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正沉浸在演說的快樂中的‘話癆’,猛不丁的嘴唇上一疼,就像是被蜂子蟄了一下似的。
不由一頓,且用手去那已經掛上白沫的嘴角上摸了一下。
除了摸下來一把白沫以外,並沒有其它的東西。
心想,還能是這些東西影響的?
不會吧?可是又找不出彆的原因來。
甭管怎麼滴吧,不能放棄這次顯示自己能耐的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實在難得,可遇而不可求呀。
於是他又滔滔不絕。
剛剛清淨了一下耳根的車上人,就又跌入痛苦的深淵了。
古蘭看看他還不接受教訓,就又放出一個‘!’。
這次換了一個地方,讓那‘!’敲擊在了他那已經冒汗的腦門上。
那‘話癆’覺得腦門上一疼,又像是被瘋子蟄了一下似的。
便又一頓,又用手一摸,摸下一把汗。
摸完了接著呱噪。
古蘭就再放。
再摸、再呱噪、再放。
就這樣,古蘭和那個‘話癆’,一個在明裡,一個在暗裡,反複較量了幾個回合。
那‘話癆’嘴裡的胡言亂語不重樣,古蘭放出去的‘!’擊打的部位也不重樣。
那‘話癆’就頭上一把、腚上一把,前邊一把、後邊一把的亂摸。
眾人看著他像是中了邪一般,便都拍手稱快。
那‘話癆’竟以為是給他鼓掌叫好,呱噪的就更加趾高氣揚了。
臉皮竟然厚到這種程度,也真是厚顏無恥了。
古蘭想,還是得想辦法讓他停下來,不然這一車人,都得讓他木亂出病來。
總不能再把這個‘!’支在他的嘴裡吧。
那樣倒是省事,而且駕輕就熟。
但是這個方法最近才用過,並且也是在這條線的公交車上。
古蘭懂得同樣的方法,在相近的時間、相似的地點,是不宜反複使用的。
那樣不僅效果不好,還容易暴露自己。
如此,那個方法今天還是不用為好。
怎麼辦?加大一下力度嗎?萬一給他擊破,流血了怎麼辦。
那麼,怎麼才能讓他閉上那張已經臭不可聞了的臭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