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那會兒,還有全國武術擂台?”方言對這之前的武林舊事確實不了解,所以好奇的對著丁劍問道。
丁劍說道:
“當然有了,1928年的時候,中央國術館成立,國術這個詞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成立國術館意在為‘喚醒全國同胞,雪東亞病夫之奇恥’,而後在次年,也就是1929年的時候,由中央國術館副館長九宮劍傳人李景林動議,提出了全國打擂台的比賽設想。”
“當年十一月二十一號,第一屆的全國比武擂台開幕,全國參賽一百多號武林人士,光是現場觀眾就有六萬人。”
“第一年就盛況空前,讓全國武林為之一振。”
“後來又連續比了幾年,直到後來打仗,才沒辦法辦而終止的。”
“1933年的比武,就是單浩然師伯用螳螂拳和大槍術得了第一。”
方言聽完了丁劍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
丁劍對著方言繼續說道:
“當時第一屆沒選冠軍,隻選了最優十五人,咱們師爺就在其列,除了師爺還有朱國福和朱國祿兩兄弟,也是形意拳。”
“可以說當年第一屆形意拳,可是相當長臉的。”
說完他很興奮的對著空氣錘出一拳,然後臉色一白,痛呼一聲:“嘶!”
方言一看就知道他又動到傷處了,忙上去查看:
“你說就說,彆激動啊!”
最後還是方言給他紮針止疼一頓折騰後,這才讓丁劍緩了過來。
方言看著床上老實的丁劍,拍了拍他手臂,對著他說道:
“行了行了,好好養著吧。”
然後,和丁劍告彆,方言離開了協和。
他打算先去把之前看上的手表給買了。
這樣自己也有個看時間的工具。
至於自行車這玩意兒,他打算把房子給落實好,到時候再買。
畢竟現在回海澱那邊還是坐公交車最快。
騎自行車反倒是慢的多。
出了醫院,方言直接就來到了百貨大樓。
結果一看上次的滬上牌手表,從112的價格變成120了。
“售貨員同誌,怎麼回事?這表怎麼漲價了?”方言對著售貨員不解的問道。
雖說8塊錢對於方言來說,並不是一筆巨款,但他也不是冤大頭,莫名其妙被人多收8塊錢,總得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的女售貨員聽到方言這個問題後,臉上有些不耐煩。
不過看清楚方言的長相後,莫名的又多出了幾分耐心,她看了一眼方言說的手表,然後拿出了一個記錄本,翻了一下,接著對方言說道:
“哦,你說的那塊手表有些瑕疵,所以當時降價處理,標了112。”
“現在這塊手表是全新無瑕疵的,所以就是原價120。”
“……”方言被整無語了,原來之前自己看上的是一塊有問題的表。
自己可是給人看病的,怎麼就沒瞧出手表有毛病?
想了想,然後還是對著女售貨員說道:
“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塊表拿出來,我要了。”
對方拿出手表,然後看著方言,兩人對視了三秒後,對方才問道:
“票呢?”
方言這才明白過來,人家等他拿票呢。
他把身上的票和錢全部都遞了過去。
“前麵收款台交錢拿回執,然後過來取表。”售貨員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拿回錢,跑去收款台,按照說的流程做完。
然後回到櫃台,這才完成了交易。
拿到手表後,方言就對著牆上的掛鐘,給自己的手表上的發條,調好了時間。
看著手表指針跳動起來,他感慨了一下,回來這麼久,自己終於也算是混上一塊手表戴了。
而且還是這年代最吃香的“滬上牌”。
這年代的滬上貨以品質款式享譽全國,因為這會兒的滬上作為全國輕工業最發達的地方,它生產出來的所有日常用品不僅經久耐用,而且外觀精美,在全國都屬於金字招牌。
能夠比他逼格還高的,就隻能是那些更少見的外國貨了。
方言家裡老爹用的永久牌自行車,還有老娘的蝴蝶牌縫紉機,還有家裡進門處擺放著的紅燈牌收音機,甚至的確良布,這些都是滬上貨。
京裡的人到滬上出差,總會有一些親朋好友,托幫忙買一兩件需要的用品。
去滬上那兒出一趟差回來,好像去進貨似的,大包小包的東西層出不窮。
朱霖就說自己老媽去滬上出差,一個人就得扛兩大包同事帶的東西,回到單位還來不及休息,就得去一個個的送。
沒辦法,全國人民都對這裡推崇有加。
質量好,款式新,價格合理,沒有假貨,屬於這年代真正的金字招牌,算起來這應該就是國內改開前,最早的品牌效應。
買好了東西後,方言就打算去涉外部門聊聊房子的事情了。
雖然樂苗說晚上幫他打聽彆的四合院,但方言可沒全把希望放在她身上,還是要看看涉外部門這裡,能給自己弄個什麼樣的房子。
那個部門離他現在這裡也不遠。
方言直接就走路過去也沒多久時間。
上次他們找自己的時候就告訴了地址,讓有事隨時可以找他們。
於是方言直接就走了過去。
地址就在協和附近的朝陽門南小街。
等到方言到了涉外部門的門口,就被兩個警衛叫住。
他隻好拿出自己的工作證,說要找裡麵的領導。