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月一手捂著嘴,一手提起裙擺,哭哭啼啼跑了出去,那背影顯得無比狼狽。
唐婉凝嘴角浮起一絲戲謔的笑,目光落在一直臉色陰沉、默不作聲的衛墨淮臉上。
"你的月兒妹妹哭著跑出去了,還不去追?"
這話一出,衛墨淮的臉色愈發陰沉。
柳歡意味深長地看了唐婉凝一眼。
她也曾聽聞唐家小姐的過往。
當初唐婉凝費儘心機下嫁衛墨淮,對他一往情深,愛得死心塌地。
可如今看來,傳言未必屬實。
唐婉凝看向另外一個被押進來的男子。
"柳東家,我大哥已經查明,就是這人迷暈了奶娘,將依依騙出來的。"
柳歡目光冰冷如刀。
"是你!"
她朝著唐婉凝又是一禮。
"是前幾日與我爭搶生意的小人罷了。"
"多謝唐小姐!"
唐婉凝點了點頭:"不必客氣,這人是淩霄受命於我大哥所查出。"
柳歡又朝著淩霄道:"多謝!"
"唐大人那兒,奴家會親自去一趟。"
唐婉凝點頭,示意淩霄將人帶了下去。
柳歡抬手示意,跟來的小廝們便有條不紊地將剛剛抬進來的東西一一抬了出去。
這一幕可把衛盈盈、衛墨昭、老夫人急壞了。
衛盈盈緊緊攥著手中帕子,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帕子撕裂。
老夫人滿眼心疼,捂著胸口,麵色愈發蒼白,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
衛墨昭更是暴跳如雷,他跺了跺腳,捏緊拳頭,像一頭發怒的牛般擋在一名小廝麵前,扯著嗓子大聲吼。
"不許搬走,停下,都停下!"
"這些東西既然已經搬進了我們衛府,那就是我們衛府的東西,誰也彆想拿走!"
這些金銀財寶對他來說,可是還清巨額賭債的救命稻草。
要是就這麼被搬走,他感覺就像被人活生生剜了心。
柳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
"怎麼?你們衛府是做強盜的嗎?"
"進了你們衛府的東西,就成你們的了?"
衛墨昭梗著脖子,還想繼續爭辯,卻被衛墨淮厲聲打斷。
"夠了!滾回書房去!"
那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衛墨昭又氣又急,狠狠跺了跺腳,最終還是在衛墨淮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中,不甘地轉身離開。
待到柳歡帶著東西離去,唐婉凝這才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廳中的三人,眼中滿是鄙夷。
"真是夠丟人現眼的!"
說罷,她勾唇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真是,真是反了天了!"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尖銳刺耳。
"墨淮,你都看看她乾的好事,說的什麼話?”
“你立馬寫一封休書,把她趕出衛府!"
唐婉凝腳步一頓,緩緩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冰冷如霜,仿佛一把鋒利的刀。
"休妻?"
"不用衛大人親自執筆。”
“再過些時日,本小姐會親自休夫!"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帶著決絕。
說完,唐婉凝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完全無視了在身後又吼又叫的老夫人,呆若木雞的衛盈盈,以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衛墨淮。
"你聽聽,你聽聽,她在說什麼混賬話?”
“休夫?”
“唐婉凝是不是真的瘋了?”
"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