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得有個時間限製吧爹?!”
曾安民對著父親的背影大聲問道。
修儒道,這與曾安民計劃本就不衝突,他並不抗拒。
但你不給銀子……那修煉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老爹身子輕輕頓了頓,沉吟片刻之後,便給了曾安民這個答案。
“等你開辟紫府,便可回來。”
彼時建宏帝還在兩江郡中,勘龍圖丟失一案還未抓到幕後指使。
曾仕林並不希望自己兒子被卷進來。
好的,那我今晚就能回來了……
當然這話曾安民肯定是不會說出來。
就是說,也得等他徹底搞清楚勘龍圖背後的秘密才能說。
“那我儘量快點。”曾安民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老爹沒有停留,隻是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戲謔。
快?
能有多快?
他曾仕從十六歲修習儒道,開辟紫府也花了三年之久。
而這,便已是天縱其才。
……
“少爺,走吧,馬車就在府外。”
一道憨憨的聲音響了起來。
曾安民看見一頭棕熊……一頭長的很像棕熊的男人走了進來。
齊大春。
齊伯的兒子。
此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走起路來就像一尊巨大的門板。
就是那雙眼睛看著……太過睿智了些。
…………
水督書院。
坐落於兩江郡城南之外。
背靠峰山,依臨綠水。
山清水秀,好一處世外桃園。
當曾安民看到水督書院周圍的環境之時,心靈也被這自然秀麗的美景淨化。
此時已經入秋,山中清涼,滿山紅楓之色。
曾安民前世生活在工業遍地的現代城市,很少能見到如此壯觀的自然風景,他一時間有些感慨:
“停車做……咳咳,霜葉紅於二月花。好山,好景。”
“嘿嘿,是挺好看的。”
齊大春憨憨笑音響起。
曾安民扭頭看去。
此時的大春身上背著兩個人的被褥,日常用品,兩個大箱子,還有四五個包袱……
哪怕他已經是入了品級的體修,也不免有些氣喘籲籲。
“大春,你撿這麼多石子作甚?”
曾安民注視著大春的手。
哪怕已經背這麼多東西,他手裡還撿不少奇形怪狀的石塊。
大春的舌頭舔了舔厚厚的嘴唇:
“打小每次出門都想撿些東西回去,習慣了。”
曾安民嘴角抽搐:“路不拾遺是吧?”
“啊?”
大春滿臉茫然:
“什麼……濕姨?”
“路上不撿點東西就會心有遺憾。”
曾安民給大春解釋。
………
水督書院的一處小院之中。
一名老者正在垂釣,他手中一根黃竹魚杆,麵容悠然自得。
老者鶴發童顏,有些偏瘦,最惹眼的便是他臉上那充斥的智慧的眼睛。
仿佛隻與他對視一眼,便能感受到儒學奧妙。
正是水督書院的院長,秦守誠。
“院長,曾總督的獨子已經入學。”管家老者恭敬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