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擾到你吧?”
倪尼有些玩味的看著陳瑾,略微卡通的睡衣,有些跟她頗媚的臉蛋形成反差。
閃進去的身影她看到了,其實剛剛有人來敲門,她也聽到了。
所以她其實就是特意等陳瑾的。
這個新任的謀男郎她可是“仰慕”已久,高考狀元各種傳言,外加自家經紀人蒲倫天天在嘴上誇,她倒不是好奇,而是確實想認識一下。
其實就像陳瑾剛剛說的,一個工作室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那肯定是要打交道的。
說不定以後出席很多場合,都得一起。
倪尼已經正式被確認,飾演《金陵十三釵》的女一號玉墨,合同前幾天剛剛簽訂。
工作室之前對她進行了各方麵的培訓,例如表演、舞姿、形體各種,《金陵》不比《山楂》,投資完全不是在一個級彆,所以這個女一號的培養,是全方位的。
倒不是謀女郎有高低之分,而是影片的劇本和商業化而定。
玉墨這個角色是個秦淮河藏玉樓五星娼妓,肯定是要多才多藝,各種擅長男人手段,嫵媚和氣質兼備;這跟《山楂》靜秋不一樣,靜秋隻需要本色出演。
而演好玉墨,一般的新人完全駕馭不住,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南廣學院的學生。
“沒有!”
陳瑾搖了搖頭,卻是假裝疑惑道:“你是?”
“倪尼,你的新鄰居!”
倪尼突然朝陳瑾笑著伸出手,她的五官其實並不算精致,但笑起來搭配著,反而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
不是頂尖的美,但很具有辨識度。
這就是張一謀的選角魅力了,他的女一號,辨識度都很高。
“陳瑾!”
陳瑾淺嘗輒止的握了下:“你是……《金陵》的女一號吧?”
這家夥裝的跟真的一樣。
“是的,蒲倫姐跟我說了你的很多事!”
“我們算是半個老鄉!”
倪尼指了指陳瑾的屋內:“我們這樣聊,沒事吧?”
“沒事,那是我女友!”
“女友?”
倪尼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相信,上升期交女朋友,不要命了?
估計是玩玩的,不過倪尼當然不會戳穿。
她比陳瑾大好幾歲,這些事小年輕時誰沒玩過,懂的都懂。
“我是金陵的!”
這就是半個老鄉的來源,都是蘇大強十三太保。
“徽京?”
陳瑾笑了笑,倪尼神色頓時一愣,不過下一秒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徽京!”
小老弟你蠻幽默的蠻。
“金陵的潘西……”
“歡迎歡迎,我們工作室又壯大了!”
“一哥客氣了,還需要你的帶領!”
兩個人互相調侃著,倪尼喝了口水後,頗有些曖昧道:“那不打擾一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好的,謝謝二姐的體諒!”
“晚安!”
陳瑾拉開門,朱顏曼茲趕忙躲到了一旁。
砰!
門關上。
“……”
倪尼聳了聳肩,笑眯眯的也把門關上了。
這個工作室的一哥她還以為挺高冷的,因為媒體上的形象就是這樣,沒想到私下裡,是個挺愛開玩笑的帥哥。
至少以後相處起來應該不難。
倪尼把水杯放下,伸了個懶腰後,就朝著臥室走去。
而另一邊,小朱同學已經毫無顧忌的跨坐在陳瑾的腰上。
她拉著陳瑾的腮幫子,對他剛剛說的話還算滿意。
這就是朱顏曼茲對陳瑾信任的原因,因為他不會隱瞞,活的很坦蕩。
而她做的,也就是無條件信任他。
“對了,你小助理呢?”
朱顏曼茲突然想道。
“等你想到,黃花菜都涼了……”
“我讓她回去休息了,反正這兩天也沒啥事!”
在劇組,王媛媛小圓臉還是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協調通告和工作,小丫頭完成的很賣力。
最主要的是話很少,蒲倫挑人的眼光跟她選角一樣的犀利。
“那豈不是說,這個家就我們兩個人?”
“啊呀呀!”
一想到這,朱顏曼茲顯然快活極了。
低下頭深情的看著陳瑾,捧著他的臉就在那不斷的揉著,仿佛要化到自己的心裡一樣。
這還是她跟陳瑾第一次這麼不在酒店的麵對麵,而且完完全全屬於兩人的二人世界。
想到這,朱顏曼茲就忍不住抱緊了陳瑾:“真好!”
“你很想有個家嗎?”
陳瑾抱著她也沒著急親熱,反而坐在了客廳的沙發。
聊天是促進感情的最好方式,主要沒法進行最後一步,雖然朱顏曼茲肯定願意。
但兩個人就坐在那,朱顏曼茲跨坐在陳瑾身上,跟隻掛件的布袋熊一樣。
“想啊!”
“但肯定不是現在!”
“那要什麼時候?”
“最起碼,好幾年後吧!”
“……”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亂了,多日來相互的思念,都化為了滾上臥室的床單。
篤篤篤!
第二天一早,陳瑾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臥槽?”
陳瑾猛的驚醒,看著身旁同樣睜開眼的朱顏曼茲,兩個人跟做賊似得,趕緊穿起了衣服。
“誰啊?”
小朱同學慌得不行,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既視感。
“彆慌,我估計是蒲倫姐!”
“我出去看下,你不要出聲……”
陳瑾套上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從貓眼看外麵,就聽到了對麵門開的聲音,還有伸著懶腰打著嗬欠的倪尼,她眼神下意識的朝陳瑾這邊看了眼。
果然是自家的經紀人。
“那咋弄?”
朱顏曼茲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那,整個人還有一種還沒睡醒的呆萌感。
身子一晃晃的,突然又一頓。
兩個人昨晚差不多聊了一夜,當然該完成的手藝活還是要做的。
“你睡會,沒事的,我來搞定!”
陳瑾上前用力揉了把小朱同學略微淩亂的雞窩頭,惹得少女急眼。
這才笑著走出了臥室。
關好門,陳瑾敲開了對麵的大門。
“剛睡醒?”
蒲倫開了門問著陳瑾,陳瑾打了個嗬欠:“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沒睡醒!”
“昨晚乾嘛了,做賊了?”
蒲倫開著玩笑,她對自家的這個一哥還是很寬容和放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