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沒事吧?!!”
“哎喲哎!我的陛下啊!!可嚇死微臣了!!”
“…………”
許多官員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擁擠入建宏帝的麵前。
“陛下,屬下無能,讓刺客跑了。”
司忠孝直接跪下,頭磕在地上。
“微臣無能。”
寧國公此時也恢複了本來的容貌,隻是……愈發的蒼老了。
甚至他的皮膚愈發的乾枯。
顯然,隨著年齡的老去,他每一次戰鬥都會讓他的身體更蒼老一分。
建宏帝對這一切都充耳不聞。
他眯著眼睛。
死死的鬥笠客消失的方向。
“查!”
“徹查!!”
“朕要知道,刺客是誰,是誰派來的!!”
建宏帝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冰寒之意。
在朱雀門前。
當著天下百姓的麵。
居然來了刺客!!
這不亞於當眾在皇室的臉上狠狠的扇一巴掌。
…………
一直到所有人都快離場之時。
一道身影才堪堪出現。
“來晚了!”
徐天師憑空出現在半空之中,他的目光朝著柳詩詩看去:
“孽徒,誰觸發了抱薪幻陣?人呢?”
柳詩詩看到徐天師的出現。
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沒事了。”
“沒事了?!”
徐天師眼睛一愣,他眨了眨眼睛朝著場中看去。
此時建宏帝麵色陰沉。
李戩與司忠孝臉上皆是羞愧。
曾仕林則是自他出現之後,就死死盯著他:
“徐天師,此事你必要給老夫一個交……”
“既然沒事了,那我便回去了。”
徐天師掏了掏耳朵又憑空消失。
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曾仕林的眼睛中的陰沉更濃鬱了。
…………
尚書第。
“去哪兒?”
曾安民一臉懵的看著老爹。
此時距離他幻陣科舉已經過去了一天。
而他國士無雙的名氣也在大聖朝緩緩的醞釀著。
“天師府。”
曾仕林淡淡的看向玄陣司的方向。
眼眸之中透著一抹冷意,他緩緩的轉過身:
“偏偏就你參與科舉之時,幻陣出現異常,普通幻陣變成了“抱薪”幻陣。”
“此事,姓徐的總要給為父一個交代。”
“呃。”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左右看了看,隨後壓低聲音道:
“徐天師的晦氣豈能有這麼好找的?”
“哼!此事你不必管,隻須跟在為父身後便是。”
曾仕林抬下下巴,隨後打開書房的門:
“走。”
說著,人便朝前而行。
曾安民看著老爹的背影。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等等我!!”
…………
“老匹夫!”
“速來見我。”
“敢做此事,不敢認?”
“可記得當年言之字字如金??!”
“怎麼?!人呢?!”
“你以為躲著,老夫便找不到你了?!”
玄陣司,天師府門前。
曾仕林站在那裡,臉上透著一抹漲紅。
聲音都帶著一抹嘶啞。
他看著天師府的大門。
顯然是已經喊叫了有一會兒了。
“那個……曾大人……不如休息一下?!”
賽初雪,柳詩詩,以及許明心這三位玄陣司的親傳弟子都是小心翼翼的陪在旁邊。
任曾仕林罵的再難聽。
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多說的話。
“曾安民,你也勸勸令尊……”
許明心的臉都苦成苦瓜了。
“是啊,太不堪入目了罵的……”
賽初雪臉上也儘是為難之意。
柳詩詩則是眼神灼灼的看著曾仕林,一言不發。
甚至曾仕林一邊罵的時候,她還時不時的露出恍然,點頭之色。
更是拿起筆記,一絲不苟的將曾仕林的一些話都記在本本上。
曾安民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道:
“我也不想來的,但你們知道,我這個人孝順。”
……
許明心與賽初雪二人麵色一滯。
“姓徐的!”
“還不出來是吧?”
“好!”
曾仕林的又喊了幾聲。
他的心中憋屈無比。
很明顯,他臉上氣的也紅溫了。
“那之前與你的約定,不做數了!”
曾仕林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嗖~”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喝茶。”
他遞給曾仕林一杯熱茶。
“嗯。”
曾仕林下意識的接過茶杯。
剛要入口,便猛的抬頭,朝著旁邊那蒼老的身影看去。
“徐天師!!”
曾仕林猛的一聲高喝。
“小些聲。”
徐天師笑眯眯的拿著手中拂塵,對著曾仕林點了點頭。
“師父!”
“見過徐天師。”
曾安民與玄陣司的弟子都對其行禮。
“退下吧。”
徐天師臉上的笑容不變,隻是拂塵一揮。
賽初雪,許明心,柳詩詩三人都從院中消失。
隻留下曾安民與曾仕林二人。
“權輔被人算計,你不知情?!”
曾仕林死死盯著徐天師,手中的茶都忘了喝。
“知道。”
徐天師繼續笑眯眯的點頭。
隨後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曾安民。
曾安民則是無辜的對其眨了眨眼。
“知道?!”
曾仕林陡然揚聲,隨後眉頭緊皺,他盯向徐天師:
“你知道還不阻止?”
“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徐天師無奈的攤手道:
“但我也知道抱薪幻陣對這小子也沒有影響。”
“呃。”
曾仕林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曾安民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尷尬。
確實。
彆人看不出端倪。
那徐天師這個創造幻陣的創造者焉能看不出端倪來?
“咳咳。”
曾仕林喝了一口茶,隨後將頭撇向一旁嘟囔道:
“我不管,反正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
徐天師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曾安民似笑非笑道:
“你沒有與這小子說?”
曾安民愣了。
隨後才反應過來,徐天師口中的“這小子”指的是自己的父親。
“什麼?”
他茫然的抬頭看向徐天師:“我該與我爹說什麼?”
“得。”
徐天師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曾仕林道:
“前些日子他來天師府,我便在他身上打下幾道拓陣。”
“並且將他身上的妖血拓陣做了極大的提升。”
“總之老夫的親傳弟子老夫都沒有這般用心過。”
“那幾道拓陣的好處日後自會體現。”
“就是我站您天師府一晚上那天?”曾安民疑惑的看向徐天師。
“嗯。”
徐天師淡淡點頭:
“而且,在幻陣中動手腳的人,已經被你殺了。”
“祝萬均?”曾安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然也。”徐天師瞥了他一眼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原來如此……”
“等等!”曾安民猛的抬頭,看向徐天師道:“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