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試探著問“沈念嬌?”
沈朝謹直接黑了臉,“親妹妹,沈綰梨。”
沈暮玠急忙興衝衝地上前問“有沒有我的份?”
沈朝謹瞥了他一眼,“沒有。除了娘,僅我一份。”
就連晚上全家人一塊兒用晚膳的時候,沈朝謹都帶著他那罐桂花茶。
所有人看著都不由嘴角抽搐,誰也沒嘴賤地問他半句話。
……
經桂園詩會一事後,柳淩霄好不容易經營好的才子名聲瞬間毀之一旦。
宋晚妝也跟他要鬨和離。
城西一處小院,婦人的怒罵聲震得門扉都是一顫。
“滾!”
“柳淩霄,你這個騙子,給我滾!”
“我也是瞎了眼,堂堂世家嫡女,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下賤胚子!”
“像你這種罪臣通奸所生的爛泥,連配我的丫鬟都是高攀!誰給你的膽子騙我?你怎麼不去死啊?”
宋晚妝將桌上的碗筷全部砸到了柳淩霄身上,奈何家徒四壁,除卻著幾樣鍋碗瓢盆,也沒什麼東西可供她發泄,於是她轉而又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一股腦全部往柳淩霄身上丟。
柳淩霄本就在外頭受了一肚子氣,如今回到家,麵對宋晚妝的鄙夷怒罵,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
他一巴掌扇在宋晚妝臉上,打斷了她憤怒的咒罵。
宋晚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竟敢打我?”
柳淩霄麵色陰沉,盯著她憔悴的麵容和臃腫的身材,再也沒有了哄她的耐心,“宋晚妝,你現在比我又好得到哪去?宋家早就不認你了,對外隻說你是宋家的丫鬟!”
宋晚妝剛嫁給他的時候,容顏清麗,氣質溫婉,雖然沒有了家世背景和豐厚嫁妝,但好待還有好身材好容貌,他還是願意哄一哄她喝野菜粥的。
但現在,麵對著這個麼大肚子黃臉婆,他隻覺得倒胃口。
宋晚妝聽到柳淩霄的話,更是氣得幾乎要發狂“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勾引算計我,我怎麼會未婚先孕?我爹怎麼會逼迫我去死,我娘怎會將我遠嫁給娘家的庶子?我又怎麼會丟了宋家嫡女的身份?”
事到如今,宋晚妝已經是滿心後悔。
她當初就該聽娘的,不跟柳淩霄來往,好好嫁入襄平侯府。
若是她嫁入侯府錦衣玉食,仆從環繞,十指不沾陽春水,又怎麼會如此憔悴老態?
娘和庶妹們說得對,柳淩霄哪裡比得上沈朝謹了?
就連他引以為傲的才華都是假的。
宋晚妝越想越是不甘,也越是憎恨厭惡眼前的柳淩霄,她手裡沒有了用來砸他的東西,於是便撲上前去撕扯他。
“瘋婆子!”
柳淩霄和她扭打到了一起,直接一腳踹在了她肚子上。
宋晚妝摔到了地上,隻覺得腹痛難忍,捂著肚子蜷縮著爬不起來,嘴裡發出痛苦呻吟“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柳淩霄起初有些慌亂,但很快便冷笑道“裝什麼裝,你摔到的明明是屁股。家裡沒有銀子給你抓藥,有本事你就去找你娘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