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認識的。
前一年,季文靖代替朱炫上武當山,給張邋遢吊唁,順便看看張邋遢真死還是假死。
宋遠橋沒想到來迎接自己的,會是季文靖,作揖道:“季道友,好久不見,你知道我來了?”
季文靖當然知道,朱炫也是早就知道了。
他是代替朱炫,接待宋遠橋。
大家都是修道的,讓季文靖來接應,可以有點共同話題。
錦衣衛早就把宋遠橋的動向,打探得一清二楚。
想要確定宋遠橋什麼時候到站,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唐道友,好久沒見。”
季文靖又給唐賽兒,打個招呼。
唐賽兒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季文靖這才說道:“陛下讓我,接待兩位,出租車!”
在他們莫名其妙的目光之下,季文靖揚手攔下一輛出租馬車,邀請他們上車。
他們這才醒悟,原來這些車子,還有這個用途,他們感到很新奇。
“走吧!”
季文靖又道。
馬車往城內回去,很快到了季文靖的家裡。
“沒有安排客棧,想邀請你們回家。”
季文靖哈哈笑道:“客棧住著不舒服,還是家裡好,想要什麼都有,兩位有需要儘管提出來。”
唐賽兒問道:“我們何時才能見陛下?”
季文靖想了想道:“應該在明天,兩位來金陵,其實為了什麼?”
他也想過推演,但什麼都算不到。
宋遠橋在武當山上好端端的,好多年沒有下山,這次突然來金陵,讓很多人看不透他這是何意。
“天機不可泄露!”
宋遠橋故作玄虛道。
季文靖又笑了,擺手道:“道友不想說,那就不說了,不過陛下還是要見你們,到時候要想好應該怎麼說才行。”
宋遠橋道:“我們知道!”
在陛下麵前如何說話,宋遠橋自然是懂的。
他們便如此,在這裡住下。
其他的事情,懶得理會,也不管那些錦衣衛如何了。
——
夜晚。
朱炫留在坤寧宮,終於得到雷綱遞交上來的情報,宋遠橋來了。
“可是那位,當年救了二哥的宋道長?”
沐沅君還記得宋遠橋,更記得張邋遢。
當年應天府的天花事件,是張邋遢給出一個藥方,救了很多患上天花的百姓。
當時的朱炫,以身試牛痘,她們膽子很大,敢和朱炫一起試用。
曾經的事情,眨眼間過去了那麼多年。
現在回想,仿若昨天。
真讓人懷念!
“就是那個宋道長。”
朱炫又道:“我曾找人,多次試探他,但試探不出什麼,這一次他很意外地來了金陵,不知意欲何為。”
他曾讓錦衣衛的人,問過唐賽兒。
但是,唐賽兒什麼都不說。
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她也不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