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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陳瑾把節目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未來自傳電影裡麵,未來的陳瑾很喜歡看一檔央視的綜藝,名叫《典籍裡的中國》。
所以陳瑾就直接套用了。
至於那個綜藝是什麼形式,陳瑾還真不清楚。
而隨著陳瑾節目名字的報下,台下眾人的表情,顯然都起了一絲變化。
而台長焦麗的眼神看著陳瑾,神色已然有些肅然。
而剛剛問話的副台長李小明,則是在那翻看著報備的節目名單,這個《典籍裡的》顯然是有節目表演人名字的。
“陳瑾?”
他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確實不熟。
但抬頭看著陳瑾的這幅裝扮,瞥了眼身旁的台長和羅鳴一眼,兩個人眼神彼此交彙,顯然都看到了雙方眼底的一絲意味。
很像!
演的非常像年輕時的樣子。
已經演出了那麼一抹神韻,不僅是外形,氣質、動作神態等等,都仿若人內心中的那抹想象。
所有人都沒再說話,而是看著台上的陳瑾,在那布置了起來,還有大屏幕顯示的片頭。
橘子洲。
無數的人影站在那。
而舞台上,陳瑾和朱顏曼茲一人站在了一旁,湘潭的方言從陳瑾的口中道出:“1917年,與蕭子升等一批誌同道合的學友,來到橘子洲頭!”
“……”
焦麗的神色在聲音響起的刹那,整個人都不由得抖了下。
旁邊的幾個台長和主任,已經完全的色變。
這聲音……也未免太像了?!
而且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從陳瑾的嘴裡說出來的。
也就是……原音。
這台詞和方言的功底,可見一斑。
“1918年,抵達BJ……”
陳瑾在那敘述著他們去橘子洲頭之後的一些事情,大屏幕上也不斷地變化,朱顏曼茲在舞台上,已來到了陳瑾的身旁。
現場變幻出帝都的故宮、西山和北海橋頭……這時的時間線,來到了1919年。
陳瑾和朱顏曼茲仿佛漫步於這些景點。
兩個人好似在暢談討論,情感好似在漫步中不斷的升溫。
陳瑾和朱顏曼茲演繹的很好,沒有那麼濃烈,但能讓人動容。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淒然相向,苦情重訴……”
不太忍心的聲音,突然從陳瑾的嘴裡道出;而朱顏曼茲則是來到了另外一邊,同樣在念著一首詞:“天陰起朔風,濃寒入肌骨……”
這是她演的角色,寫給愛人的一首五言詩《偶感》,寄托了思念之苦。
而陳瑾念的,則是《賀新郎·彆友》,同樣是離彆之詞,是新婚離開寫的人生第一首情詩,同樣是給自己的愛人,表達了深情厚誼。
陳瑾和朱顏曼茲相互凝望著,一人念著一首,情感在詩歌的朗誦中不斷噴湧。
台下的評審有些觸動。
突然——
兩人念完之後,整個舞台的場景突然一變,朱顏曼茲也隱去了身影。
“1925年晚秋……”
陳瑾緩步來到了台前:“離開故鄉韶山,去廣州途中,途經長沙,重遊橘子洲……”
嘩嘩嘩~~
奔騰洋溢的背景音樂,這時伴隨著陳瑾湘潭話的響起,身後的大屏幕上,頓時再次出現了橘子洲頭的風貌。
而這一次,顯然全都是近景。
就像是陳瑾親自站在橘子洲頭一樣。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激昂起來。
“!”
全場的評審不由得一震。
每個人顯然都明白了過來。
之前的演繹,那是兒女情長和敘事,接下來,才是整個節目的重頭戲。
……
陳瑾雙手叉著腰站在那,整個人俯瞰著湘江上美麗動人的自然秋景,已然豪氣頓生。
眼眸中甚至閃爍著一抹至極的光亮。
就在幾個評審一眨不眨甚至有人已經捏拳之時,呼嘯而起的豪邁嗓音,從整個一號廳的四麵八方,瞬間響起。
炸耳震膜。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嘩——
隨著陳瑾的詩歌朗誦,一張桌子不由得從舞台上升起。
陳瑾突然拿起了毛筆,在那奮筆疾書起來。
同時《沁園春·長沙》的詩句,也隨著他書寫的節奏,而從他口中郎朗的響徹整個一號大廳。
“看萬山紅遍,層林儘染!”
“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一字一句,大氣磅礴,而且是用原聲一氣嗬成的說出。
轟!
每個評審的腦海中,頓時好像出現了一副完完全全清晰的畫麵。
就像是年輕時的他,重登嶽麓山,站在橘子洲頭誦讀一般。
有的評審已經紅了眼眶。
實在是這一首詞,太過感染人心。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陳瑾的聲音越發的嘹亮直抒,台詞的節奏字字嵌入人心。
而後抬起頭,神色中已充滿了勃勃的雄心和壯誌。
“……”
看的台下的一眾評審,眼眸不由的睜大。
一時之間,真的有些恍惚,這是不是當年,就像是這樣,寫出了這樣一首壯麗豪放的詞作。
已經下場的朱顏曼茲,也看的是心胸激蕩。
這樣的男子,哪個女子不愛?!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陳瑾俯瞰著橘子洲頭的景色,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一抹追憶。
而後肅立在那,一手執筆,氣質超然的再次書寫。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隨著這兩句的說出,陳瑾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微微昂揚的鬥誌。
笑容越發的綻放,仿若一幕幕畫麵在自己的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