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聽說了麼,奧爾良號觸礁了。」一個男人對艾薩說道,那時他還沒有海王這個稱呼,但已經是個有十幾年經驗的漁民了。
「聽說了,公司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恍惚中,艾薩記得自己就是這麼問的。
「聽說是有個夥計發了瘋,和船長發生了衝突,才導致的觸礁。」那個男人聳了聳肩,好像事不關己一樣:「按照合同規定,他們隻賠償捕撈過程中產生的意外,恐怖襲擊可不關他們的事。」
「用公司的話來說,襲擊者是本地人,受害者也是本地人,隻有船是從公司貸款買的,所以這是本地人的事,他們不追究船隻受損帶來的損失,完全出於人道主義關懷。」男人一口苦艾酒喝下肚,好像在品味生活的艱辛一般:「至於賠償,一個子都彆想。」
「他們都是混蛋,不值得我們賣命。」幾年前的回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我們是在為生活賣命,艾薩,和彆的無關,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生活,你想活下去就得賣命,想活的更好,就得主動拚命!」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好像在炫耀自己有錢買酒一樣,讓周圍饑腸轆轆的酒鬼們眼睛都綠了
「不拚命,就會向他們一樣,想喝酒也隻能喝酒吧的臟水解饞,哈哈哈!」
不,我不想回去喝酒吧的臟水,海王永利甩了甩頭,他已經看見了那根穿射穿了怪物身體,在水中來回擺動的標槍。
冷靜點,你的任務很簡單,遊過去,抓住那根標槍,繞著這隻怪物遊上一圈,打個結,然後再來幾次!
下定了決心的海王瞬間化為魚雷,在海洋中留下一道殘影,高速掠過那根標槍,而後以極快的速度躲過幾根觸手的襲擊,饒了一整圈,讓碳納米繩完成了環繞。
標槍前段的倒鉤會在碳納米繩收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勒進目標的血肉,不需要他在做額外的事。
接下來,他隻需要...
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他的觸手,從暗處襲擊了他,鋒利的口器就像戳破肥皂泡一樣,輕易粉碎了海王那層神奇的屏障。
一刹那間,海王瞬間被打回了原型,他現在又變成那個落魄時躲在廁所角落,用杯子接酒吧拖布上臟水喝的落魄酒鬼了...
熟悉的海水味道瞬間灌進了他的口腔,鼻腔,猝不及防之下,他本能的想要咳嗽,但屬於漁民的那部分則告訴他,如果不想死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咳嗽...
好在,在生與死之間,源自本能的超自然能力推了他一把,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次讓艾薩變成了那個似乎無所不能的海王。
他應該感謝暴食此時就漂浮在距離海麵不道五十米的水深,不然光是水壓就已經是個足以致命的問題了。
重啟後的海王遠遠的避開了暴食的攻擊範圍,此時他終於得以看清自己如此幸運,隻遭到一次襲擊的原因。
一團灰黑色的火焰在距離他之前遇襲不到五十米的位置和上百條觸手酣戰在一起,如此多數量的觸手幾乎把那裡裹成了一個不斷蠕動的球體,讓人看上去就感覺惡心。
唐吉...好吧,除了他還能是誰,海王帶著某種敬意想著,那可是被花花公子雜誌評列入十大猛男的純爺們,之所以沒有直接入選冠軍,是因為人們尚未得到他在某些特殊領域的資料。
沒人知道他是能夜禦十女的狠角色,還是銀槍蠟燭...
死裡逃生的興奮讓海王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雜念,但好在冰冷的海水讓他最終冷靜了下來,向剛才那麼危險的活,他還得再乾幾趟才行。
「第一個鎖套已經準備完畢,交給你了,沃爾夫岡。」米科爾森的聲音出現在沃爾夫岡耳邊:「彆讓我們失望。」
「閉嘴吧
,米科爾森。」沃爾夫岡的惡魔之翼張開,懸停在米科爾森所在的旋翼機側方,手中刀光一閃,碳納米繩已經脫離了束縛機構的掌握,被他握在手中。
「第二回合,阿瓦隆。」米科爾森後退了一步,讓已經準備好的阿瓦隆站在機艙邊緣。
阿瓦隆毫無畏懼的看了貪婪一眼,渾身肌肉瞬間繃緊,膨脹,手中的標槍再次完成了震撼人心的投擲!
轟隆!
標槍幾乎是貼著沃爾夫岡閃過,被撕裂的空氣形成氣浪,吹動了沃爾夫岡的頭發。
「能力不錯。」沃爾夫岡舔了舔嘴唇,朝阿瓦隆笑了笑:「我記住你了。」
阿瓦隆則回敬了他一根中指。
「伊森,展開攻擊。」米科爾森對身邊發生暗戰不感興趣,他透過伊森傳遞來的畫麵,確定唐吉暫時被攔截在原地動彈不得,展開了後續計劃。
同時也再次感慨,他手上的超人類力量不少,但真正可堪大用,或是能絕對信任的,最終還是唐吉那支小隊裡的人手,這件事總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伴隨著他的命令,成群接退的水下無人艇開始加速,轉眼間就全方位,立體的包圍了暴食。
這些從暴食失蹤開始,就不斷囤積的秘密武器全都來自軍用科技,大致分為四個種類——
監視者,數量最多的無人艇,它們裝備了各種型號的探測裝置,以確保暴食一直處於可見狀態。
能發射一次高強度激光的攻擊型無人艇,受限於電池包容量,和本地水溫,一次射擊後它們就隻能充當監視者了。
內部填滿了爆炸物的自爆艇,數量第二多的種類,結構簡單,效果有待觀察,但眼下正能派上用途。
以及最後一種,裝滿了***物的衝鋒艇,一種聊勝於無的補救措施,天知道人類製造的麻醉物質能不能對這種型號的巨物產生效果。
隨著伊森將指令傳遞給無人艇,幾十艘大小不一的自爆艇衝進了那個觸手環繞的球體,下一秒,連同被被其包裹在內部的唐吉一起,都被爆炸所籠罩。
「抱歉,頭,不過我知道這點傷害對你來說微不足道。」伊森虔誠的向上帝祈禱:「但願你之後不會記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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