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帶我(倆)來巡山,來把人間轉一轉,騎著我的馬,佩著我的劍,生活充滿節奏感;三爺帶我(倆)來巡山,抓個男人做老公,這竹林的筍,無比的脆,做了鴛鴦又做仙。”
輕盈歡快的小曲聲在竹林裡飄蕩,三朵白雲飄出林海。
三岔路口。
四爺木蘭勒住馬問道:“念姐,前麵就是三岔路口了,咱們向北走呢還是向南走呢?”
全念念也勒住馬,看看路標:向北是去荊南,向南是去京都。她用馬鞭一指,說道:“向北走吧。”
五爺桂花拍馬前來問道:“念姐,咱們這次出來要乾啥呀?”
全念念笑道:“咱們去荊南抓兩個男人回來給你們倆做老公!”
一聽這話四爺木蘭便來勁。她笑嘻嘻地說道:“三爺,要抓得抓三個,咱們仨一人一個。”
桂花也來勁了。她拍馬湊近來說道:“不!得抓六個,咱們仨一人兩人。”
木蘭罵道:“死女子胃口真大!兩個男人你養得起嗎?”
桂花沒羞沒臊地說道:“男人能養得起三妻四妾,我戴桂花也能養得起兩個老公!”
木蘭罵道:“你看你個子這麼小,一夜能承受得起兩個男人折騰嗎?他們不把你整死才怪呢!”
桂花認真地說道:“死就死,我長這麼大連男人的汗臭都未曾聞過,若能死在兩個男人懷裡,做鬼也值!”
木蘭賊笑道:“哎喲喲,說得真讓人心酸!如果我有兩個老公,我是不能死的。我要他們輪流給我做飯、鋪床、陪我睡覺!我要從他們身上采集陽氣,平衡我的陰氣,讓我永遠年輕漂亮,永葆青春!”
全念念突然大聲喊道:“快來人抓妖精啊,這裡有兩個專吃男人的女妖精!”
木蘭笑嘻嘻地說道:“咱們不是女妖精,是專門吃男人褲襠裡那個鳥的大美女。”
全念念說道:“想男人都想瘋了,真不要臉!”
木蘭和桂花異口同聲地問道:“是說我倆嗎?”
全念念翻著白眼:“不說你們說誰?”
桂花認真地說道:“念念姐,你是三爺,隨您怎麼說妹子都不生氣!隻是我一直好奇您臥室裡的那個大木櫃一直鎖著,裡麵裝的是什麼呢?”
全念念紅著臉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裡麵裝的是我的一些舊衣物……
木蘭駕的一聲拍馬離開,回頭說道:“彆騙我們啦!裡麵全是男人的畫像!”
全念念憤怒極了,罵道:“該死的女子竟敢偷看我的私人物品!豈有此理!看我如何收拾你!”她一邊罵著,一邊拍馬追趕木蘭去了。
桂花拍馬緊隨其後,向前麵大聲喊道:“木蘭姐,跑快點……”
午後,她們牽著馬在荊南的街頭上緩緩而行。
她們已經尋遍了荊南所有的四方館和招賢院。雖然也見到了一些懂花拳花腿的主,但是一比試,功夫比她們三人都差。她們要聘請的是馬上功夫高強的金槍手或金箭手,可荊南沒有。
她們在城牆邊的一塊空曠地停止了腳步。
空曠地是一個軍事臨時訓練場。
訓練場上,一白一紅兩匹戰馬正在疾飛;白馬上是白袍軍爺,紅馬上是紅袍軍爺;白袍紅袍容貌都英俊瀟灑,帥呆了。他們都是一手拿槍,一手推劍,正在搏鬥擊殺。他們身形迅疾,招式連綿不斷。訓練場上雖然沒有鼓樂,但槍劍的撞擊聲不斷響起;戰馬疾過,風聲呼嘯!
三位姑娘站在場邊,目瞪口呆。
全念念已經被白袍軍爺徹底迷倒。
天快黑了。
白紅兩匹戰馬從三人身邊擦肩而過,離開了訓練場。
桂花目送著他的離去,喃喃自語道:“帥呆啦!”
木蘭湊近三爺說道:“念念姐,他倆不是金槍手便是金箭手……”
全念念先是點點頭,然後是搖搖頭,半晌她突然大聲說道:“那你們還磨嘰什麼呢?”
木蘭和桂花都滿眼疑惑地望著她。
全念念氣急地罵道:“你們兩個笨蛋,快上馬追呀!”
兩個姑娘恍然大悟地答道:“是!”
大道上,兩匹戰馬在前麵奔馳,後麵緊跟著三朵白雲。
兩匹戰馬進入兵營去了。
三朵白雲在兵營門口被攔下。
三位姑娘急得直跺腳。
半晌,一位斥候出來問道:“三位姑娘要找誰呀?”
全念念抱拳施禮道:“我們想拜見剛剛進去的兩位騎馬軍爺,麻煩將軍通報一下。”
斥候問道:“你們有何事要拜見他倆呢?”木蘭搶先答道:“我們要高薪聘請他們當槍馬教頭。”
斥候笑道:“原來如此。可你們知道他倆又是誰嗎?”
三位姑娘都搖著頭。
斥候笑道:“我告訴你們吧:那個穿白色戰袍的是鎮南將軍,是我們荊南都統製司的都統製使;另個穿紅色戰袍的是顧玉偏將軍……”
三人聽了,都目瞪口呆。
她們離開了兵營,趨月色回淤泥湖。
在路上,全念念喃喃自語道:“原來他是鎮南將軍,怪不得如此帥!”
木蘭和桂花知道她又犯傻了。處處嗬護她。
回遊泥湖水寨之後,全念念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把鎮南將軍的人體像連夜畫了出來,並鎮進大木櫃裡。為了預防木蘭和桂花兩個鬼精靈再次偷看,她在大木櫃上鎖上兩把大銅鎖。
幾天後,大寨主趙綽韻和二寨主關怡從京都回到了水寨。
趙綽韻問全念念道:“念念妹子,我走之前交待你去聘請馬上功夫教頭之事辦得如何呢?”
隻見全念念打開了大木櫃的兩把大銅鎖,拿出一幅人體像說道:“人,我們已經找到了,就是請不動人家。”
趙綽韻問道:“是什麼人呢?”
全念念說道:“是這個人。”說著,把人體像遞著給大寨主。
趙綽韻接過一看,驚異道:“是她?……他是鎮南將軍,朝廷命官,你當然請不動他啦!”
全念念突然眼露光芒,問道:“老姐,您認識他啦?”
趙綽韻點點頭。
全念念喜出望外,說道:“那太好啦!”
趙綽韻笑著問道:“有啥好呀?”
全念念含羞地說道:“明天我便以您的名譽直接到兵營找他。”
趙綽韻笑道:“找他的理由呢?聘請他來當教頭是不可能的事,朝廷也不允許!”
全念念討好地對趙綽韻說道:“妹子想借著這個機會和他認識。”
趙綽韻笑道:“你很快就會與他認識了……”
全念念眼光閃閃,問道:“真的嗎?”
趙綽韻收住笑容,緩緩說道:“不假!不過老姐提醒你一句;他成親了,已有兩房夫人呢。”
全念念眼裡的光彩漸漸消失,兩滴大眼淚掉在地下,半晌才問道:“果真如此嗎?”
趙綽韻一把摟過全念念,流著眼淚說道:“老姐不敢對你說謊呀……”
全念念把頭深深地埋進趙綽韻的懷裡,喃喃自語道:“老姐,您真狠心!當初趙原皇子在水寨生活時,您阻止我同他接觸,說他不是我的菜!如今我剛有希望,生活的火焰剛剛在心裡點燃!可您一泡老尿便把這團火焰給滅了!您就不會說說謊嗎?騙騙妹子也好啊?”
趙綽韻流著眼淚,緊緊地抱緊她。
在趙綽韻緊抱全念念這天早上,駐守在荊北地區的一支北真軍隊又越過邊境“搶劫”來了。
這支軍隊比上次來的那支軍隊更凶殘。他們除了搶糧搶物搶女人之外,遇到男人便殺,無論老幼。
鎮南將軍接到報告之後,迅速帶領部下趕赴過去,把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乾淨徹底地消滅掉!
戰鬥結束後,鎮南將軍站在路口說道:“各部指揮,迅速打掃戰場,清點人數,報上來。”
兵營主簿上前施禮說道:“啟稟鎮南將軍,我軍受傷十三人,沒有死亡;百姓傷亡七十六人;敵軍五十五人全部被擊斃,其中指揮一人,副指揮二人。”
鎮南將軍聽了彙報,高興地說道:“好!弟兄們,這次戰鬥打得漂亮,回去之後我要論功行賞!”他轉頭對顧玉偏將說道:“顧玉將軍聽令!”
顧玉上前抱拳旋禮:“末將聽令!”
鎮南將軍命令道:“顧玉將軍,本將軍命令你負責把受傷將士迅速轉移回兵營救治。”
顧玉施禮道:“末將遵命!”說完去了。
關營主簿又上前施禮道:“啟稟將軍,百姓已經安撫妥當。請問敵軍屍體怎辦呢?”
鎮南將軍憤怒地說道:“這些畜生本應喂狼!但無論如何,他們也是軍人,咱們就儘儘人道,把他們都一一埋葬了吧!”
兵營主簿施禮道:“謹遵鎮南將軍之命!”處理一切妥當之後,鎮南將軍帶領部下回歸荊南兵營。
但有一件事讓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個受害小鎮的一個角落裡躲藏著一位朝廷命官──荊南知府的通判官魯鴻大人和他的幾個手下。他高興地對一位心腹說道:“本官的猜測不錯吧?正是這位鎮南將軍全部殺死北真軍人,上次肯定也是他所為!兄弟,本官馬上寫一封密信,你迅速送給覃丞相。”
那位心腹笑道:“願為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