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倫白堡,這座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城堡,是南境公爵的行宮,往常滿是貴婦,少女,貴族出行,夜晚更是燈紅通明、宴會不斷。
完完全全切實的體現出了什麼叫做物欲橫流。
但是如今,城衛軍緊張的在城牆上巡邏,城堡裡更是完全戒嚴,一支支巡邏隊在排查城堡,生怕混進來什麼來路不明的家夥。
“有人來了。”
“快弄出來!”
和白袍鐵衛偷情的侍女嚇得慌忙放下裙擺,挎上地上裝滿果蔬的籃子,不顧地上的一片狼藉,埋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遠去。
“什麼人?”
一隊巡邏士兵發現了這個陰暗的拐角有動靜,一臉緊張的圍了上來。
“老子撒個尿,你們也要來看嗎?”奧利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不慌不忙的提了提褲子,然後一隻手按在了腰間的製式長劍上,瞥了一眼這群穿著銀甲的長戟大頭兵。
“原來是奧利大人。”巡邏隊長鬆了一口氣,不過為了例行公事還是詢問道:“這段時間公爵大人有令,不準隨意在城堡內出行,不知道奧利大人這是準備去乾什麼?”
雖然麵前這人是白袍鐵衛,也是一名正式騎士,但二者互不同屬,不是一個體係,加上現在的局勢緊張。
因此也不必太過畏懼對方。
“哼,我奉佩妮夫人的命令去把奧娜雅這個篡位者帶去大廳。”
奧利冷聲說道。
幾位巡邏士兵聞言,連忙讓開了一個身位,奧利則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看著對方的身影,幾個士兵麵麵相覷,最後搖了搖頭繼續巡邏。
奧利原本隻是一名普通的白袍鐵衛,但是由於當初是率先投靠佩妮這位公爵母親的鐵衛,因此事後在其他看不清局勢的老鐵衛被遣返回鄉下種地去後,他就成了白袍鐵衛的百人隊長。
如今深受佩妮器重。
不過職責也不過是從看小門換成了看大門,無聊的要死,因此就勾搭幾名還算漂亮的侍女解解煩悶。
剛剛也不過是恰好碰見其中一個,想著現在這局勢說不定敵人下一刻就打了進來,與其便宜了那群北境佬,不如自個兒再好好享受一次。
現在被突然打斷後,理智也回來了,準備先去把正事辦了再說。
他繞過長長的走廊,很快就就來到了一個房間麵前,兩名身穿掛著白袍銀甲的鐵衛正一絲不苟的值守在這裡,看見來人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奧利大人。”
“我奉佩妮夫人的命令把她帶過去,你們先去走廊通道等我。。”
奧利也沒有過多解釋,直接吩咐。
“是。”
兩人知道奧利是佩妮的心腹,點了點頭,打開房門後,就先離開了。
房間裡一顆乳白色的寶石散發著白光,一名穿著綠色長裙的女人正坐在陽台上看著科倫城內的米蘭地大教堂。
這座教堂矗立在科倫的的西北方,這裡剛好能看見一部分金碧輝煌的建築。
“奧娜雅夫人,公爵大人讓我帶你去議會大廳。”
從背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女人的沉思,她回過頭露出了一張略顯憔悴的臉,但這依舊擋不住她的美麗,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依舊風韻猶存。
反而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的感覺。
這名女人正是莉婭的母親,奧娜雅夫人。
“是為了城外的北境南征軍吧。”
她淺淺一笑。
自從佩妮夥同戴蒙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掌控科倫後,她就被安上了篡位者的名頭。
每天的活動空間隻有這間不過幾十步大的房間。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每天雖然行動限製,但是對方並沒有虐待自己,完全是因為冰雪母神護佑而逃出去的莉婭。
自己在關鍵的時候,能成為對方的籌碼之一,因此不可能送她上絞刑架或者虐待她。
不過因為活動空間限製,其實她對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並不多。
隻知道女兒好像被那名剛冊封的騎士救了出去,然後自己的妹妹芙琳娜準備帶著北境軍南下救她。
一直直到前幾天,她偶然從侍女嘴裡聽到科倫城被士兵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不準進出,這才知道是芙琳娜終於帶兵打過來了。
看對方連白堡都戒嚴起來,就知道是處於下風,臉上也難得有了笑意。
“奧娜雅夫人,這些等和公爵大人見了再說也不遲。”奧利說道。
他在侍女身上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如果再磨蹭,可能會引的那些等待的貴族不滿。
“奧利,如果我猜的不錯,科倫現在已經被我妹妹打下來了吧,你們迫於無奈隻能退守白堡,如今已經被十幾萬大軍給圍了起來。”
時隔一年,奧娜雅又恢複了些許曾經的一些風采,她站起身,微笑著看著這位白袍鐵衛。
守衛白堡的白袍鐵衛隻有一千左右,這些騎士武技高深,精通鬥氣,是白堡最強的守衛團,因此幾乎她都認識。
奧利眉頭皺了起來,扶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正因為對方說的就是當前的局勢,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麼?”
“佩妮現在要見我,無非是想要拿我當籌碼,要麼是逼我妹妹退軍,要麼是為了自己逃出科倫。”奧娜雅不慌不忙的說道:“可惜他們完全想錯了,我妹妹可不會因為我退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相比較我這個已經嫁到南境的姐姐,這位北境公爵更看重的是自身的利益。”
“也就是說,用我來當籌碼,並不會動搖絲毫她攻城的決心,到時候佩妮一係的人都將會迎來自身所造成的惡果。”
奧娜雅來到近前,打量著這個身材相比較其他白袍鐵衛,略顯消瘦的青年。
“奧利,我知道你,你的父親是老公爵手下的一名貼身侍衛,陪著老公爵立下無數戰功,最後被冊封為騎士。”
“而你也因此踏入白堡,跟著菲托大師學習劍術和鬥氣,在成年後就成為了白袍鐵衛的一員,並繼承了父親的騎士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