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為兄早在當初兩江郡第一次見權輔弟時便已經早有預料!”
“他日權輔弟必能名揚四海。”
“隻是想不到這天會來的這麼快!”
“不足一年的時間,賢弟便立下這不世之功!”
“實在讓人豔羨!”
白子青說這話的時候,反倒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的羨慕與嫉妒。
有的隻是最真摯的祝賀。
“白哥,彆人說這話我就當是恭維了,你說這話,不是在打我臉嗎?”
曾安民的麵色故做不高興道:
“我曾權輔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就是樣樣都做的再好,在大哥麵前也何不過是螢火之光,如何能與皓月爭輝?!”
“彆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白大哥這京城第一劍客的實力?”
“哦哦哦!!”
白子青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後,嘴角再也壓不住了。
他故做恍然的趕緊點頭,隨後擺手道:
“賢弟切誤妄自菲薄!”
“雖然你比起為兄隻差了一絲,但在彆的方麵,為兄還是十分佩服的。”
……
前方長公主的肩膀顫抖的更厲害了。
曾安民也抿住嘴,竭力控製自己不要笑出聲。
他嚴肅的點頭,對著白子青豎起大拇指:
“嗯,而且白大哥多次救安民於水火之中,這等恩情,此生難還!”
“所以白大哥以後切勿再提什麼敬佩之字!”
“安民愧不敢當!”
“羞煞也!”
白子青不好意思的撓頭:“行行行,以後為兄便不再提了!”
說完之後,白子青像是想到什麼事一般,眸子突然一亮。
麵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賢弟可能不知道,當日在朝堂之上,柳成乾誣蔑曾尚書。”
“最後反被曾尚書一口濃痰吐在臉上,並言曰:此等小人,隻配做老夫痰盂。”
“現在柳成乾的柳痰盂之名早已經傳遍京中官場。”
“甚至有往民間愈演愈烈的趨勢!當真是讓人心覺好笑!!”
聽到他的話。
曾安民的眸子輕輕一眯。
柳成乾。
彆人不知道,他豈能不知。
表麵上是李禎的李黨之臣。
其實暗中是寧國公的走狗。
此人是如今寧國公立出來與他父子二人作對的角色。
“誣蔑我父?”
曾安民輕笑一聲:“雖不知具體情節,但以我父之智,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說到這裡,他故做好奇的看向白子青問道:
“不知那日在朝堂之上,柳成乾是如何誣蔑我父的?”
他說起這個,白子青臉是便開始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
“事情還是要從一份衛國公田繼大軍糧道被襲的軍情泄露開始講起……”
說著,他便將柳成乾在朝堂之上公然誣蔑的言語一字不差的給曾安民描述。
其實這一幕曾安民在回京之後要不了多久便也能打聽出來。
但架不住白子青想他想的心切。
提前便過來了。
“最後,陛下甚至說出你與秦院長皆是頭功,並且要親自出京三十裡迎接你回朝!”
白子青說到此處,臉上皆是替曾安民感到驕傲的神色。
“哦。”
聽完之後,曾安民的眸子裡開始緩緩醞釀出銳利之色。
柳成乾的誣蔑之言……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啊!
他明麵上是在誣蔑老爹。
實則是在試探老爹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以此軍情之事,看看陛下會不會懷疑老爹。
然而,陛下沒有什麼反應。
這便是最大的問題。
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的反應。
“十有八九,陛下對老爹身為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的職位,有些忌憚了……”
“畢竟從入京開始,老爹便一直在官場攪動風雲。”
“如今父親的江南黨,在朝堂之上,更是已經初具規模。”
曾安民的臉上變的凝重起來。
他的心裡默默盤算。
“隻是後來朝堂之中傳來我戰勝的消息。”
“建宏帝的表現直接反轉。”
“甚至要親自出城迎接我等回朝。”
“他能有這樣的表現,表麵上是因為我連出三策,立了大功。”
“實際上是因為……”
曾安民的眸子緩緩抬起,露出深幽之色。
“秦院長的死。”
“如果說老爹是江南黨的領袖,那麼秦院長便是江南黨裡普通官員與領袖的紐扣。”
“他身為水督書院的院長,也可以說是老爹最親近的秘書。”
“隨著秦院長的死,父親想要吸引江南學子進入江南黨壯大己身,就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
“那建宏帝對老爹的戒備也就暫時放了下來。”
“所以才會如此毫不忌憚的給我封賞。”
“好一手製衡之術。”
“這才是朝堂之中的核心。”
曾安民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全都按下。
麵上繼續露著笑意道:
“白大哥是踏月而來?”
“不會連馬都沒騎吧?”
白子青笑嗬嗬道:“騎了。”
“嗯。”
…………
當夜。
為了給曾安民慶祝生辰。
白子青與曾安民二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喝到興起之處,曾安民還特意帶著白子青尋至長公主處。
強製要求長公主也加入進來。
長公主看著喝的臉色紅撲撲的二人。
麵上皆是無奈之色。
勉強同意之後,三人開始繼續喝。
到後麵。
白子青甚至要拉著曾安民與長公主結拜為異姓兄弟……
被曾安民給攔下來了。
異姓兄弟?
那可不行!
在曾安民堅決的反對之下。
白子青這才作罷。
第二日。
白子青直接騎馬回京。
此時離京還有四百裡。
他不敢太過耽擱。
畢竟皇城司的衙門裡還有不少事務。
“白提都,與你的私交感情很深。”
長公主騎在馬上,似笑非笑的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害,他就粗鄙武夫,長公主彆與他一般計較。”
說完之後。
曾安民才感覺有些不妥。
“呃,公主彆誤會,我就隻是說他而已。”
他趕緊解釋。
長公主倒是對此絲毫不在意,隻是輕輕一笑:
“本宮自然知道。”
“否則,某些人不是也被罵進去了?”
她看著曾安民,眸子頗有些俏皮的眨了眨。
……
看到她這個眨眼。
曾安民不由自主的抿住了嘴。
沒想到了,長公主還有這樣小女兒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之中。
這長公主向來是成熟,穩住,極具魅力的事業性女強人。
“果然!”
曾安民很認真的點頭。
沒有什麼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換場蹦迪!
二場不行,直接就三場洗腳!
“話說到洗腳……”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著京城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開個洗腳城,在大聖朝會不會也挺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