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鎮子裡我的實力最強,錢最多,請的保鏢最狂,你們這群刁民攔得住我?
如果攔得住,我當場將這酒樓吃下去!
頭目的小日子過的爽的飛起,每天吃著享受不完的美食,喝著取之不儘的美酒,舒爽程度直逼自己在流放地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報應終於來了。
就在頭目玩的樂不思蜀的時候,被壓迫久了的鎮民終於暴起,大量暴民直接衝進他的酒樓,將肥胖如豬的頭目從床上拖下來。
長時間的享受讓他無法反抗,暴民的暴力讓他為之膽寒。
終於,他飛黃騰達的美夢在此終結,奢華的酒樓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而他本人則被點了天燈,與他的客棧一起燒了三天三夜才燒完。
至於為什麼知道是三天三夜?
因為他死了之後就重新進入遊戲,然後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酒樓被人打砸搶燒,最後化為一堆廢墟。
看著化為廢墟的酒樓和自己上一世的遺體,頭目忽然感到了命運的回響,諸事的無常。
自己剛剛接手這地方的時候,這裡是廢墟。
自己死的時候,這裡又成了廢墟。
殺掌櫃的時候,自己死於火。
現在,自己又死於火。
到最後,自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上一世的他在桃園鎮留下的痕跡幾乎完全消失,曾經的餓殍也很快因為其他酒樓的回歸而豐盈起來。
一切都被抹平,自己已經無人在惦記,除了兩個人。
之前的掌櫃提著盒子走了過來,將頭目上一世的骨灰收攏進盒子裡,一邊收一邊罵:“遭瘟的東西,死了還要為難人。我現在就用最便宜的骨灰盒裝你的骨灰,然後送到最便宜的墓地裡。”
與他相熟的獄卒則默默的看著曾經的酒樓,然後擺上一碗手擀麵以及幾瓣蒜,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自從頭目飛黃騰達之後,他幾乎沒有拜訪過這兩人。
哪怕他們想要見自己一麵,他也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然後繼續享受。
誰能想到,最後惦記他的,就這兩個人罷了。
雖然知道這是兩人性格特征帶來的結果,但兩人的到來依然讓頭目陷入沉思。
修士,本應超脫於天地之間,相忘於四海之內。
玄天宗的修士,則隻需要重視自我,儘情享受即可。
死後的災厄,與我何乾?
但經曆過遊戲,頭目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場大夢,曾經的功名利祿全部化為過眼雲煙,什麼都沒有留下。
巨大的空虛襲來,讓他忍不住開始思考,思考自己究竟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什麼?
懷著這個疑問以及空虛感,他離開了遊戲,走出了牢房,在放風時間來到了外麵,然後開始看著外麵發呆。
不多時,他的同伴也來了。
這群人或是萎靡不振,或是邋遢不堪,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迷茫,看起來都在遊戲裡經曆了一些東西,對自己曾經的生活方式產生了疑問。
之前的修行方式,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