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六皇子因‘霸占錢家私宅’,被衙門收押的消息傳開後,整個河州都炸裂起來。
“不是?天涯會不是安陽侯撐腰嗎?為何六皇子突生變故,反被抓進大牢!這戲劇性轉變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你沒聽說嗎?據說是這幾日趙家迎來了京都一位貴客,似乎是真正的安陽侯府謀士!這位謀士告知三大家族天涯會並非安陽侯扶持,實那六皇子假借侯府之名!”
“天啦!如此說來,那六皇子又是重新回到解放前?沒了他這老丈人的撐腰,又變成了孤家寡人了?”
“所以說,錢家出手,以天涯會地契說事,更是將六皇子送進大牢,現在六皇子還在衙門大牢管著呢!”
“還真是世風日下,一個堂堂的皇子,會被一個地方的權貴送進大牢!這事情傳開後,這六皇子恐怕將士大寧的笑話了吧?”
“哎……這可是皇子啊!三大家族如此不顧一切,難道不怕引發天子震怒嗎?”
“此事,自有安陽侯擔著,多半天子聖怒不會追究下來!但皇子畢竟也是皇子,處於極刑是不可能了,但多半也要遭一些老罪了!”
“害……真是窩囊啊!”
最終的爭議,歸結於這個六皇子還是太無能了!
堂堂一個皇子,被欺負到這一地步,恐怕也沒有誰了吧?
河州的傳言,多數都是斥責六皇子太窩囊的話題。
就算是六皇子能出來,多半也在河州混不下去了,彆說什麼天涯會,你以後出門都名聲掃地,你還怎麼活啊?
韓千不知外界如此議論。
但他穩坐在大牢中,通過鐵欄望著那獨眼猙獰的錢家主,淡定地說道:“看來錢家主的報複,是要讓本皇子在這河州混不下去,滾出河州是吧?”
錢家主陰森的樣子,嘚瑟地道:“廢物就是廢物,換了個地方還是改變不了你的身份,雖說你貴為皇子,可普天下都認為你這個皇子最為窩囊,所以哪怕老子將你弄進大牢,至今都無人來保你!”
“韓千啊韓千!你說你的人生活的好生失敗啊?”
對於他的言語刺激,韓千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世風日下,本皇子算是折在你的手上了!”
“這是自然,妄圖在河州崛起,你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老子河州建樹幾十年,在這裡已是盤根錯節,其底蘊非凡,你想要跟我們這群地頭蛇乾架,你簡直可笑的能笑掉大牙!”
韓千索然無味,竟然心平氣和的跟他聊起這些:“所以啊,你們三大家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錢家主的臉上越發平靜,因為今日這個局麵,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能讓皇子進入大牢,那他錢家就會被殷夫子看中能力。
替安陽侯府做狗,所以將皇子得罪徹底又如何?
“你不該來招惹我家縣主大人,你也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更是縣主大人的地盤,你的出現就是一場錯,大錯特錯!”
“所以你還是要做狗?”韓千總結下來,就是這個意思。
聽著這個難聽的字眼,錢家主皺起眉頭,但很快想通後就將憤怒壓了下去,與其爭吵不如實事求是:“對,能做安陽李氏的狗,為何不可?”
“安陽侯權傾朝野,哪怕你們這幾位皇子,他都可將其不放在眼裡,所以我錢家攀附安陽侯府的高枝,難道不可嗎?”
韓千笑道:“當然可以啊!做狗有何不可,識時務為俊傑罷了。所以不止是你錢家要做安陽侯府的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