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刺客......呸,不對,是細作,來刺探敵情的!
薑還是老的辣:這幾天沒吵到你吧@彆拿豆包不當乾糧
彆拿豆包不當乾糧:沒有沒有。
彆拿豆包不當乾糧:這幾天你好像都挺早就下播了。
許紅豆雖然平時不怎麼看直播,但畢竟人家就在隔壁,她還是有了解了一番情況。
薑還是老的辣:哈哈,對啊,沒吵到你就好。
薑還是老的辣:我過幾天就搬了。
薑還是老的辣:不過房子還沒到期,所以陳墨會搬過來住,以後你們就是新鄰居了。
薑從文自從知道隔音不好,會吵到彆人,就有意提早了下播時間。
當然,最近他也沒什麼心情去搞連線PK,搞什麼節目效果,已經快笑不出來了。
彆拿豆包不當乾糧:這麼快。
彆拿豆包不當乾糧:歡迎@陳皮不皮
薑還是老的辣:不過我新搬的地方也在附近,大家沒事可以聚聚。
薑還是老的辣:林南兮的簽名我沒有,不過我自己的簽名要多少有多少。
彆拿豆包不當乾糧:哈哈,好啊。
陳皮不皮:多多關照,抱拳。
陳墨看著薑從文房子裡的東西,問道:“你這裡還有些是你女朋友的東西吧?你打算怎麼辦?”
“已經不是了。”薑從文看著房子裡屬於她的痕跡,輕聲說道。
“她的東西我問一下她吧,看看是幫她寄過,還是她自己回來拿。”薑從文語氣難免有些落寞。
陳墨知道,彆看薑從文最近天天看著自己的賬號漲粉,笑得還挺開心,說話聊天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但陳墨知道他不過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麻痹自己,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前,不去想跟她有關的事。
彆看薑從文這兩天的直播,還有剛才在群裡聊天,好像都能很自然地笑著說自己也單身了。
但陳墨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薑從文整個人精神的疲憊,就知道他不過是在逞強罷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想要逃離這裡。
睹物思人,哀心傷神。
薑從文點開與李錦婷的聊天框,聊天背景還是兩人的合照:
她躲在他懷裡,臉頰帶著天邊的雲霞,樣子有點害羞。
他抱著她,笑得是那麼燦爛,神情好像在向全世界炫耀。
這是他們第一張合影,滿屏洋溢著幸福。
薑從文開始打字,字打的很慢,醞釀著說詞,想向她解釋一下想搬走的原因,說明一下房子的情況,還有......想問一下她最近的情況。
陳墨看著薑從文在刪刪減減,一句打出來,又覺得是不是不合適問,又給刪掉,想了想,又給打出來,然後逐字逐句的默讀,斟酌著語氣,用詞......
陳墨仿佛看到薑從文躺在宿舍床上,第一次跟李錦婷聊天時候的場景,一樣的小心翼翼,一樣的心情忐忑,眼神中又好像都在希冀著什麼。
幾行字,打了十來分鐘,終於是發送了出去。
薑從文鬆了口氣,然後又握緊手機,緊盯著屏幕。
等了幾分鐘,薑從文才把手機放下。
“彆著急,她可能正在排練,所以沒那麼快回。”
薑從文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跟坐一旁的陳墨說道。
“我有什麼好急的。”陳墨輕聲笑著說道。
“有點熱哈。”薑從文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眼神卻時不時掃向桌上的手機。
突然,桌上的屏幕亮了,手機傳來響鈴聲。
手機屏幕上,一個備注“小錦”的人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