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說話,怎麼可能不會哄女孩子?
以他在這方麵豐富的經驗,女孩兒是可是很好哄的。
隻要會說話,能提供足夠的情緒價值就夠了。這兩點其實都很容易做到,甚至都不需要花費太多錢。
所以從小到大,夏可可都被他哄的找不到北。
現在看來這位鄭教授完全有這個能力。在搭配上這個長相,就算是哄兩個問題應該也不大。
不過喬喻沒有繼續糾結這種正式的提問,而是冷不丁的開口道:「鄭教授,
我們來探討一種情況啊。假設你是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從小就沒有父親,你的家人一直告訴你,父親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就意外離世了,直到你長大成人才偶然得知,原來他不是離世,而是拋棄了家人自己去國外吃香喝辣。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這種情況代入到你身上,你想對這個男人做些什麼?又或者說,你會如何對待這個男人?」
鄭澤峰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喬喻身邊,麵無表情的鄭希文。
這個問題轉折的有些快了,而且聽起來很離譜.—
這種涉及到價值觀的問題是最煩人的了,尤其是對於搞理工科的人來說。
因為太違心了,壓根就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就特麼跟語文的閱讀理解一樣,
隻有回答到出題人的心坎上才能拿高分。
不過好在鄭澤峰剛剛走過來的時候依稀聽到了些喬喻的抱怨。
所以在心底思考了片刻,便很快打好了腹稿。
「我覺得這是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我想怎麼做,第二個則是我能怎麼做,喬博士,你說對吧?
畢竟前者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後者則要受限於人類社會一些基本共識跟道德法規約束。」
「哦?」喬喻眨了眨眼,說道:「聽起來有點意思,繼續。」
「反正如果是我的話,知道了這些肯定想衝到他麵前狠狠地先揍他一頓再說,把他送進醫院再說。
現實情況下,我肯定不能這麼肆無忌憚。但一定會再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他感到後悔,為他曾經犯下的錯誤買單。」
喬喻聽完,笑著點了點頭,答道:「嗯,回答的有點意思。對了,你的卷子改出來了,壞消息是成績沒有及格,隻有58分。」
這個分數的確讓鄭澤峰有些懊惱,他知道自己這次題目答得不太好,但真沒想到是個這麼惡心人的分數。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喬喻又開口說道:「好消息是,其實這個分數也不算太低,畢竟隻有三個人及格,而且還都不是研究代數幾何方向的。
恰好我們團隊又需要一個對代數幾何跟物理方向都有涉獵的研究員。所以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這句話,讓鄭澤峰頗為意外。
他本以為下午那幫人在那裡對答案時,各個喚聲歎氣是在演來著。
沒想到的是,原來還真是都考得不怎麼樣。
總計十道題,足足四個小時,及格的竟然隻有三個?好吧,這的確很讓他意外。
畢竟之後複盤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本該考的更好些。所以總覺得其他人可能發揮的比他好。
現在看來他內心還是稍微陰暗了些,不夠真誠。
但沒辦法,對於他來說,這絕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機會,沒有之一。
而且錯過之後,真就再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總不可能去期待華夏在短時間內再出現一位菲爾茲獎得主。
哪怕真出現了,也不太可能像喬喻這樣直接創造出一套全新的數學體係。
更大的可能還是華夏數學家憑借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在廣義模態公理體係高速發展的時代,再次拿到這些頂級數學獎項。
顯然這個時候能進入喬喻的團隊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當聽到這個消息時,鄭澤峰真就是所有頹廢的情緒瞬間消失,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振奮起來。
「謝謝你,喬博士。說實話,其實我知道這次沒考後,下午我們再一起複盤的時候,已經發現了有三道題考場上思考得片麵了。
我跟好幾位一起考試的教授都檢討過了,主要還是我們還沒習慣用廣義模態公理體係處理量子係統中的不確定性和模態邏輯門。
如果能有機會再考一次,即便還是這種靈活的題型,能及格的人數肯定也能大幅度增加。」
這大概就是喬喻其實不太喜歡跟國內數學家們打交道的原因了。
雖然他知道鄭澤峰這句話是想拍拍他馬屁的,恭維他題目出的好。但表達上還是太含蓄了·—
他覺得這方麵還是應該跟國外那些數學大佬學習,比如皮埃爾·德裡尼、彼得·舒爾茨、洛特·杜根等等這些。
他們誇獎起人來是真可以不遺餘力。尤其是彼得·舒爾茨,甚至用貶低自己的方式來抬高他。
彆說他們是真心實意了,就是捧殺他,喬喻都認了。畢竟情緒價值是真能直接拉滿。
「嗯,放心吧。還有,你剛才的意見很有建設性。我覺得你是個思維很敏捷的人,很適合我的項目。」
喬喻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很想像大人一樣伸出手拍拍鄭澤鋒的肩膀,不過衡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後,喬喻果斷的改變了主意。
這老頭不但有一副好皮囊,應該還有一米八的大個子。他大概還要再長兩年才能有這麼高。
鄭澤峰自然不知道喬喻的想法,沉穩的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他說點什麼,喬喻突然又問了句:「對了,據你所知餘江大學跟伯克利分校有什麼官方層麵的合作嗎?」
顯然沒幾個人能跟得上喬喻跳躍性的思維。鄭澤峰也不例外.—·
腦子明顯卡頓了半秒,才開口答道:「嗯,伯克利分校嗎?嗯,據我所知好像的確是有一些官方層麵的合作項目。
嗯,包括博士生聯合培養跟暑期學校課程這一類,不過大都集中於社會人文學科。包括法學、金融、傳播、語言學這些。現在想要促成理工科方麵的合作比較麻煩。」
喬喻嚴肅的搖了搖頭,側頭看向鄭希文說道:「看,你說這種合作有什麼意義?跟伯克利交換法學課程?
我都沒學過法學都知道大陸法係跟海洋法係不是一回事,交換課程之後讓法學生去學習判例法那一套?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誰能給我一個相關的反應渠道?我強烈建議要立刻叫停這種毫無意義跟價值全作秀的官方教育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