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地停了雪,暖日高高掛起。
午間,寒冷的街道染上了一絲回暖。
街道上的積雪被清理乾淨,鋪麵又熙熙攘攘起來。
穿著襖子的百姓們穿梭在街道上,購買著所需的物品。
嘉禾郊外的雪山上開了一株耐寒的紫錦花,沈卿晚外出途中遇上任謹行。
任謹行坐在馬車上,窗外是皚皚白雪。
一頭銀色的長發站在雪山之上,陡然間吸引了任謹行的目光。
再一轉身,一張絕世的容顏進入任謹行的視線,看得任謹行呼吸一促。
好美的一個女子。
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姑娘為何一個人來到這山上?”任謹行走下馬車,來到沈卿晚麵前。
沈卿晚從發現任謹行到想要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這雪山根本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
幸好這副模樣,任謹行認不出那日是她闖入的王宮。
沈卿晚警惕地看著走近的任謹行,沒有回答。
紫錦花雖名字裡有紫字,但花朵通體顯眼的紅色,而且就長在距離沈卿晚不遠處的灌木叢裡。
灌木叢都是堅硬的長刺,暗閣的人來過好幾次但是還沒有到成熟的時刻,她就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遇上了任謹行。
紫錦花價值可不菲,她不想讓任謹行看到,沈卿晚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試圖擋住任謹行的視線。
奈何花的顏色實在太顯眼,在隻剩尖刺的荊棘裡幾乎毫無遮擋。
“姑娘可是想要那朵花?”任謹行看見了沈卿晚身後的紫錦花,“這花開得正豔,確實漂亮。”
沈卿晚默不作聲。
這人不是不好美色嗎?如今抽什麼風?
如今這情況,她不好直接和任謹行發生衝突。
“這花是我偶然間發現的,就想著采回去擺放在家裡。”沈卿晚見狀說道。
該不會是想搶她的花吧?
任謹行看著沈卿晚滿臉警惕和聽著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知道這姑娘誤會他了,“我對這花並沒有興趣,隻是想著鮮花贈美人,這花長在荊棘裡麵怕姑娘不好采,姑娘需不需要我幫忙?”
“多謝公子好意,就不麻煩公子了,我可以自己解決。”沈卿晚隻想著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現在她花都不想要了,隻想著趕緊離開。
但是任謹行似乎並不是如此想的,“姑娘不用不好意思,來人,過去把那朵花摘過來。”
不理會沈卿晚的拒絕,任謹行硬要安排手下去摘花。
而後幾個人走向那處荊棘,本想著刀劍劃拉幾下就能破開荊棘把花摘出來。
沒想到劍碰上荊棘的藤蔓就像是碰上了軟綿綿的棉花,且韌性極強,根本砍不斷。
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砍斷,幾人隻有用手扒開。
可沒想到的是,荊棘的藤蔓是軟的,那尖刺確實堅硬無比,一不小心碰到就會奇癢無比。
不過頃刻間,幾人都被刺傷了。
“主上,這荊棘有些奇怪,我們砍不斷。”一人稟報。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藤蔓,根本無從下手。
一旁的沈卿晚默默冷哼一聲,能在如此嚴寒的地方生長的植物能尋常就更奇怪,若非如此,她又豈會在這裡遲遲沒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