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乸,他是你ake,你來決定他是死是活。”
努爾波來提似笑非笑地看著紮乸。
紮乸憤怒地瞪著地上的男人,衝上去就用匕首刺了下去。
血飛濺起來,落在了地上的草葉上。
戚安想阻止,卻因為發燒太重,眼前的時間呈花花綠綠的扭曲狀態,喉嚨也滾燙似鐵水,根本說不出話。
瑪納斯說:“算了,這種事我們阻止不了。這種家庭,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各懷鬼胎而組建的,也必然會被反噬。”
小時候總盼著自己家是積蓄豐厚的有錢之家,等長大了,看了無數吵吵鬨鬨的家庭,才發現,普普通通已是人間奢求。
有些家庭是因為愛和關心而組建,上進的人各自奔前程,喜歡悠閒的人在清貧的小日子裡怡然自得,家裡整潔乾淨,臉上常是笑臉。小孩子回到家,喝兩口奶茶,騎馬跑兩圈,累了就往草地上一躺……
有些家庭,從一開始就算計。一旦有人開了這個先例,其他人就會反抗,甚至算計得更狠。一來二去,家成了有限資源的掠奪場。
一旦有人在一個家庭裡埋下惡的種子,就會激發更多的惡,也會吸引來更多的惡人。
紮乸像瘋了一樣,把阿巴斯紮成了篩子。
努爾波來提有些意外,“你不是一向看不得彆人吃苦嗎?在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你非要把他放了。現在怎麼回事,知道他是誰了,你比誰都狠。果然啊,有些人那亂七八糟的善良是經不起掂量的。”
紮乸憎惡地看著努爾波來提:“你看我的笑話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倒不是在看你的笑話,”努爾波來提微皺起眉頭,“我隻是想不明白,明明你自己就是一個爛人,壞事爛事都做儘了,卻唯恐阿巴斯這種爛人沾邊。”
她冷笑了下,“還真是奇怪,儘管自己爛,也希望自己所遇到的都是好人。”
紮乸疑惑不已,“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努爾波來提道,“我隻是在解答我自己心裡的疑題。”
鮮紅的血總是讓人發狂,努爾波來提緩了一下才稍稍冷靜一些。
等冷靜下來,她整個人懵了!
哈森和哈曼呢!
這兩個可是重磅級人物!是打開絕密金礦的“鑰匙”。沒有這兩個人的話,他們隻能取到堆在外麵的黃金,那些需要爆破和篩選的黃金,根本就取不到!
努爾波來提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紮乸的臉上。
“一個隻會惹是生非的廢物!”努爾波來提反手又是一巴掌,“好好的事,被你攪成什麼樣子了!跟你的aa一樣,色氣惡心,誤人大事!”
紮乸被扇得整個頭都發痛,也正因為痛感強烈,才更加感到冷靜和清醒。
她苦笑著盯著努爾波來提,輕蔑又嘲諷:“你和我是一個aa,你又能擺脫什麼?”
努爾波來提沒有時間和精力跟紮乸掰扯這些,雙眼猩紅如憤怒的野獸,命令身後的手下們:“給我把人找回來,要活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挖金賊們一窩蜂地出動了。
阿依達娜他們扶著奶奶和迪麗娜爾、戚安走出了宮絕密金礦,出口之路蜿蜒曲折,他們走得很辛苦,但因為空氣越來越新鮮,高燒中的三人反而感覺輕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