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了自己的身份,楚王府的人,趕緊回去上報。
藩王私通,這是大罪。
之前朱植和朱權不在乎這個死罪,早就私通,混在一起,但朱椿還是在乎,並且很擔心,但擔心也阻擋不了,他要來武昌的決心,隻能夠像現在這樣,靜悄悄地來了。
朱楨得到朱椿來了的消息,稍稍有些驚訝,但還是出去迎接。
到了門外,果然能看到,來的正是朱椿,經過簡單的喬裝打扮,很明顯是暗中、私底下來的,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來,否則問題很嚴重。
“十一弟,你怎麼來了?”
朱楨故作驚訝道。
其實怎麼來,他大概可以猜到。
最近南方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先不說朱柏和岑瑞的那些事,單是現在的宋瑄和湯昇在南方水係上做的事情,足夠讓他們這些南方係藩王頭疼。
如果朱炫想做點什麼,這些足夠把他們藩王直接按死。
可以按得讓他們,折騰不起半點浪花。
“我……心有不甘!”
朱椿咬牙切齒道:“又沒有任何辦法,隻能來找六哥。”
要知道朱柏已經叛變,他也隻能來找朱楨聊聊,其他的藩王,隻有朱楨或許可以給他安慰。
“先進來吧!”
朱楨點頭道。
到了王府裡麵,大門很快關上了。
隻不過,朱椿的到來,自以為做得特彆隱蔽,但在錦衣衛的監視之內,早就不是秘密,何況在楚王府裡麵,還有朱孟炯這個二五仔,隨時有可能把這裡的消息傳遞回去。
到了楚王府內,朱椿歎道:“我們這些南方的藩王,很快將要一無所有了!”
還沒坐下來,他首先歎了口氣,滿臉委屈和不安,實在過得太難受了,一直忐忑不安,沒辦法接受現在的結果。
朱楨隨之沉默了,隨後也是歎息。
“六哥,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朱椿不安地問。
“我也不知道。”
朱楨想了想如今的處境,不知道是真的,沒必要故作謙虛,或者弄虛作假。
現在的一切,早就不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
“朱柏的叛變,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他再用岑瑞,把那些作亂的人,全部收拾了。”
“如今讓宋瑄來蘇州,控製了這一切。”
“岑瑞和宋瑄二人,隨時能把我們按得死死的。”
“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朱楨無奈道。
此話一出,直接讓朱椿沉默了。
真的完全,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他大老遠來武昌找朱楨,為的也是討論這件事,但他們好像,也討論不出什麼。
“我們真的……要被削了?”
朱椿不甘心地說道。
他們是老朱封的藩王,肯定不想被削了,就算要削,也是老朱削。
經營了那麼久的地方,更不想一瞬間,變得一無所有,他們還是想反抗,但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反抗,心裡很亂,又不甘心。
等到他把這句話說完了,他們兄弟二人都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如何回應。
似乎削藩,是一定要削了,留著他們,就是一大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