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的執念自始至終都太過在意彆人的眼光，太想要得到旁人的認可，無論是自己的丈夫，還是親族，她總以為這些就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幸福。”
“但卻不知，旁人的認可其實於自己而言，並不重要，她是輸在了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認可自己，才會那麼地渴望想要從外人的口中得到那句認可的話，終究還是作繭自縛。”
江聿懷聽著虞歸晚緩緩地說著，輕啄了下她的發絲，眼底裡溢滿了心疼。
虞歸晚抬眼看向夜空，“還有牧青餘，他本可以好好活著的，卻被利欲熏心，妄圖想要掌控一切，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因果相續，最終都隻會被自己心中所執而亡。”
“你還是做到了，不管是那一世，還是這一生，你終究護下了所有人。”
江聿懷眼神專注地看著她，“晚晚，你終究還是懂得了什麼是愛，又如何去愛，也明白一念所蘊含的人生至理。”
虞歸晚神色微頓，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向他，“可我差一點，就永遠地失去了你。”
“我懂。”
江聿懷抬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長發，目光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眼，“你失去過我一次，我也失去過你一次，失去心中摯愛的痛絕非常人能承受得住。”
“可這一世不一樣了，就算沒有了那一世記憶的我們也還是再次相愛，我們還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也替這個世界解決了一個禍患。”
“我們還舉辦了婚禮，也有了我們的孩子，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所以，晚晚，彆怕，我會一直一直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虞歸晚抬手，緩緩地走進江聿懷的懷裡，緊緊地將他抱住。
“說好的，要一直陪著我。”
“當然。”江聿懷低頭，輕啄了下她的發頂，“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
這三個月裡，虞歸晚除了比平時更愛吃辣之外，就沒有太明顯的孕期反應。
可就在剛滿三個月沒多久，她就開始很嚴重的孕吐。
這天，江聿懷按照每周的孕婦食譜來給她準備早餐。
虞歸晚神色懨懨的，剛吃了一口，就丟下勺子，轉身往洗手間跑去。
沒多久，洗手間裡就傳來她嘔吐的聲音。
江聿懷站在門口，按了按門把手，卻打不開門。
他眉心緊蹙，“晚晚，你怎麼了？快把門打開。”
虞歸晚本來想跟他說一聲她沒事的。
但剛準備想說，胸口就湧起了一股惡心，忍不住開始乾嘔起來。
吐得胃都一抽一抽的，難受得眼眶都紅了。
她一直將水龍頭打開，試圖用流水聲掩蓋著她嘔吐的聲音。
江聿懷聽力過人，怎麼可能會聽不出流水聲下的聲音？
他臉色十分難看，但又顧及虞歸晚，沒有強行將洗手間的門打開。
而是拿出手機給秦語微打了個電話。
這些日子裡，秦語微一直待在檀園裡。
公孫青塵如今兩個地方來回跑，前些天剛好回了自由州。
秦語微接到江聿懷的電話，隱約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動靜，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晚晚應該是孕吐了，你先看好她，我這就過來。”
江聿懷握緊了手機，“好，謝謝媽。”
他放下手機，就去廚房裡倒了杯溫水，在門口守著。
虞歸晚洗了把臉，擦乾臉上的水，讓自己看上去臉色沒那麼難看了才把門打開。
她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守著的江聿懷。
江聿懷什麼也沒問，隻是將杯子遞過去，“先喝口水。”
虞歸晚點點頭，就著男人的手，喝了幾口水。
“櫃子裡放著我前段時間做的酸梅，要不要吃點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