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犀牛洞的洞口,四人簡單的休整。
下午的陽光從天坑邊緣灑落在洞口的四人身上,他們脫下了身上的厚實棉服。
來到外界,已經不能再穿得那麼厚實。
溶洞之中陰冷潮濕,可洞外卻是盛夏時節。
湛藍的天空中,朵朵白雲飄過。
四人把棉服脫下來塞進背包,讓本就鼓鼓的背包更加鼓脹。
脫下棉服後,每個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龍宗樹看向堂哥,問道:“堂哥,你說的屍臭花在哪個方向?”
四人站在犀牛洞邊緣,低頭俯瞰下方的天坑。
十幾米的高度,大概與天坑中的大多數林木樹冠平行。
站在這裡眺望出去,前方是一片綠色的樹海。
龍宗樹的三哥道:“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兒,當時也沒問,但天坑裡不算大,咱們找一下應該能找到。”
站在犀牛洞入口俯瞰的天坑,麵積的確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大約有兩三座體育館的麵積。
來到陽光下、看到明亮的天空,龍宗樹的三哥似乎又找到了自信。
他說道:“大家放心,我從小就就在林子裡竄來竄去的,這種林子我熟,保證帶你們找到屍臭花。”
四人修整完畢,背上行囊沿著犀牛洞口的陡峭小道攀爬向下,很快來到了天坑底部。
樹林之中升騰著淡淡的潮氣,以及悶熱的高溫。
明明垂直落差才十幾米,可天坑底部卻比頭頂的犀牛洞熱了許多。
龍宗樹的三哥揮舞一把鋒利的砍柴刀走在最前麵,不斷地揮砍前方的藤蔓、樹枝,道:“上次那個考察隊他們走後,這天坑裡很久沒人進來了。”
“不過他們之前砍的路還能看出來,我們沿著他們走的路走,應該就能找到屍臭花。”
茂密的灌木、植被,還有許多叢生的藤蔓在樹林中擋路,必須要劈砍才能開出一條前行的路徑。
幾年前的那個考察隊,當時也是這樣揮砍柴刀、一路劈砍出一條道路。
隻是時隔幾年,當初劈砍出來的路徑早就被新長出來的雜草淹沒了,冉青幾人看不出什麼異常。
唯有龍宗樹的堂哥能準確的辨認出這些雜草灌木、藤蔓之中的異常,帶著三人找到之前考察隊走過的道路。
路旁的草叢中,不時的能發現一些乾枯斷裂的藤蔓樹枝,那就是幾年前考察隊留下的。
四人在茂密的樹林中前行著,因為走幾步就要劈砍攔路的藤蔓樹枝,所以速度非常慢。
冉青四顧打量,驚訝的說道:“這裡麵不是蛇窟嗎……”
怎麼進來走了這麼久,一條蛇的影子都沒見到。
龍宗樹的堂哥樂嗬嗬的笑道:“蛇窟是沒錯,這裡麵的老蛇可多了。”
“但人怕老蛇,老蛇也怕人啊。”
“林子裡的那些老蛇聽到人過來的動靜,遠遠的就躲開了。”
“小心一點螞蟥就行,彆讓那玩意兒跳到身上。”
樹冠茂密的林子裡,空氣沉悶潮濕。
冉青走了一會兒,感覺身上又開始出汗了。
黏糊糊的汗液打濕了衣服,讓衣料黏在身上無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