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時與他人的認同還沒太大關係,更多的一種是自我的滿足和肯定。
胡有魚使勁點頭,頗為自戀地說道:“果然,還得是我們有才華的人,才懂得惺惺相惜。”
看到胡有魚這麼得瑟不要臉的樣子,四朵金花互看一眼,紛紛笑了。
嗯,這很胡老師。
“你要不也來一首?”胡有魚把吉他遞給陳墨。
“來一首。”幾人起哄。
“行啊。”陳墨笑著接過。
陳墨想了想,看著漫天繁星的夜空,道:“那就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送給大家。”
“好。”眾人鼓掌歡迎。
陳墨手指輕彈,溫暖的旋律從指尖流出,輕聲開口: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裡的身影】
在絢麗璀璨的繁星空下,因緣相識的一群人聚在一起。
緣隨風起,也隨風散,但至少有繁星為他們見證這段同行的旅程。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伱】
眾人相聚在這裡,歡笑、哭泣、沮喪、迷茫.
大家互相分享、互相傾訴、互相慰藉、互相治愈、互相擁抱,獲得重新開始的力量和勇氣。
【.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裡
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
當我們再次迷失時,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會指引我們回到這裡,回到這片星空下,那時大家會再次相聚。
時間稍稍縱即逝,轉眼來到大麥離開的日子。
“我舍不得你們。”
許紅豆、陳南星和大麥依依不舍地拉著。
陳墨和胡有魚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又來了。”
這幾天,幾人都是這種情緒,對男人來說,有點粘膩了。
胡有魚調侃道:“可以了吧,這送彆的飯都吃了好幾頓了。”
陳墨也打趣著,“或者機票改簽,再吃一頓?”
許紅豆和陳南星白了這兩個不解風情的一眼,沒有理會。
女孩子間的感情,男人懂什麼。
許紅豆抱了抱大麥,“你的行李我今天就幫你寄出去,你落下什麼再跟我們說。”
陳南星也囑咐道:“落地到家,記得在群裡說一聲。”
大麥不舍地點頭,“嗯,那我走了。”
“一路平安。”
大麥離去後,小院的日子依舊平靜,好像並沒有改變什麼。
因為許紅豆幾人晚上吃夜宵的時候,經常和大麥通話。
得知大麥的父母送給她一條狗,強迫大麥每天出門遛狗,大家也是樂不可支。
大麥離開後,在群裡反而更活躍了,一點都不像在小院時悶悶的樣子。
可能對於大麥這種社恐的人來說,有距離的社交才是她的舒適區。
當然也不排除是距離產生想念,所以反而有話傾訴。
早晨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陳墨坐在院子裡,悠閒地喝著茶,擼著貓。
胡有魚拿著行李箱,背著吉他蹬蹬下樓。
陳墨聽到動靜,看向樓梯處,“老胡,現在走啊?”
他記得胡有魚前兩天有在群裡說,準備去BJ參加音樂節。
胡有魚帶著墨鏡,比了個搖滾的手勢,“沒錯,哥們要去參加livehouse了。”
“不要太想我喔,回來給你帶稻香村。”
陳墨失笑道:“你忘了我從哪來的?”
胡有魚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記性,那應該你給我帶才對。”
陳墨笑道:“簡單,你想吃,網上就有賣,我現在下單,省得你拿著回來重。”
胡有魚嘖了一下,“那就差點意思了,BJ有沒有什麼特產是網上買不到的?”
陳墨一本正經地說道:“有啊,地道嘛,你看能不能挖一條回來。”
胡有魚樂不可支,“好了,不扯了,我得趕飛機去了。”
陳墨揮揮手,“去吧去吧。”
胡有魚拖著行李,背著吉他瀟灑地出發了。
小院又安靜了下來。
陳墨喝了口茶,自言自語道:“得,還真剩下我一個了。”
馬爺這個茶友沒回來,老胡這個酒友又走了,多少有點寂寞了。
“喵~~”腳邊的胖橘叫了一聲。
“對,還有你啊。”
陳墨輕輕地撓了撓胖橘的下巴,胖橘舒服地得閉上眼,側躺下去。
時至中午,小院還是靜悄悄的。
大麥已經回家了,馬爺和胡有魚外出,娜娜在小館。
許紅豆和陳南星則前兩天被謝之遙請求幫忙,一起接待從BJ來雲苗村遊玩的韶華書屋老板一行人,“報酬”是一套當地民族服飾的刺繡。
韶華書屋是一家以“學術、文化沙龍、咖啡、藝術畫廊、電影、音樂、創意、生活、時尚“為主題的文化創意品牌書店。
其搭建一座可供開放、探討、分享的公共性平台,打造了有建築元素、宗教情結、人文關懷的閱讀空間,深受讀者喜歡。
而且韶華書屋還有不少文化創意產品,如藤籃、秉燭“夜“讀的香燭、咖啡杯、藝術相框、紙質書架、雨傘、個性文化衫、手工玻璃,以及紅色經典係列布包等等,能吸引顧客消費,帶動經濟。
可以說,如果在雲苗村落地一家韶華書屋,那雲苗村的旅遊業就有了一道拿得上桌的招牌菜。
像木雕坊和紮染坊這些,這附近不少村子零零散散也都有。
而且各個村子的自然風光也都大差不差,雲苗村顯然不能獨樹一幟。
謝之遙的民宿和紮染坊,本就是彆人做不下去,不得已接手的。
由此可見村子的遊客是真的少,很多產業根本做不起來。
像現在村裡建一半的民宿,根本找不到人接盤,謝之遙和黃欣欣一直為這事著急上火。
最後如果真找不到人轉讓接盤,估計謝之遙又得自己硬著頭皮接下。
劍川木雕,周城紮染,雲苗也得有這樣的文化符號。
以韶華書屋的知名度,完全可以成為雲苗村的標誌性的文化地標。
這將能“突出”雲苗村與附近村子的不同之處,改變雲苗村現在遊客寥寥的現狀。
所以謝之遙和黃欣欣對此無比重視,為此找了許紅豆和陳南星幫忙。
許紅豆和陳南星從事酒店服務行業,待人接物各方麵比較細心周到,而且都是從BJ來的,眼界和認知方麵能聊的話題多,村裡還真沒比兩人更合適的人選。
兩人在謝之遙和黃欣欣的拜托請求下,加上在村子呆久了也對這裡有了感情,心軟就答應幫忙了。
陳墨覺得謝之遙在BJ真沒白待,雖然出發用心是好的,是為了村子發展,但做起事來,一些資本家“畫餅忽悠”、“情懷理想”的手段也用得很溜。
當然,這在陳墨看來是褒義的。
如果謝之遙真是沒點心機手段的老好人,那陳墨還真不看好村子的發展。
恰恰是這種有能力又有手段的人,才能有希望改變現狀。
陳墨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做飯了,就溜達出門,準備去格桑花飯店解決。
到了格桑花飯店,陳墨一進門,就看到了院子中間那一桌,是謝之遙正在接待的韶華書屋老板一行人,許紅豆和陳南星也在其中。
陳墨稍微一想,就知道為什麼這麼巧了,因為這村裡好像就屬格桑花比較有特色,味道好。
許紅豆也看到了陳墨,俏皮地朝陳墨眨了眨眼。
陳墨輕輕一笑,沒打算打擾他們,各吃各的就行。
正當陳墨準備去屋裡的的時候,聽到了一道聲音:
“陳墨?”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陳墨回頭,在許紅豆那一桌中,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