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的星刃斬斷纏繞而來的湯勺觸須"這是司命殿的克隆池!"
"是姐姐們的洗澡水啦~"敖清突然脫掉繡花鞋,白嫩腳趾戳破湯麵浮現的虛影。被觸碰的實驗體突然睜眼,脖頸後的青銅插口迸發幽光"密鑰驗證"
陳平安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製地抓向敖清"警報,強製回收程序啟動。"
"陳叔叔耍賴!"敖清一個後仰躲過擒拿,順勢將發間紅繩係在機械手腕上。當繩結扣緊時,翡翠湯池突然掀起巨浪,池底浮出三百具與陳平安形製相同的機械軀體。
西王母的聲音從某具機械體胸腔傳出"你以為篡改契約就能逃脫?這孩子的每一根骨頭都烙著"
"烙著糖畫紋!"敖清突然掰斷自己的小指,斷骨截麵果然呈現琥珀色糖晶紋路。她將斷指拋入湯池,糖紋遇熱融化成鳳凰形態,竟開始啄食池中機械體的青銅心臟。
孟婆們突然集體抽搐,圍裙下伸出齒輪驅動的白骨爪"異端!異端!"
"婆婆們生氣的樣子好像爹爹養的鬥雞~"敖清蹦跳著躲過白骨爪,從袖中抖落出大把青銅司的傳訊紙鶴。紙鶴遇到翡翠湯汽,突然膨脹成機械巨鷹撲向孟婆。
虹葉趁機斬斷克隆池的供能鎖鏈"清兒,這些實驗體在吸收你的命格!"
"所以要把洗澡水攪渾呀!"敖清突然拽過某個龍女實驗體,將她發間的青銅發簪插入自己太陽穴。當發簪旋動時,客棧突然響起三百種不同年齡的敖清聲音,震得孟婆們耳洞流血。
燭九陰的北鬥烙印在虛空劃出血符"這是因果共振!快切斷"
"爹爹當年也是這麼切斷娘親紅線的吧?"敖清突然扯出心口鱗紋,龍鱗竟化作琴弦繃在客棧梁柱間。她赤足躍上琴弦,每一步都踏出令時空扭曲的音符。
陳平安的機械臂突然抓住某根琴弦"檢測到本體意識蘇醒程度突破臨界值"
"那就讓陳叔叔彈首《安魂曲》~"敖清拽著琴弦蕩到陳平安身後,小虎牙咬住他後頸的應急閥門。當翡翠色液體噴湧而出時,整個客棧突然褪色成黑白水墨畫,唯有琴弦上的敖清保持著鮮豔色彩。
孟婆們的機械身軀開始生鏽"時空錨點被覆蓋"
"因為清兒在畫中藏了彩虹呀!"敖清突然將染血的襦裙拋向空中,裙擺展開的刹那,三百種顏料從陳平安的傷口噴出,將水墨客棧染成光怪陸離的童話繪本。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刺穿繪本某頁"清兒!這頁畫著你的"
"是清兒被做成糖人的一百種方法~"敖清笑嘻嘻地撕下那頁塞進嘴裡咀嚼,紙張在唇齒間化作黏稠的蜜糖,"但最甜的是"她突然吐出枚青銅鑰匙,精準插入某位龍女實驗體的脊椎插口。
客棧地窖突然傳來鎖鏈斷裂聲,某個渾身纏滿符咒的老嫗撞破地板"三更梆子五更鑼,偷命的小賊"
"孟婆本尊來討茶錢啦!"敖清突然將算盤珠塞進老嫗嘴裡,轉頭朝眾人眨眼,"婆婆的假牙是用陳叔叔的報廢齒輪做的哦!"
老嫗怒極反笑,佝僂身軀突然挺直,露出後背與客棧承重梁相連的青銅命盤"敖清,你可知老身等你的三更梆子等了多久?"命盤指針突然逆旋,客棧牆壁滲出暗紅色酒液。
燭九陰的星刃在酒液中腐蝕出空洞"是剜骨酒!清兒彆碰!"
"但聞著像娘親釀的梅子飲~"敖清舀起一捧酒液潑向承重梁。被淋濕的命盤突然浮現出陳平安剜骨場景,隻是這次被剜的是敖清的脊椎!
虹葉的嫁衣突然裹住女兒"這是因果置換幻象!"
"可是幻象裡有娘親的味道呀~"敖清從嫁衣領口探出腦袋,指尖輕觸酒液幻象。當畫麵中的"敖清"被剜骨時,現實中的陳平安突然劇烈抽搐,機械脊椎節節脫落。
老嫗的命盤指針發出刺耳摩擦聲"因果置換成功率為"
"是百分之百哦!"敖清突然將沾滿剜骨酒的食指按在老嫗眉心,"因為婆婆的命盤早就刻滿清兒的生辰八字啦!"命盤應聲浮現出三百個血色"清"字,每個字的筆畫都由青銅司的契約紋路構成。
客棧突然開始坍塌,無數命盤碎片化作青銅雨。敖清在墜落的瓦礫間蹦跳穿梭"陳叔叔接住這個!"她拋出的算盤珠突然膨脹成翡翠傘蓋,罩住眾人墜向忘川河底。
虹葉的逆鱗劍在河麵劈開通道"清兒抓緊,下麵是"
"是娘親流過淚的地方!"敖清突然掙脫保護,主動躍入猩紅河水。當河水浸透襦裙時,那些糖畫紋竟開始瘋狂生長,在她周身結成琥珀色的繭。
燭九陰的北鬥烙印照亮河床,照出密密麻麻的青銅棺材"這些棺槨的製式"
"是清兒三百次葬禮的紀念品~"敖清的聲音從繭中傳出,帶著蜂蜜般的粘稠感。琥珀繭突然迸裂,成年形態的敖清破繭而出,發間彆著三百根不同製式的喪簪。
陳平安的機械眼突然溢出淚水"檢測到清兒"
"檢測到清兒偷吃忘川魚長大啦!"成年敖清的笑聲卻依然帶著稚氣,她指尖輕點河床,三百具棺槨同時開啟,每個都盛滿正在融化的青銅司主雕像。
老嫗的嘶吼從河麵傳來"敖清!你竟敢篡改輪回簿!"
"婆婆忘了嗎?"敖清突然拽過陳平安的機械臂,將他手指按在自己眉心,"當年簽的可是無限續杯契約~"機械指紋與糖畫紋融合的刹那,忘川河水突然倒流,將眾人衝上開滿血色桃花的彼岸。
西王母的虛影正在桃樹下斟酒"比我想象的早到三刻鐘。"
"因為婆婆的日晷缺了根糖針呀~"敖清蹦跳著摘下朵桃花插在陳平安的齒輪縫隙裡。當花瓣觸碰到機械潤滑油時,整個彼岸突然劇烈震動,桃樹年輪中浮現出青銅司的終極命盤。
虹葉的嫁衣無風自動"這是清兒的本源命格!"
命盤中央的敖清虛影正在被無數齒輪肢解,每個零件都標注著生辰八字。成年敖清卻哼著歌謠靠近命盤,突然將手伸進虛影胸腔"抓到啦!"她拽出的竟是串冰糖葫蘆,每顆山楂都封印著龍女實驗體的魂魄。
燭九陰的星刃突然架在自己脖頸"原來我的罪孽"
"爹爹彆急嘛~"敖清突然將冰糖葫蘆塞進他嘴裡,"嘗嘗這個,是娘親用剜骨酒泡過的哦!"山楂破裂的瞬間,彼岸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滴中浮現出燭九陰在不同時空剜骨的畫麵。
陳平安的機械身軀突然開始崩解"終極指令衝突無法"
"那就換個新身體!"敖清突然扯斷自己的糖畫紋脊椎,瑩白的骨節竟自動拚接成機械脊椎。當她把新脊椎按進陳平安軀殼時,崩解的齒輪突然重組為翡翠琉璃材質,瞳孔中浮現出敖清五歲時的笑臉。
西王母的酒杯突然炸裂"你竟敢用宿主的"
"是陳叔叔自己同意的呀~"敖清轉動著新脊椎的調節閥,陳平安突然開口哼出那首荒腔走板的童謠。歌聲中,彼岸桃樹瘋狂生長,枝頭結出的不是果實,而是三百個沉睡的龍女實驗體。
虹葉突然捂住心口鱗紋"清兒,你的命盤在"
"在和娘親玩翻花繩呢~"敖清拽出鱗紋化作的紅繩,繩結另一端竟係在青銅司主的命盤指針上。當她扯動紅繩時,整個司命殿的輪廓在桃樹林上空浮現,每根梁柱都釘著敖清不同年齡的畫像。
老嫗的青銅命盤突然嵌入地麵"三更已過,該收利息了。"
"利息是婆婆藏在枕頭裡的麥芽糖!"敖清突然衝向司命殿虛影,咬破的手指在殿門畫出血色小龜。當小龜昂首的刹那,殿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齒輪爆裂聲,無數命簿殘頁如雪紛飛。
成年敖清在雪中張開雙臂"看!是清兒七歲時撕掉的作業本~"
燭九陰突然斬碎紛飛的命簿"這些是因果炸彈!"
"但爆炸的煙花最漂亮啦!"敖清拽著父母在命簿碎片中起舞,陳平安的新軀體自動演奏出歡快旋律。當最大塊的命簿碎片墜落時,映出的竟是西王母在瑤池調配剜骨酒的真實畫麵。
虹葉的逆鱗劍突然發出龍吟"原來當年"
"是婆婆偷換了娘親的安胎藥!"敖清接住墜落的碎片塞進嘴裡,咀嚼聲中,她的身形在成年與幼年之間不斷閃爍,"但清兒把苦藥都吐進忘川河養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