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會把這個耳針療法和埋針技術上報上去。”
“我一個人能量精力都有限,最重要還是得上頭重視起來才行,這個技術既然人家已經研究使用了二十年那肯定是沒問題的,既然他們能從我們這裡拿走技術,創新運用到現在這個程度,我們也應該學習人家,把這些優秀的技術經驗都學回來運用在臨床上。”
方言和孟濟民都點點頭。
方言雖然不記得這耳針療法是什麼時候被國內注意到的,但是他確實在大學的時候學過,並且知道後麵國內也開發了不少新療法。
比如電針,注射,放血,耳夾,磁療,藥敷,埋豆,壓豆,激光,水針,離子透入。
這些都說明這耳針療法後麵被大力開發過。
朱老對著方言和孟濟民說道:
“最後說到底,還是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中醫努力。”
兩人齊齊點頭。
這算是中醫界的老前輩,對他們年輕一輩人的期待。
朱老說完之後他還特意對著方言表示道:
“特彆是方小友,你現在還這麼年輕,記得保持住初心,未來大有可為!”
方言現在才二十二歲,朱老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之前在滬上學醫的自己,忍不住又對他多說了一句。
這行為在其他人看來就多了幾分特殊的意思在裡麵了。
特彆是孟濟民和陳幼清眼裡,這簡直就是師父又動了收徒心思的表現。
中醫裡麵一個人拜幾個老師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比如朱老就是先拜武進孟河禦醫世家的馬惠卿先生為師,後來又到滬上名醫章次公門下學習。
二十一歲名揚滬上。
二十二歲回南通設立診所行醫。
年少成名除了天賦外,還和這兩位名醫師父有關。
方言現在的年齡和他在中醫上表現出來的天賦以及心性,確實是非常驚豔的,所以朱老現在示好的表現,很大概率就是動了收徒的心思。
不過這個場合不適合明著說出來。
畢竟上麵已經明令禁止中醫收徒了。
現在隻能在同一個科室,這叫老帶新計劃。
當然了,這個規矩隻是對普通醫生管用,想要收徒弟,偷著收了人家也管不到你。
甚至於朱老這種大醫,官方雖然不至於支持,但是也會當做沒看到,畢竟一個大醫能夠看上的人,必然是很有天賦那種的。
隻要給學出來那幾乎就能在醫院裡當台柱子。
隻要你收徒,不像古代時候那種大張旗鼓,打了官方的臉,彆人也不會管你。
等到朱老說完這話後,他又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事情走到自己的旅行包處,從裡麵掏出了兩個封皮有些老舊的筆記本。
他拿著兩個本子到了方言和孟濟民麵前,然後對著兩人說道:
“這些都是我最近整理的出來的一些曆年比較特殊的疑難雜症,本來是打算都拿給濟民的。”
“現在既然方小友在這裡,那這疑難雜症你也拿著看看,你們一人一本,看完之後再交換看,希望能對你們有用。”
說完直接將筆記本一人遞出了一個。
方言打開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使用蟲方治療腫瘤的醫案。
這可是連六十二經驗方裡都沒有的早期方子。
方言又翻了幾頁發現還有彆的醫生的方子,比如邋遢醫生陳照治淋巴結核的土方子。
接著方言又翻了一頁,又是蟲方。
“大部分都是蟲方。”方言有些驚訝的說道。
朱老點點頭說道:
“沒錯,你那本確實大部分都是沒公布的蟲藥,也是我門內徒弟才學的方子,要不是你也開出過蟲方,我還真不會拿給你。”
方言啞然,這方子說送出來就送出來了?這就是朱老的半部五毒藥方秘籍啊!
他對著朱老問道:
“這不相當於您的門內秘方了?也太珍貴了!”
朱老擺擺手:
“以前說不定真舍不得,但是現在想想,都是治病救人的經驗,你們隻要拿著能多治好一個人,那它的價值就達到的。”
“經驗是要留傳下去的,現在國外的中醫太強了,我們要是還敝帚自珍,不把經驗傳下去,以後恐怕就真的要被人家外頭的中醫比過了。”
方言聽到這話,知道自己不該推辭了,他點點頭將那本記了不知道多久的醫案藥方收了起來。
對著朱老表示道:
“我一定好好研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