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覺得,藩王的格局,悄然變化。
剛才朱炫提到的三個藩王,好像被陛下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策反了。
安排賜婚的事情,仿佛在故意做給其他藩王看。
告訴那些藩王,已經有三人背叛了他們的聯盟,讓剩下的藩王感到緊張、惶恐等等。
這些都是,陛下反擊的手段。
“臣明白了。”
梅殷的話不多,朱炫怎麼說,他配合怎麼做就是了。
安排一下,適婚年齡的皇室子弟婚事,也是他這個大宗正應該做的。
朱炫能夠那麼好地控製藩王,梅殷可以放心多了,要知道老朱留下一道密旨給他們,為的就是對付藩王,現在看朱炫的手段那麼淩厲,那一道密旨應該用不上了。
“還是用不上比較好!”梅殷心裡嘀咕。
他也不希望看到,皇室內部的自相殘殺,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關係鬨成這樣。
“姑丈,二十叔。”
“朕把皇爺爺壽宴一事,完全交給你們了。”
“二十叔出錢,姑丈出力。”
“如果有什麼不好做的,隨時來和朕說一說。”
朱炫又叮囑道。
“臣明白了!”
他們二人齊聲道,一起回應朱炫的話。
再說了說壽宴的事情,朱炫讓他們先下去了。
壽宴越近,說明老朱能活的時間越短,朱炫心裡暗暗歎息,這可不是個好的事情!
走到外麵。
梅殷道:“韓王殿下有沒有發現,陛下提起太上皇壽宴的時候,神情總是有些憂傷?”
他看不懂,朱炫為何如此。
正常來說,要做大壽,把藩王傳回來,這是一件好事,也是大喜事,要知道古人像是老朱這麼長壽的,可以說是祥瑞了,不該憂傷的。
也隻有他才能看到,朱炫的這一份憂傷,朱鬆暫時沒有這個發現,反問道:“陛下憂傷了嗎?”
梅殷:“……”
他們的檔次,還是差得太遠了。
梅殷知道,朱鬆的觀察力肯定遠不如自己,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太上皇壽宴,一定要做好,全靠韓王殿下給錢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姐夫不用和我客氣。”
朱鬆現在彆的不多,就是錢多。
花點錢能做好的事情,那是絕對沒問題。
“你還有沒有,彆的事情?”
梅殷問道。
朱鬆道:“沒了,姐夫有什麼想我幫忙的?”
他們都是站隊朱炫的人,關係還是可以很融洽,朱鬆也挺佩服梅殷這個能力很強的姐夫。
“去見見太上皇。”
梅殷總是覺得,朱炫那一抹淡淡的憂傷,很不對勁。
說不定還是來自老朱,具體怎麼樣,他又說不出來。
想到朱炫的憂傷,梅殷莫名其妙的,想去見見自己嶽父,這也是他作為晚輩,應該要有的一種孝順。
他不怕老朱,有的隻是敬意。
朱鬆想到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見父皇,還是挺想念父皇,讚同道:“好啊!”
他們這就一起,到承德宮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