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唱完下台,剛坐下。
大麥就拿起酒杯,“墨哥,謝謝你,唱到我心裡了,我乾了。”
“哎”
陳墨來不及阻止,大麥就一飲而儘。
“還有胡老師,我以前還總認為你聒噪,我也乾了。”
大麥又倒了一杯,自顧自說完,又是一口悶。
“沒事.得,我也陪你一杯。”
胡有魚還想客氣兩句,看大麥已經直接一杯下肚,話憋了回去,也乾了一杯。
連喝兩杯,大麥就已經臉蛋泛紅。
胡有魚放下酒杯,打趣道:“大麥妹妹,平時喊你喝你都不喝,沒想到一喝起來,這麼豪氣啊。”
大麥聞言點頭,拿起酒就倒,“對,還有以前的,一起補上。”
“哎彆彆彆.”
看大麥這架勢,顯然已經有些喝上頭,胡有魚連忙阻止。
“乾了。”大麥沒有多說,又是一杯。
接下來大麥又拉著身邊的許紅豆、陳南星和娜娜喝。
最後沒有意外,大麥醉了。
陳墨和胡有魚互看一眼,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小姑娘平時喝酒就少,這情緒一上頭,喝得就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
幾人回到雲苗村,在村口下車,村裡的路小,開不進去。
下車後,陳南星和娜娜一左一右架著大麥。
大麥已經進入酒話模式,不停“述說”著自己不滿的往事。
什麼遇到個奇葩的相親對象,接觸下來不合適,跟她要奶茶錢;花了兩千八買手辦;她爸逼她跑步
顯然是平時憋壞了,一肚子話想要傾瀉吐槽。
大麥說到傷心處,抬手指天,放聲高歌:“最渺小的我,有大大的夢~~”
“好好好,大大的夢,咱回去做哈。”陳南星把大麥胡亂比劃的手按住,連聲安撫著。
而許紅豆本來想勸大麥少喝點,反被大麥拉著喝了不少。
雞尾酒有後勁,許紅豆從酒吧裡出來還好,但回到雲苗村,一下車,走路就有些搖晃。
陳墨連忙扶住許紅豆,看著許紅豆臉上醺紅,無奈地搖搖頭:
“還讓大麥不要喝多呢,自己都喝成這樣。”
許紅豆嬌憨地傻笑著,展開手,“背~~”
陳墨眼神無奈中帶著寵溺,柔聲應道:“好。”
陳墨轉身半蹲下,許紅豆就摟住陳墨脖子,趴到陳墨的背身,體態輕柔,如一灘暖玉。
“以後我要是沒在你身邊,你在外麵可不能喝這麼多了。”陳墨叮囑道。
許紅豆醉笑著沒說話,溫膩的鼻息輕吐在陳墨的脖頸。
“聽到沒有。”陳墨輕拍了一下許紅豆臀部。
“嗯~~”許紅豆輕嚶一聲。
陳墨回頭看了一眼胡有魚,“老胡,你還行吧?”
胡有魚頭上疊頂著幾頂編草帽,大包小包的提著四朵金花白天血拚購物的戰果,落在最後麵。
“行,男人能不行嘛。”胡有魚笑道。
隻是一些衣服飾品,重倒是不重,就是大包小包太多,不太好拿。
走在寧靜昏暗的村路上,橘黃的路燈照著亮,六人三兩一起,還有一個形單影隻。
月亮一路跟隨,照送幾人回家。
次日,廚房。
大麥拿著兩瓶冰的礦泉水捂臉,許紅豆則拿著凍過的勺子敷眼。
陳南星下廚煮粥,娜娜打下手。
陳南星和娜娜笑說著大麥昨晚的“酒後吐真言”。
聽到自己這麼多糗事都說了出來,大麥一臉後怕,“我再也不喝酒了。”
“昨晚走回小院的路上,伱還非要唱歌,我們兩人都差點按不住你。”陳南星笑道。
“啊?我還唱歌?唱什麼歌?”大麥一臉懵。
想起昨晚大麥那樣子,娜娜也忍不住笑了,“就陳墨給你唱的那首,看來你很喜歡啊。”
大麥尷尬捂臉,小聲道:“我就是覺得那個歌挺燃的。”
“你人也挺燃的,差點擾民了。”陳南星打趣道。
雲苗村九點過後就很安靜了,村裡人睡得早,起得也早。
大麥直接社死,閉眼在心裡默念:這都是一場夢。
“昨晚就紅豆最輕鬆,下車就有人背,沒到小院就已經睡著了。”娜娜說道。
許紅豆聞言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對昨晚的記憶就到趴上陳墨的背,然後她就很安心地睡著了,就是在夢裡她感覺自己屁股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
許紅豆估計是陳墨睡覺手又不老實了。
“你們也趕快找個男朋友,就有人背了。”許紅豆笑道。
“那得找個體格好的。”娜娜笑了笑。
“從村口到我們小院這段路可不短,我可不想到時候讓人背我,人還要我減肥。”
不知道到為什麼,現在聽到男朋友的“體格”、“體力”這種字眼,許紅豆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某些畫麵。
陳墨的體格.反正挺能折騰人。
許紅豆臉有些發熱,“大麥,你的冰水拿一瓶讓我捂捂。”
“哦,給。”大麥遞給許紅豆一瓶,沒發現異樣。
自從馬爺上次說靜極思動後,陳墨已經有段時日沒和馬爺品茶論道了。
陳墨在去馬場騎馬的時候,碰到過馬爺在和謝之遙談些什麼事。
後來在謝之遙那,陳墨也了解到一些馬爺的輝煌過去。
在前些年互聯網最昌盛的時候,馬爺不停地追著風口創業,團購、知識付費、共享經濟等等,什麼火乾什麼,而且每次都能在風停之前全身而退。
所以那幾年馬爺越做越大,最巔峰的時候,在首都最繁華的科技園區,公司有一萬多平辦公麵積,手下有幾百號員工。
最後一次,在共享經濟上哈索,結果風停了,人摔了下來,多年奮鬥一場空。
不過好在沒欠債。
馬爺變賣了家產,把員工的工資結完,乙方的欠款還清,就跑來小院打坐了。
這天,馬爺又發出了品茶邀請。
陳墨、許紅豆、陳南星、大麥四人受邀,齊聚一堂。
“馬爺,這是改品奶茶了?”陳墨看著桌上乳白色的瓶瓶罐罐問道。
“純茶奶茶都有,任君挑選。”馬爺微笑伸手示意。
“我還以為馬爺對茶道追求,應該不會喜歡這種甜膩的東西。”陳墨笑道。
“我個人當然是喜歡純茶,那種先苦而後回甘,餘味悠長,一切正如人生。”
馬爺慢調輕聲說著,然後話音一轉,“但是,個人喜好是個人喜好,創業是創業,做生意自然得考慮廣大的年輕消費群體。”
“此次,我要做的是集休閒社交的新式茶飲品牌,讓茶文化年輕化,所以絕不自設門檻,絕不故作高雅。”
“不僅是傳統衝泡的茶,還有符合年輕人口味和需求的非純茶飲料,也要囊括進來。”
說起自己的創業理念和想法的時候,馬爺終於沒有了那“仙風道骨,看破世俗”的神神叨叨,而是一個充滿了自信飛揚神采的創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