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結束,薛定難下令將魌先生和那女僵屍特彆收押,然後轉到屏風後,請示陳慶之。
“請問齋帥,依恁判斷,這兩人的口供可信嗎?”
陳慶之沉吟片刻道:“蕭寶卷的頭,確實被鎮在光宅寺的無量壽佛下,當時知情的加上我,攏共三個人,其中還有一位是皇上。”
三位衛主心說好嘛,誰泄密的一下就知道了。
可惜跟皇上有關的事情,陳帥向來緘口如瓶,甭想從他嘴裡聽到那個名字。
“不管怎麼說,都得加強光宅寺的防禦……”陳慶之輕歎一聲道:“今晚,看來比昨晚還要熱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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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任元跟著第五維和南宮,出了麒麟堂。
被攆出去的祖安趕緊迎上來,叭叭問道:“怎麼樣,審訊順利嗎?”
“你不在當然順利了。”第五維說完笑道:“抱歉阿祖,當著你麵說不了假話。”
“幢主又忘了,我的神通對你無效。”祖安無語道。
“是嗎?哈哈,好尷尬啊。”第五維笑嘻嘻地背著手,一副無事一身輕的模樣道:
“不管怎麼說,這回咱們的頭功誰也搶不了啦,接下來就該愉快的摸魚了。”
“哈哈哈,摸魚摸魚,最開心的就是摸魚。”另一位副幢主燕飛也放鬆地伸著懶腰。“總得給彆人留點兒表現的機會,不然‘堤高於岸,浪必摧之’啊。”
“我看你倆就是浪催的。”南宮無奈道。上行下效,整個重光幢就是自由散漫的代名詞。
幢主如此,下麵人自然也樂得輕鬆,打著哈欠準備回去補個覺,晚上再繼續熬。
見他們都不跟自己好好說話,祖安隻好走到任元身邊,攬住他的肩膀,笑道:“任兄弟,你跟哥哥說說,到底審出了些啥?”
任元看看南宮,見她點點頭,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祖安。
“我去,東昏侯還要玩聲東擊西啊?”祖安咂舌道:“幸虧咱們今天逮了條大魚,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不然今晚指不定會讓他們得手。”
“嗯,現在有防備了,還可以將計就計,守株待兔。說不定除了東昏侯,還能抓住蕭寶夤!”燕飛伸手一攥拳,興奮道:“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哈哈,提前恭喜任兄弟了,今晚之後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祖安便笑著拍了拍任元的肩膀道:“讓南幢主在報告裡給你美化美化,說不定連案底都給你消了。”
任元卻搖了搖頭,忍不住道:“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勁兒了?”
“東昏侯的頭,有那麼重要嗎?”任元便緩緩道:“之前有頭的時候他蠢到身死國滅。變成屍王後丟了頭,也沒影響到處流竄,所以他有頭沒頭有區彆嗎?反正我看不出來。”
“你這就是小孩子不懂了。有頭當然好過無頭了,沒有頭他怎麼品嘗潘玉兒的美腳啊?”祖安怪笑道,引得眾捉刀使笑成一團。
“祖安,你又造口業,禁言半個時辰……”南宮冷笑一聲,直接把祖安嘴封上。接著對任元道:“僵屍都是以執念著稱,東昏侯堅持想找回自己的頭,一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