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月:……
小胖太子:……
“開玩笑的。”曾安民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二人,翻了個白眼。
秦姑娘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對自己的玩笑也極容易當真。
就在三人聊天之際。
突然聽到一股躁動從門口之處傳來。
隻見一名學子興衝衝的從外麵走進來,聲音極為高昂道:
“諸位同窗,聽說了嗎?曾兩江又有新作了!!”
這個聲音響起之後,堂間先是安靜了一下。
隨後便是爆發出一股極為熱切的話音:
“什麼新作?”
“比得上《兩江賦》嗎?”
“施兄快快念來聽聽!”
“哎呀,要急死了!!”
“…………”
坐上的幾個學子興趣被引爆。
聽到他們的對話。
曾安民愕了一下,隨後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明明我已經淡泊名利。
怎麼還有人在這替我裝逼?
不用扭頭,秦婉月跟王元縝他們這倆人的臉上一定是憋著笑呐!
“彆急啊!”
“這首詩還得從曾兩江入幻陣,參與東宮考核開始說起。”
那學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麵容之上皆是神秘。
“東宮考核??太子侍讀嗎?”
“哦?快說來聽聽!”
“你看你看,總有這種人乾擾我學習,快說!我等著讀書!!”
“……”
“卻說曾兩江進入幻陣以後,被屏蔽了記憶,恰與幻陣之中的太子聊了兩句,便傳來喊殺之聲!”
“聲音裡皆是反賊殺入皇宮的聲音,賊人口中大喊“捉住太子王元縝者,賞金百萬!!””
“東宮太子一時急的滿頭冒汗。”
“曾兩江卻是不急不慌,提起手中尖刀看向太子……”那人剛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等會兒!曾兩江在陣中被壓製了記憶,不會暴露本性……欲殺太子換賞吧??”
有人突然高叫質疑。
“是啊!任誰驟然遇到這等事情,恐怕都會以自身利益為主的!”
“我賭十兩!曾兩江的尖刀肯定插入了太子腹中!”
“哈哈我賭三十兩!!”
……
一時間,整個場麵都變的嘈雜起來。
壓根也不像儒道之人,反而像是一群街邊的潑皮。
坐在座位上的秦婉月也沒心思讀書,隻是豎起耳朵。
緊緊的抿著嘴,袖下白皙的雙手死死的捏成小拳。
……
“哈哈!曾兩江何許人也?他提起尖刀是為了割去太子的頭發!”
“並且對還在六神無主的太子大喝了一聲:“脫衣!速換!!殿下速逃!”
一聲過後,整個堂間都寂靜下來。
“太子癱軟在地,完全被曾兩江主導,一直等二人換好了衣物,曾兩江獨自一人朝著叛軍而去,慷慨赴死!!”
這話說完,所有人全都沉默。
他們都知道,玄陣司的幻陣之中,考核者的記憶是被壓製的。
在幻陣之中經曆的所有事情,皆是自身最真實的反應。
“然而,叛軍捉住曾兩江之後,又將逃跑之中的太子也捉住了。”
“當太子重新出現在曾兩江麵前,叛軍首領還欲羞辱曾兩江江,你們猜猜,這個時候曾兩江說什麼嗎?”
那人一臉神秘。
“你再賣關子,我等以後不再與你為伍!”
“就是!”
“狗日的謎語人!”
“……”
聽到這眾怒的聲音,那人緩緩抬頭,聲音之中透著極為肯定的聲音:
“曾兩江麵朝太子,聲音激蕩大喝道:我主在南!豈可麵北而死?!!”
“出了陣後,曾兩江當即心中感慨,大聲賦曰:”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學子的嘴唇都哆嗦起來。
甚至有人目中含淚,被曾兩江這舍生忘死的做法打動!
“嘭!!!”
突然有人站在桌上,大聲喝道:“曾兩江鐵骨錚錚!!寧折不彎,血性男兒!實為我輩楷模!!”
“心中向往,此生定要親見一眼曾兩江!!”
“此生不識曾兩江,他日無顏再反鄉!”
……
曾安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曾兩江確實是個鐵骨頭啊!”
太子那調侃的聲音響在曾安民耳邊。
曾安民投去一個死亡凝視。
“嗬嗬。”這話成功逗笑了秦婉月。
此時的秦婉月在聽了這個幻陣之事後,看曾安民的目光又多了一抹柔情似水。
“想不到權輔弟……居然如此心性。”
秦婉月目光盈盈,聲音之中帶著由衷的佩服。
“嗬嗬。”曾安民扯了扯嘴角,很無語的笑。
“就是那太子性子也太過柔弱了些。”
秦婉月皺眉作出批判:“希望他能通過這次幻陣警醒自身吧。”
“噗~”曾安民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座位後麵的小胖子笑容一僵。
……
時間總是過去的很快。
國子監下學的時間很早。
大概是在前世的下午四點左右。
此時的太陽隻是微微偏西。
曾安民騎上自己心愛的小青馬,朝家中而行。
不多時便到了尚書弟門前。
他剛到家,便看到了老爹從馬車上下來。
“爹!今日怎麼如此清閒?”
曾安民翻身下馬,好奇的看向曾仕林問道。
“今日衙門的公務處理完了。”
老爹看到兒子,輕輕點了點頭與曾安民並肩而行,隨後淡淡問道:
“這二日在國子監感覺如何?”
“才兩日而已,與同窗都不熟,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曾安民想起課間他們談論自己的事情。
心中毫無波瀾。
其實挺搞笑的。
“平生不識曾兩江,他日無顏再反鄉……”
小夥子整的還挺押韻。
你是要考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