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們猜一天的謎。”任元不信它的規則會那麼死板。
然而三生獸雖然心癢難耐,但還是堅守住了原則。“小子,我們不能告訴你還沒發生的事情,如果告訴你而改變了未來,那就證明我們的預言錯了。”
“你不知道那樣的後果有多嚴重。”老人頭歎氣道:“所以不要跟我們打聽沒發生的事情。”
“其實,答案早就告訴過你了。”少年頭心稍微軟一些,提醒任元道:“仔細想想吧。”
“勾陳嗎?”任元點點頭,不再為難它們。
“我們現在就在勾陳司裡,難道是牢底坐穿的意思?”陳霸先湊過來問道。
三生獸卻理都不理這個不會猜謎的渣渣。
任元又推門進了船艙。
“咋了兄弟,自閉了?”陳霸先吆喝道。
任元反手關上艙門。
然後他走到最裡頭那間艙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祖衝之倒沒有裝聾作啞,敞開了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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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室中,孤燈如豆,草紙成堆。
祖衝之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白發,在紙上飛快地演算著,頭也不抬的對任元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正忙著呢。”
“老爺子,我被逮捕進京了,可能要被砍頭了。”任元便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求求你救救我。”
“出不去,救不了。”祖衝之卻毫不猶豫搖頭道:“彆處還好說,你在建康的話,我一露頭就會被發現,結果就是咱倆一塊死。”
“死一個劃算還是死兩個劃算,這道題不難算吧?”祖衝之秉承著數學家的理性道。
“那你老幫個忙唄?”任元也沒指望他能下船相救,隻不過是欲開窗,先說要拆屋頂罷了。
“乾啥?”
任元指了指自己的赤帝宮道:“我這裡有粒金丹,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我記得之前你老給鮑道長充過一次能,他險些就把金丹凝結出來。”
“充能?”祖衝之愣了一下,方明白過來道:“你是說上次那憨憨小道士煉化三生石的時候?”
“是的。”任元點點頭,巴望著他道:“你也給我充一下唄。”
“首先,他當時還沒有結金丹,我是給他補充的靈液。”祖衝之依舊搖頭道:“再者,金丹是修煉者身體的一部分,所以隻有原主才能將其滋養壯大,彆人是辦不到的。”
“這樣啊。”任元點點頭,看了眼祖衝之的草紙道:“老爺子,你切到多少邊形了?”
“已經切到了正一五七二八六四邊形了,唉,累死老夫了。”祖衝之歎了口氣,揉了揉深凹的眼窩子。
“我想起個更簡便的方法,要不你試試看?”便聽任元悠悠道。
“哦?後世數學家的方法嗎?”祖衝之登時猛然抬起頭來,定定望著任元道:“比割圓術好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