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守誠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您不去瞧瞧嗎?”管家猶豫了一下,問道。
畢竟是總督的兒子,不說學識,哪怕隻是身份,也得表示一下尊重。
秦守誠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身為大儒之子,一十六年都未傳出什麼才名,你覺得會是我儒道之才?”
“勿要多說,不見,不見。”
傳出去,外人豈不恥笑我秦守誠附炎趨勢?
……
水督書院辦新學。
但此次招收的學子並不多。
包括曾安民在內,新來的學子隻有十幾位。
不是所有儒道學子都有資格來水督書院的,要有人引薦。
來水督書院的學子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卷。
開學第一課,沒有任何人在課堂之上走神,皆是全神貫注的聽著教習先生的授課。
“儒道一途,重在積累,用心感悟書中意境,開竅者,隻須一載便能悟得文氣。”
“悟得一縷文氣,方至儒道第一境,稱修身境。”
“文氣之本,乃人體之精氣,故此年滿十六,精氣充盈方可修行,否則輕則減壽,重則早夭。”
教習先生四十歲許。
一襲儒衫,麵容肅穆,目光淡然。
見他伸手輕輕一揮。
一點淡淡的乳白色光暈自他指間閃爍。
“啊……”
所有學子,包括曾安民在內,齊齊震驚的看著那白色的光暈。
這種超自然的現象,任誰第一見了都會驚訝。
教習先生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他從桌下拿出一個黑色的罐子,將其輕輕打開。
“嗡!!!”
一團肉眼可見的黑氣瞬間衝出。
“此氣為邪祟之氣,常人若被其纏身,頭暈目眩如重石壓身。”
教習先生不慌不忙,向眾人講解。
黑氣方一出現,於學堂的房梁之上繞了幾圈,隨後便急不可耐的朝著某位學子襲去。
“呀!”那位學子見此,嚇的臉色蒼白。
“哼!”教習臉色一冷,屈指一彈,彈出手中光暈。
乳白之芒眨眼便至。
“嗞~”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不過片刻,黑氣消散於無形之間。
“然,我輩儒修,隻需盈盈半點文氣所指,便能使其瓦解消散。”
教習先生麵容含笑,轉頭朝學子們看去。
果然,十幾個學子麵紅耳赤,眼珠發綠。
恨不得拚命讀書,將這儒道文氣當場學會!
曾安民自然也在其中。
“儒之一道曆史悠久,先輩曆代探索,總結出三本最容易悟得文氣之籍,便在汝等桌上……”
“嘩……”
不等先生將話說完,學堂之間便響起了急不可耐的翻書聲。
入學的第一課,便是讓學子們提起學習的勁頭,這一點整個書院唯獨他做的最好。
為此,他廢儘萬苦,方搜得些邪祟之氣……
大聖朝儒道昌盛,鬼物邪祟幾乎難以尋到。
曾安民與其餘學子一樣,目光朝書桌之上探索。
分彆為《太學》《易子》《儒經》
隨手拿起一本《太學》翻開。
書裡的內容拮據敖牙,不過好在曾安民有前身打的底子,所以勉強能看得懂。
正當他準備將書本放下之時。
目光卻忽然一凝。
那書中內容,深深印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與此同時,他頓覺一股暖流自腦中生成,直奔識海空間……
文氣!
曾安民目光之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