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娘娘不是虛構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當初鬼廚子說過,他拿七竅玲瓏心是為救人。
難不成就是這個人?
這愈發勾起陸越的好奇心。
“你急了,你喜歡這個娘娘?”
“我猜那個廚子也喜歡這個娘娘,甚至底下跪著的那些人都喜歡你說的那個娘娘。”
“我明白了!”
“你們都是麵首?!”
陸越倒吸一口涼氣。
麵首在現代來講就是男寵、男妾。
“這得長成什麼樣,才能把你們迷成這樣,你都不畫正臉,應該是背影殺手,正麵其實很醜……”
說著說著,陸越突然發現皮囊上的畫竟然動了。
原本側臥的身影像是聽見陸越聲音,竟抬起小手勾了勾,這一刻陸越竟產生一種強烈好奇心,很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於是一步步靠近,準備進入畫裡床榻之上。
鬼畫師見狀,擦拭嘴角“火龍果”,目露強烈凶光,他知道機會來了,沒有人能夠拒絕娘娘的旨意。
隻要上過床榻一次,這輩子都將臣服娘娘。
“你不配被娘娘看上。”鬼畫師含糊不清地怨毒詛咒著,並趁機從包裡掏出一把惡臭骨灰,撒向陸越。
這些都是他製作皮畫的原材料,混雜了十幾隻厲鬼骨灰,尋常超凡者沾上,頃刻間就會中毒腐化而死。
下一秒,陸越全身綻放黃色光芒,骨灰觸之即焚。
鬼畫師徹底傻眼了!!!
此時玉光大作的陸越終於停下腳步。
再望向那幅皮畫,隻是一幅靜止的圖畫。
“太醜了,懶得看。”
陸越表麵維持淡然,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
就在剛才,他恍惚間被影響心神,雖然保留一切神智,但卻突然多出一個念頭,更恐怖的是玉體還沒有反應,就像是對潛在危險沒有察覺。
這不是七宗罪色欲被勾起的低級影響所能比的。
更像在他人靈魂裡做了手腳。
不是植入而是改變。
靈魂深處的一些三觀、性格、情感、信念等等。
無聲無息地改變一個人的想法。
隻是勾勾手指就這樣了,這要是再深入一步交流。
細思極恐!
如果不是鬼畫師那一把骨灰讓玉體觸發護體,陸越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這皮畫所帶來的壓迫感遠不及那冒牌佛陀,正如越是不叫的狗越危險,這詭異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陸越總感覺,那位現實世界不知道在哪的娘娘真身,即便隔著鬼畫師的皮囊也能窺視現場。
好在這次有了防備,也算是給玉體更新一下數據庫,以後要是再遇見,無需反應,立即觸發。
目前玉體並沒有圓滿,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邪不可侵,才導致有些手段沒有第一時間攔截。
為避免夜長夢多,陸越打算直接動手。
“陸顧問,等一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熟悉聲音,正是鐘考官。
“陸顧問,這鬼畫師暫且不能殺。”
“為什麼?”
“是這樣的,這鬼畫師雖然作惡多端,但根據泰城鎮魔司辦案規程,需要先對嫌疑人進行調查,查清其他罪名後一並處罰。”
“而且非官方人員無權私自對其他超凡者處刑,還請你能夠理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鐘考官麵容嚴峻如霜。
陸越看了一眼鐘考官,沉吟片刻後笑道:“當然,我一向很支持鎮魔司工作,這人就交由鐘考官你。”
鐘考官微微點頭。
“對了,鐘考官,上次在住院部,我不小心把你哥哥的筆仙邪器弄壞,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約一下,我請客道歉。”
“行,沒問題。”鐘考官答道。
“謝謝,還有件事……鐘考官你有沒有聽過四大快?”陸越突然說道:“機關槍、迫擊炮、辦事的老漢,發電報,哪個速度更快?”
正欲押解鬼畫師的鐘考官眉頭微蹙。
噗!
一道青銅光芒撕裂空氣,鐘考官被一分為二,沒有半點血跡飛濺,隻留下一張皮囊落在地上。
“最快的當然是我的青銅鉞。”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看穿的?!!!”
鬼畫師在一旁歇斯底裡地嘶吼著,麵容因憤怒扭曲猙獰,雙手緊握成拳,五指指甲蓋深深嵌入掌心肉中。
這是他最後手段,自從在苦海村見到鐘隊長三人,他便將她們模樣銘記於心,就是為了這招後手。
鐘隊長行為舉止沒有任何差錯,一切都是符合章程辦事,他能逍遙法外這麼久,就是因為他熟讀鎮魔司的每一條規章製度,然後從中找出破綻。
陸越看向鬼畫師,沒有絲毫廢話,提斧便砍。
鬼畫師來不及閃躲,慘叫一聲。
由於先前底牌用光,加之背負血脈缺陷,本身並非戰鬥類超凡者,毫無還手能力,最後隻能手腳並用逃竄。
陸越殺氣騰騰緊隨其後,看著對方在地方爬行。
“你不是喜歡偽裝嗎?”
“你不是喜歡躲在暗處操控一切嗎?”
“你這麼喜歡冒充官方,我讓你看看真正的官方人員。”
“記住了,一個叫謝必安,一個叫範無咎。”
“到了閻王那裡,告訴閻王,殺你的人叫陸越。”
陸越殺意滔天,鎖定鬼畫師,鬼畫師無處遁形,臨死前驚恐地喊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砰!
一斧落下,鬼畫師身體血肉橫飛。
【源氣+1】
這鬼畫師與以往遇到的那些被遺跡選中的超凡者一樣,能夠提供一縷源氣,雖然不多,但蚊子肉也是肉。
陸越至今仍不明白,為什麼鬼物都擁有源氣,而對於超凡者而言,一部分存在源氣,一部分卻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