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曾安民一身青衫,騎在馬上,腰間彆著一把折扇。
慢悠悠的朝著遠方而行。
今日是長公主約定私會的時間。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
曾安民嘴裡哼著小曲兒,口中叼著一根枯紅的狗尾巴草,騎在馬上,朝著柳府而去。
“噠,噠,噠。”
馬蹄聲在街上響起極有韻律的聲音。
“柳府!”
曾安民抬頭瞧去。
跟上次一樣。
還是那塊牌匾。
曾安民下馬,拴好馬匹便朝著府中而去。
“咚咚咚!”
“有人嗎?我來找柳弦。”
曾安民的聲音傳入府中。
長公主既然是派人送的密信。
那肯定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自己是來找她。
所以曾安民肯定是要用彆的借口。
而柳弦身為他的同窗。
自然是一個非常高明的借口。
“吱~”
有人開門,是柳府的奴仆。
看到曾安民的臉之後,那奴仆先是一愣,隨後便是恭敬:
“曾公子來了?”
看得出來柳弦的工作做得不錯。
整個柳府應該都已經認識自己這張臉了。
“我來尋你家少爺。”
曾安民打了個哈欠,左右看了看,挑眉問道:“他人呢?”
“在府中,請曾少爺跟小的來。”
……
進入了柳府之後,曾安民四處探查看了看。
還是跟上次來一樣。
隨著這人一路行至正院。
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正院門口。
“見過伯父。”
麵前這道身影正是柳府的主人,良友商會的會長,柳三江。
“見過老爺。”
那奴仆也趕緊行禮。
“嗯,你下去吧。”柳三江的麵容平淡。
“是。”
那奴仆恭敬的退下之後。
柳三江的目光也變的微微恭敬起來,他來到曾安民的身邊:“還請少爺隨老夫前往正廳。”
看到他的這個表情曾安民就知道。
八成是已經知道長公主在此地等自己了。
“伯父請。”
曾安民臉上笑意露出,跟在柳三江的身後,便朝著正廳而去。
不多時,二人便已經來到了上次那個熟悉的地方。
也正是在這裡,曾安民人生之中第一次見到長公主。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
隻是院子裡的桃樹上的桃花已經沒有上次開的那麼鮮豔了。
上次在此地見到的樹上桃花,風隻需輕輕一吹,便能將樹上那妖異的桃花吹撫至長公主的黑發之上。
“叮叮叮~”
剛至此地,便是熟悉的編鐘之聲。
“好曲。”
曾安民麵上露著極為讚賞的表情:“殿下這編鐘之鳴,實是天下至音。”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當著柳三江的麵,他的誇讚極為露骨。
柳三江張了張嘴。
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去吧。”
柳三江的聲音帶著一抹凝重道:“殿下就在院中。”
“嗯。”
曾安民點頭之後,便大步朝著院中而行。
踏過門檻。
便見得熟悉之影端坐那裡,曲線優美,白玉凝脂,伸手輕盈的擊打著編鐘。
上次在此地見長公主,她的身邊還跟著遲不凡那個惡心的反串。
這次卻是隻有長公主一個人。
“見過殿下。”
曾安民緩緩步至而去,來到長公主的背後。
那雙目光極為認真的,一點點的打量著長公主的背影。
天鵝頸極為優美。
後背直挺,看似削瘦,卻又極具曲線。
每一處都似人間完美。
因為沒有第三個人,而長公主又是背對著他。
所以曾安民的目光很放肆。
他恨不得用眼睛,將長公主的後背一寸寸的給看到自己懷裡……
“叮叮叮~”
長公主手並沒有停下。
而是繼續敲擊著編鐘。
一直等一曲結束,這才輕輕放下手中的擊子。
曾安民安靜的站在那裡,也沒有不耐的意思。
因為他能更肆無忌憚的看長公主的後背了。
說真的,這長公主真是天賦異稟。
縱然隻是一個後背。
但那自肩而下的曲線,看得少年人直接口乾舌燥。
特彆是腰部下方的臀部曲線。
曾安民真的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豐滿又標致的。
現在長公主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太過完美。
終於,一曲結束。
長公主依舊沒有回頭,她好像有些出神。
盯著麵前的編鐘,良久都沒有說話。
這對曾安民來說挺好。
她不說話,就代表著自己能繼續肆無忌憚的看。
有句話說的好,看美女能延年益壽。
這話不假。
曾安民平生第一大愛好就是看美女。
“這些日子,羲皇圖的線索可曾尋到?”
長公主清脆的聲音響起。
依舊是那麼富有磁性,讓人念念不忘。
曾安民沒有怠慢,認真的對其背影行了一禮:
“京中人多眼雜,有些地方我實在不好追蹤。”
長公主的臉輕輕一側。
露出尖俏的下巴,側臉美煞:
“本宮怎麼聽說你最近一直都沒有出門?”
呃。
曾安民尷尬一笑,但麵上卻是依舊沉穩:
“羲皇圖牽扯極廣,自七年前的忠遠伯府,一直到現在,我需要時間,而且我也沒個情報網,所以查起來也極為費勁。”
他當然不能說自己壓根就沒查。
長公主的臉緩緩側了過去。
看得出來,她不想跟曾安民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
“馬上要有戰爭了。”
長公主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凝重。
曾安民咳嗽了一聲,認真回答道:“殿下慧眼如炬,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月內,可能我大聖朝要興兵伐江。”
長公主輕輕抬起手,她緩緩從椅上站起。
轉過身,那雙美眸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坦然與之對視。
四目相對。
那雙眸子極美。
雖然長公主的年紀略大。
但那雙眸子還猶如少女一般,透著靈動。
“本次征南,你要參與。”
嗯?
曾安民有些不明所以。
他茫然的抬頭看向長公主問道:“殿下何出此言?”
“忠遠伯,也就是七年前你死去的那個堂姐夫。”
長公主的眸子帶著一抹深幽:
“有一個師弟,名曰伍前鋒。”
誰?
曾安民猛的抬頭。
目光朝著長公主看去。
眸中帶著愕然:“伍前鋒?”
聽到他這話,長公主的秀眉輕輕蹙起:“認識?”
何止是認識。
就在昨日,還在軍營之中叫我一聲曾師呢。
“略有耳聞,伍前鋒武道天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