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姨娘的性子,估計也是過去給人說好話。
很難做到具有教育意義。
所以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說完這話之後,他朝著林姨娘看去道:
“以後這孩子該打便打,不能留情,一定要讓他知道隨便欺負彆人是不對的!”
他可不想養出來一個隻知道盛氣淩人架鷹走犬的小混賬。
林姨娘抿了抿嘴。
教訓奴仆,她做的出來。
但是真要讓她下手打虎子。
她很難下得去手。
“去書房,把“對不起我錯了”這句話寫兩百遍!寫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寫完之後交給我!”
曾安民頗有一副當代名師的風範。
居高臨下的看著虎子,眸中具是壓迫感。
虎子聽到這話,整張臉都皺成了苦瓜狀。
“舅舅。”
他希冀的抬頭,聲音之中全是委屈:“我真知道錯了……”
“沒用!快去!不許偷懶!”
曾安民擼起袖子,作勢就要打人:“若是再慢些,我這巴掌可就落到你屁股上了!”
“我去我去……”
虎子趕緊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唉~”
看著他小小的背影。
林姨娘又是一聲深深的歎息。
…………
深夜。
當虎子欲哭無淚的握著顫抖的手朝著院外走了之後。
有月光相襯,他小小的背影很淒涼。
曾安民低頭看了看虎子交上來的整整二百張上等宣紙。
每一張上都是歪歪扭扭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人。”
哼。
他輕哼了一聲。
便準備朝著屋中而去。
夜深了,也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突然一道輕飄飄的身子落在他屋上的房沿之上。
“仗劍一長笑,出門遊四方!雄心吞宇宙,俠骨耐風霜!”
聽到這道聲音。
曾安民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發音的地方。
白子青一襲白衣,手中斜持著一柄長劍,居高臨下的將目光投來。
以曾安民的視角看去,白子青背後便是一輪皓月。
這張畫麵極其端得是唯美無比。
但是一想到那濃濃的逼味……
“白大哥?你怎麼來了?”
曾安民臉上浮現出親切的笑容。
自白子青當上了皇城司北提都之後,與他有些日子沒見麵了。
“來看看你。”
白子青,聽道曾安民那熟悉的聲音,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他腳尖輕輕一點,白色的衣服隨風而後,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下一刻,直接來道曾安民的麵前。
“我要離京一段時日。”
白子青認真的看著曾安民:“再回來不知道要什麼時間了,便來瞧瞧你。”
“嗯?”
曾安民愣了一下,隨後打開門:“進來說吧。”
“好。”
二人來到屋中的桌前坐下。
四目相對。
曾安民看著白子青那一頭飄逸的黃色卷發,眨了眨眼問道: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要出京?”
白子青輕歎了一聲:“還記得那條青腹蛇嗎?”
“自然。”曾安民緩緩點頭。
莫非……建宏帝雖在明麵上不想查此事。
但心中對此事定然是有芥蒂的!
沉思了片刻之後,他抬頭問道:
“莫非陛下……”
白子青意外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隨後凝重的點頭道:
“嗯,我暫代北提都後,私下進了一次宮。”
“陛下還是想讓我查清那條青蝮蛇的來曆。”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通過皇城司的天羅地網查到那喚作“香春”的丫鬟這二年暗中與一處院子之中的主人頻繁來往。”
說到這裡,他的嘴角輕輕揚起,還想在曾安民麵前裝個逼。
“但被他逃了?”
曾安民聯係到白子青說的要出京的話。
抬頭認真的看著白子青的眼睛。
這麼突兀的便要出京,想來應該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若不然外界那麼大,他怎麼可能直接出京?
“而且你應該也查出來他前往哪個方向了吧?”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白子青。
“嗯。”白子青的臉色輕輕呆滯了一下。
身上那股故作高深的氣勢瞬間消散。
他的目光有些幽怨:
“我在那院中仔細排查良久,發現了東方教之人的蹤跡。”
“江國的東方教?!”
曾安民猛的抬頭看向白子青。
大聖朝有徐天師的玄陣司坐鎮。
江國的國教便是東方教。
但曾安民對其了解不多,隻在某本小黃文上看過一兩句描述。
江國東方教,有夢入圖錄妙法,一錢陽壽可換整夜歡愉,大賺……
“嗯,現在能推測出來,這條青蝮蛇能在京中潛伏這麼久,背後有東方教的影子。”
“但是無所謂,我有玄陣司的尋跡竹,能順著東方教細作的氣息追蹤過去。”
白子青嘴角輕輕一翹:
“而且就算是沒有尋跡竹,我大聖朝戶籍之法極為縝密,這一路之上,他定能露出馬腳。”
“哦~”
曾安民恍然的輕輕點頭。
“這便出京?”
“這便出京。”
白子青認真點頭道:“除了權輔,在京中我沒有什麼掛念的人,這個東西你拿著。”
說完,他便鄭重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枚看著極為潔白的玉佩。
“這是什麼?”
曾安民拿著那玉佩,感覺入手之後便是一股玄奧的氣息。
玉佩之上被刻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符文。
“傳訊符,分為母子,乃是皇城司提都才能擁有的。”
白子青又掏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在曾安民的麵前晃了晃:
“我手中也有一個。”
“這玩意能有什麼用?”
曾安民皺眉看向白子青。
“隻要在大聖朝境內,你我二人便能通過此符傳音,此物極為珍貴,整個九州也不過皇城司有四對,千萬要保管好。”
白子青鄭重的看著曾安民。
“但是你把它給皇城司的屬下不是更好嗎?”
曾安民狐疑的看著白子青。
這樣還能讓你在需要支援的時候,傳音過去,更方便一些。
白子青乾咳了一聲,麵色有些羞赧:
“主要是想著一路之上若是遇到什麼不解的謎團,還能與你商量一番。”
曾安民無語的扯了扯嘴唇。
怪不得啊!
怪不得發生如此緊急的案子,你第一件事不是追凶,反而是來尚書第尋我!
你這是商量嗎?
確定不是讓我幫你電話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