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薑從文坐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低頭喃喃著。
陳墨起身走向薑從文。
“不用安慰我,我不難過......”察覺到陳墨靠近自己,薑從文聲音低沉地說道。
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就好,主要也是覺得有點丟人了,有點不好意思。
而陳墨隻是默默走到薑從文身邊,拿起薑從文剛才放在旁邊的本子,然後又默默回到沙發上坐著,拿起紙筆快速地記錄著腦海中旋律和歌詞。
“......”薑從文。
合著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是真不管兄弟的死活啊。
薑從文看著陳墨默默地走近,又一言不發地離開,情緒都給整得不連慣了。
正常劇情你不得過來輕聲安慰我,然後我再嚎啕大哭發泄一番,最後我們再一起喝酒喝個爛醉,然後明天醒來就全部忘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昨晚哭了?那不可能!沒印象了。
最多就是喝多了有點失態,哭是不可能哭的,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哭呢?!
現在這整得,哭不下去了都,也沒喝酒沒借口,太丟人了。
薑從文跑去洗了個臉,企圖掩蓋犯罪事實......呸,不是,是遮掩流淚現場。
在洗手間整理好麵容,調整好情緒後,薑從文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來。
剛才和李錦婷視頻,難免一些回憶湧上心頭,一些話想說卻又不能說了,最後還得像普通朋友一樣說再見。
加上陳墨寫的歌詞有些戳心,戳破了他的幻想,赤裸裸地在提醒他,他們已經分手了。
本來還能維持得住,可是自己越自欺欺人就越覺得心酸,情緒有了宣泄口,就止不住了。
“我說你又來靈感了?”薑從文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陳墨問道。
“嗯,擋不住,擋都擋不住。”陳墨把筆蓋輕輕合上,如劍客收刀入鞘的氣度,淡然地點點頭。
“你說我這麼大喜大悲,怎麼就沒靈感自己寫一首?”薑從文也有些鬱悶。
“天賦。”陳墨言簡意駭。
“......”薑從文。
“不過,你起名字有天賦,你給這首歌起了個好名字。”陳墨把寫好的歌遞過去。
“名字?我什麼時候......”薑從文伸手接過,還有點納悶。
“《我不難過》?”看到歌名的時候,薑從文眼角抽了抽,又差點繃不住了。
我這都毀屍滅跡了,伱還把我拉出來鞭屍。
“用不用這麼狠啊大哥。”薑從文叫嚷著,不過還是快速地看旋律和歌詞。
“這歌好像比較適合女生唱。”
“嗯,男的像你這麼脆弱的還是少。”
“......”薑從文。
“那是他們沒我這麼深情。”薑從文反駁道,“情到深處,不由自主,懂不懂?”
“懂不起懂不起。”陳墨搖搖頭。
“你要知道你靈感的來源。是我,用我逝去的偉大愛情做養分,來澆灌你的靈感!”薑從文大言不慚地說道。
“嗯,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也少。”
薑從文對這話就當是讚美了,反正又賺了一首歌。
“不過剛才那一首怎麼是《十年》?我們才六年啊。”
“取整好聽點,而且這不是照顧你幼小的心靈嘛,怕又刺激到你。”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體貼了。”
“客氣。”
隔天早上,薑從文前往浮雲娛樂,準備把《十年》錄了。
“嗯?從文今天怎麼來了?”林南兮碰到走進公司的薑從文,打了個招呼。
“南姐,我今天來錄歌,嘿嘿,陳墨又給我寫了一首歌。”薑從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薑從文也知道自己最近估計得招不少人妒嫉,但沒辦法,兄弟太給力。
陳墨靈感擋不住,那他薑從文歌就唱不完。
前天上線的三首歌還正火熱地在排行榜上掛著呢,現在又有一首。
唱不完,根本唱不玩。
“還沒感謝南姐的提攜呢,不然我那幾首歌也不可能這麼快被所有人聽到。”
有時候好歌也不一定能馬上被人熟知並喜歡。
這種情況可能往往得過幾年,突然在某個時期作為短視頻或影視作品的配樂才被大眾知道。
酒香也怕巷子深。
也有人說現在這個自媒體時代不怕巷子深,其實也怕的。
有些人你看他突然就火了,但其實他已經堅持了很多年,隻是熬到現在才被人看到。
隻有極少數幸運兒會一下子就被大眾看到,但這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
彩票看新聞每天都有人中獎,但隻有你自己每天去買,你才知道要中個大獎有多難。
薑從文也是自己玩了兩年多的直播,憑借自己過硬的歌唱功底攢了一百來萬粉絲,才能在唱《K歌之王》的時候被一些人看見,有了熱度。
後麵有陳墨接二連三地寫歌給他,讓熱度不斷,再最後有林南兮推一把,才有今天的光景。
所以薑從文清楚的知道,受人人情,你得記著彆人的好,彆一火就以為都是自己的實力,彆人隻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真要這麼想走不遠,指不定哪天就得摔跟頭。
每年音樂專業的優秀畢業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真正在這一行能混得好的能有幾個?
所以薑從文這兩天也經常提醒自己彆飄,特彆是早上醒來他看多自己的抖樂粉絲已經破四百萬了,往五百萬粉去了,心裡確實也有點飄飄然。
“沒事,隻是小事,不用在意。你剛才說陳墨又給你寫了首歌?”林南兮擺擺手,說道。
“要記得的。”薑從文很認真地說道。
薑從文還是很清醒,人家不在意是人家的事,但你不能也不當回事,現在還不了情,也得讓人知道這情他記心裡了。
要是在學校,師姐師弟聽起來親切,相處起來也能拉近距離。
但出了學校,親不親切得看你有沒有人家需要的地方,說好聽點叫資源互換。
不然學校每年畢業這麼多人,都是校友,還能都親切?
除了父母,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沒人欠你的。
“陳墨昨天在我家的時候又有了靈感,寫了兩首。”薑從文說道。
昨天陳墨有說第二首要給林南兮,所以薑從文才說出來,不然肯定不會後麵多這一句。
“兩首?”林南兮有些驚訝。
都說厚積薄發,但她這師弟是厚積厚發啊,這麼高產的?
“那第二首?”林南兮問道。
“第二首不是給我的,南姐還是自己問他吧。”薑從文笑著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人就是經不起念叨。
“喲,乾嘛呢,兩人在這?”
陳墨慢悠悠地走進來,他可不怕遲到,扣他錢錢也在自己家口袋。
“剛剛從文說你昨晚你又寫了兩首新歌?”林南兮開口。
“是啊。”陳墨點頭。
“有沒有適合我的?”林南兮直接問道,她跟陳墨的關係不需要拐彎抹角。
“有啊,第一首給從文了,第二首挺適合你的。”
“快給我看看。”林南兮眼睛一亮。
“先給我來兩打你的簽名照,每張都要不一樣的。”陳墨說道。
“嗯?你擱我這搞批發呢,還一打兩打的。”
“還有,你怎麼突然要我簽名照,以前我拿給你讓你去跟同學炫耀你不都嫌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