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梨心想:【李白聽了都覺得晦氣。】
宋夫人伸手指著宋晚妝,氣得發抖,“你”了半天,在聽到“柳淩霄”三個字後,更是眼前發黑。
竟然真的是懺思伯的那個外室子!
當初她就發現宋晚妝跟柳淩霄有些苗頭,但卻親自去將柳淩霄打發了,又軟禁了宋晚妝半個月,後來見她安分,才將此事拋擲腦後。
卻沒想到,她竟然悶不吭聲,與人珠胎暗結,鬨出如此醜聞!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和你爹都不會允許你嫁給罪臣之子的!還有你腹中的這個孽種,也彆想留著!”
宋夫人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伸手去拽她,卻被宋晚妝推開。
宋晚妝伸手護著小腹,後退了半步,目光一一掃過她娘,還有沈綰梨、謝芳林和沈朝謹,滿是戒備,仿佛在看要害她孩子的惡人:“這是我與柳郎的孩子,你們誰都彆想傷害他!”
這些時日,她身子愈發豐腴,她隻當是吃胖了,換上了寬鬆的衣裳,卻沒想到竟然懷了柳淩霄的孩子,慌亂過後,就是驚喜,這是她與柳淩霄相愛的證明。
謝芳林都被氣笑了,“宋小姐既然早已心有所屬,與人珠胎暗結,何必這般愚弄侯府與我兒?若非今日趕巧被張太醫把脈診出來,難不成還要揣著這個孽種,嫁入侯府當世子夫人,混淆我侯府子嗣?”
宋晚妝卻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隻覺得委屈至極,“這侯府世子夫人是我想當的嗎?當初訂婚的時候也沒人問過我願不願意。”
沈朝謹看著宋晚妝,眉目清冷疏離,情緒穩定不帶半點慍怒,冷靜得仿佛被未婚妻戴綠帽子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既然宋小姐不願,那這門婚事便作罷吧。”
宋夫人滿臉羞愧和惋惜,但卻也知,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宋家與侯府已經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是我教女無方。侯夫人,世子,當初的聘禮我們宋家會一並退回,也會給世子補償。”
說到這,她硬著頭皮,厚著臉皮,近乎哀求地道:“隻是能不能侯求夫人留我兒和宋氏的姑娘們一條活路,不要將晚妝與人私通有孕之事宣揚出去。”
謝芳林想到女子處艱難,也有些不忍。
卻聽到沈綰梨的心聲:
【還玩起道德綁架了?宋晚妝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想過後果嗎?怎麼說得像是我娘害了宋氏的姑娘一般。】
【幫宋家瞞下此事,那就啞巴虧都侯府吃了唄,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朝謹快死了才退的婚呢,那到時候侯府不出殯都說不過去了吧?】
沈朝謹:“……”
謝芳林看著宋夫人的麵色也冷了下來。
“宋夫人,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我兒剛封世子,若不陳明退婚緣由,難道要讓我兒背負背信棄義的罵名?”
她瞥了宋晚妝一眼:“你要怪便怪你女兒。若她看不上侯府,大可明說退婚,我們襄平侯府也不是什麼強搶民女的惡霸。可她明明與他人暗度成倉,卻還這若無其事地與我兒議親,實在是把我們侯府當傻子愚弄,真當我們侯府是軟柿子?”
宋夫人隻覺得像是被人扇了一個耳光,羞愧到無地自容。
宋晚妝卻是心情很好,如釋重負,“用得著求他們嗎?娘,我嫁給柳淩霄就行了,他說過等他高中,會八抬大轎娶我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