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納悶,你們不能吃完飯了,再分一個高下?現在什麼都沒吃,就比來比去,哪有這個力氣啊?
季文靖不管唐賽兒,直接動手卜算。
過了好久,他皺眉頭,什麼都沒有,他的陰陽術數,似乎失靈了。
“季道友,如何?”
宋遠橋一眼下去,明白季文靖的結果,但還是故意地,要這樣問一問。
季文靖臉色一沉,有一句罵人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道:“宋道友,你是怎麼推演的?怎麼我推演的,和你完全不一樣。”
什麼都推演不出來,一片空白,但他強行挽尊,非要說不一樣,不能讓自己輸得那麼慘。
宋遠橋看上去很是仙風道骨,笑道:“這是我們武當山的秘密,不能外傳。”
這個也隻是理由,不想告訴季文靖的理由。
“大師兄。”
唐賽兒問道:“我能學嗎?”
宋遠橋哪有什麼占卜本領,全靠彆人通風報信。
當然了,他不能說出來,淡定道:“我們回去了再說。”
“不可能!”
季文靖還是不服氣,認為不是什麼都能算的。
他算不出來的東西,大概就是不能算。
“季道友,修道這條路,逆水行舟。”
宋遠橋故意安慰道:“貧道相信宋道友,可以推演得更好,隻是暫時算不出來。”
季文靖:“……”
這一句安慰的話,怎麼聽起來,把嘲諷拉滿了?
季文靖問道:“宋道友,你就坦白吧,你們那麼關注袁珙,還為了袁珙,大老遠的來金陵,到底為了什麼?”
宋遠橋隻好說道:“為了了結袁珙和家師的恩怨,都是幾十年的矛盾,有什麼放不下呢?隻有放下,才能渾身輕鬆,沒有那麼多煩惱。”
放下的方法,也很簡單。
想辦法把袁珙搞死!
總不能是,把張三豐弄死,這就不符合他們的正常邏輯。
“你們神神秘秘。”
季文靖說道:“來金陵,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沒有!”
宋遠橋很肯定道:“我們就是為了袁珙來的,季道友不會在懷疑,我要謀反吧?”
季文靖笑了笑道:“這可不一定,以前太平道能搞一個黃巾起義,明王有白蓮教,宋道友再搞一個,不是沒可能。”
這話聽得,宋遠橋不斷搖頭。
這是他們可以說的嗎?絕對不是!
但是,季文靖的大膽,又遠在他的意料之外。
“袁珙是為了什麼而來?”
季文靖好奇地問。
宋遠橋搖頭,好像終於有一個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這不重要。
其實真相,書信上早就說明,他不想說罷了。
想要收拾袁珙,主要是弄清楚袁珙為什麼而來。
弄清楚了,再根據袁珙的目的入手,把袁珙找出來,不是難事。
現在沒辦法,季文靖隻好道:“宋道友,我就不陪了,你們自己用膳,我要出去走走。”
他的出去走走,是要進宮見朱炫。
免得宋遠橋先去把這些告訴朱炫了,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連功勞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