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聽這人唱喝的物件,都不下萬兩價值。
區區岐王府,就算是算上封地的那點東西。
能將光是一個外院都填的這麼滿?
這得多少民脂民膏?
曾安民眼睛微微眯起。
“走。”
隨著白子青提醒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回過神,一言不發跟著白子青朝內院而去。
不多時,二人便已經來到一座大院之中。
這大院正中央是一座祠堂。
“祠堂裡的東西不能動,開始乾活兒了!!”
隨著黃石一聲令下,所有人便跟著他朝院中每個房間過去。
院中登時隻剩下曾安民與白子青二人。
“白大哥。”
曾安民開口。
白子青緩緩背過身去,看向院外道:“去吧。”
“好。”
曾安民對著白子青的背影行了一禮,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院中而行。
首先,他跟著黃石的隊伍抄主屋。
也就是岐王平時住的地方。
這群皇城司的提子乾活是真快。
抄家也極有紀律性。
但凡是能動的東西,都能扯出來。
就連繡著金絲的被褥,都能被他們極小心的將金絲抽出,並且保持不斷。
“牛逼。”
曾安民心中肅然起敬。
果然,專業事還是需要專業人來乾。
雖然心中驚歎,但他的目光卻是如同鷹隼一般,一點點的掃視著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抄家這活雖然不如皇城司的提子們。
但是真要論起來搜東西曾那民還真不一定比他們差。
一個一個屋子全都被曾安民轉過來。
愣是沒有發現一點關於羲皇圖的蹤跡。
“據《奇物誌》記載,羲皇圖的本體與勘龍圖相差不大。”
曾安民凝重細思。
如此大的東西,就算是被有心藏起來。
被這麼掘地三尺的搜刮,也應該無所遁形才是……
然而,兩刻鐘的時間過去,曾安民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疑點。
他的眉頭皺的很緊。
難道是漏了什麼地方?
還是說岐王府有密室沒被發現?
眼看著抄家都快結束了。
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曾安民心中的急迫感開始升起。
他來到院子裡。
白子青還是背著他。
“我背後有什麼東西?”白子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背,自言自語。
嗯?
聽到他這話。
曾安民眼睛瞬間亮起。
他的目光朝著白子青身後祠堂處看去。
那裡供奉曆代皇室之人。
而最大的那塊牌位,正數聖朝太祖皇帝。
“難道……”
曾安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邁步朝著祠堂之中而去。
他左右看了看。
這個祠堂並不算大。
“這裡?”他摸了摸地麵。
隨後皺眉對著地麵輕輕敲擊了一下。
“嘭嘭嘭。”
很悶的響聲。
證明所有的青磚都是實心。
四周但凡是能動的東西,全都被他摸過來了一遍。
沒有機關,沒有暗道。
曾安民摸著下巴,眉頭緊皺。
眼下該當如何?
難不成羲皇圖不在岐王府內?
腦海之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之後,他的思緒便飄遠了。
當年忠遠伯家中有羲皇圖這件事情,肯定被忠遠伯府隱藏的極深。
岐王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覬覦羲皇圖的人不是岐王?
那會是誰?
皇城司提舉紀青?
還是秉筆太監司忠孝?
他默默的思考著。
不對,就算覬覦羲皇圖的人不是岐王,那當年抄忠遠撥府家的人便是他,他肯定有關於羲皇圖的線索。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目光放在祠堂桌前的所有牌位之上。
“咚咚咚。”
他將所有的排位都敲了一遍。
全都是實心的。
特彆是在敲到太祖牌位的時候,他極為用心。
“太祖陛下,勿怪勿怪,要怪就怪你那不爭氣的後人……誰讓他一點腦子也不長來著……”
他心中默念,將牌位放下。
沒有!
什麼線索都沒有。
曾安民心中的耐心緩緩消失。
“不應該啊……就算是沒有羲皇圖的線索,那岐王的屁股就這麼乾淨?除了財務之外,一點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閉上眼睛,緩緩思考。
陡然,他耳邊響起了老爹前天回家之後,給自己講述的朝堂之上的細節。
“烏沉香就在臣弟家中的暗格裡。”
這句話靈光乍現。
對!岐王府中肯定是有暗格的!
沒有發現隻是因為自己不夠細心。
曾安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來到祠堂正前方的蒲團之是坐下。
他閉上眼睛,開始思考自己從進府以來發現的所有東西。
內院,各個屋子……
嗯,皇城司的提子們本來就是抄家高手。
對於暗格,機關,密室這些極為專業。
甚至整個天下都找不出比他們還專業的人來。
所以剛剛的屋子裡沒有被發現暗格與機關的機率很小。
那麼也就是說,若是有玄機的話。
肯定是在這祠堂之中沒錯了。
曾安民睜開眼睛,他坐在蒲團之上,一寸寸的看著祠堂之中所有東西。
一息,兩息……
他陷入了頭腦風暴。
“到底是哪裡露了?”
曾安民緩緩站起身。
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之內獲得足夠多的線索。
“會不會自己當局者迷?”
曾安民喃喃自語。
忽然。
他目光一凝。
眼神一寸寸的低下。
最後落在剛剛自己坐過的蒲團之上。
整個祠堂,就這個蒲團沒有動過!
難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了下來。
伸手,手指帶著一絲顫抖。
終於,他觸碰到了蒲團。
掀。
沒有掀起來。
曾安民眸中閃過精光。
開始動用巧力。
他緩緩轉動著蒲團。
“哢嚓。”
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的眸中精芒大作!
“是這裡!!”
他瞬間抬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太祖排位左後方,一個拳頭大小的方形洞口露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